“我觉得,”科罗娜.沃尔布加.马尔福干巴巴地说,“这实在是没有必要。”
“而你会发现这是必须的,我的小姑娘,”她面前的一群,没错,一群人当中那个顶着闪闪发亮铂金色长发的高挑男人微笑着懒洋洋地回答,“毕竟你是孩子们中第一个入学的,你值得这个。”
科罗娜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整个火车站台上确实闹哄哄地挤满了各种人——各种家庭,来送他们刚刚到达十一岁的孩子上学,但是毫无疑问当特殊而标志性的铂金色头发在这一小撮人里达到快五分之四比例的时候,他们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各种意义上的。事实上,正儿八经的主角,顶着和爸爸同样发型的四分之一纯正铂金色的小姑娘感觉自己已经要被这些奇奇怪怪的眼神烧穿了。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拘谨起来。另一个四分之一,纳西莎.马尔福笑起来,给了她的长女一个拥抱:“你得习惯这个,我的小王冠,”她拍拍马尔福小姐的肩膀,“上车去吧宝贝,你要迟了。”“好吧妈咪,”科罗娜嘟着嘴答应着,分别抱了抱和自己八分相像小弟弟(“臭小鬼我在霍格沃兹等你”)和唯一一个纯黑色头发和眼睛的表妹(“记得给我写信亲爱的”),转身又抱住了已经能够平视的马尔福夫人,“妈咪我会想你的。”“好了,黏糊糊的撒娇鬼马尔福小姐,”唯一一个还没有得到拥抱的成年男性挑起眉毛打断她,“你快要赶不上列车了。”
科罗娜松开妈妈,终于想起来给马尔福先生一个拥抱:“知道了爹地。”她冲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踏上了已经鸣叫着喷出蒸汽的列车,转眼就被一大堆新生淹没在了车厢里。
……
“明明只是上个学,”拎着随身箱子寻找着认识的人的车厢,科罗娜不自觉皱起眉,喃喃自语,“我怎么总有种要发生点什么的错觉?”
“——但是我不觉得是这个。”一直到站在礼堂中等待分院帽结束它的高歌的时候,科罗娜悄悄和身旁帕金森家的长子威尔赫姆咬耳朵,对方则嗤嗤地笑起来:“得了吧科罗娜,马尔福家就没出过一个预言家。”
“……”科罗娜面无表情地拧过头,无视了身边人笑嘻嘻的“别太紧张啊”的废话,死死盯着那顶破帽子直到它被戴到一个新生头上并且在第一时间呐喊出“赫奇帕奇!”——她当然不紧张,她的意思是,她是个马尔福,历来除了斯莱特林以外只有少数拉文克劳的家族,她当然也会是其中之一,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直到不知道被多少人戴过又是否洗过的分院帽被放在她柔顺干净的长发上——真令人难以忍受,“马尔福的祖传洁癖,”她听见帽子扭动着它自己——呃哦真的有点恶心,在她脑海里说道,“啊哈,我已经习惯这个了!不过你有一些不一样——大胆,冒进,勇于实践,你当然是”“格——”科罗娜眼疾手快地拽住帽子往下一扯阻止了分院帽的宣判(代价是她几乎半张脸都埋进了旧帽子里,看在梅林的份上这帽子真的有股头油味……呕),“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没得商量,先生,”她冷静地讨价还价,“我爸爸会杀了我的,毫无疑问。”“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分院帽的声音依旧欢快,这让她甚至怀疑它是故意的,“足够的野心,特殊的灵魂——哦,真是个好计划,祝你成功孩子!”“斯莱特林!”分院帽高声叫道。在掌声中她走到绿色桌布的长桌旁落座,坐在旁边的威尔赫姆则是凑过来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格——兰芬多?”
“闭嘴威廉,”科罗娜咬牙,“你怎么不猜那是我们尊敬的分院帽先生吃够了头油打了个嗝呢?”
“……呃哦。”一年级的小豆丁帕金森先生露出一个恶寒的表情,与此同时马尔福小姐另一边的二年级女生默默放下了自己的刀叉。
毫无疑问我是个斯莱特林。夜深了,科罗娜仗着一个小范围的遮蔽咒语依然在灯火通明的寝室里写信。伴随着室友已经绵长而有些响亮的呼吸声,她接着写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分院帽一开始打算把我分到格兰芬多去——为我保密亲爱的。我觉得它是疯了。但是它又说我的灵魂特殊,或许它是对的,我确实有一些不应当属于我的记忆……碎片似的,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似乎属于另一个时空,它们从我五岁那年开始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出现,在入学前都还只是一点模糊的印象,而进入霍格沃兹似乎让它们突然更清晰起来,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让我想到些什么,但是我莫名产生了一些预感,然而马尔福家从未出现过预言家——布莱克家也没有对吗?哦我真的有些害怕这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就像我活过两遍人生。
科罗娜停下笔,浅蓝灰色呆滞住的眼睛映着跳动的烛火,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羊皮纸,片刻后她放下笔把纸团了团扔进垃圾桶——里面已经有三四个这样的纸团了,她在另一张空白的纸上重新写下开头:亲爱的妈咪,我已经经历了你们说的分院,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除了帽子先生有些,呃,不太讲卫生之外。毫无疑问我是个斯莱特林……
你当然是个斯莱特林,亲爱的。马尔福家的信来得很快,开学的第二天,新鲜出炉的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