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20分,阿鸣被当头淋下的一盒冰牛nai弄醒了过来。他的新主顾顺手将被倒空的牛nai盒扔在床的另一边,镜片后反射着冷酷的光芒。
“吃完了早饭就滚蛋。”对方这么说道。
阿鸣舔了舔脸颊上冰牛nai,不由得被冻到牙齿打颤。他眯着眼睛看向那个朝着他倒牛nai的男人,对方早已穿戴整齐。阿鸣喜欢把西装穿得好看的人,所以他也挺喜欢这个新主顾的。就算他淋了自己一头冰牛nai,还对自己恶言相向。
但是只要对方点名,他就一定会去。其实他又怎么能拒绝的了呢?但是碰见称心如意的主顾,也算是幸运了吧。
不再搭理阿鸣,对方扭了扭自己的腕表带,便提着公文包离开了房间,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牛nai还是好喝的,阿鸣坐起身,舔着自己脸上的牛nai,心想,至少比Jing#¥%*ye好喝。
10点之前,阿鸣洗漱完毕后,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便离开了这间承载了一夜春宵的屋子。他本来打算回店里睡上一觉,等晚上了就有力气了就再接客。但是他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新主顾,便在手机上找了距离最近的纹身店,闲闲散散地逛了过去。
他已经想好纹什么了,就四个字母——MILK,算是纪念这个还算和他胃口的新主顾吧。
阿鸣有个习惯,每当他接到一个合心意的客人,他就会去纹一次身,大多都纹在了以前留在身上的疤痕上。伤疤会不断的增加,但是纹身增加的速度远没有伤疤来得快。他很喜欢这种以痛苦覆盖痛苦的感觉,至少能让他忘了那些带来伤疤的痛苦。
位置他也想好了,在左手的侧面。那里之前被蜡烛油烫掉了皮,虽然用了专用的膏药,但还是不见好。虽然不是什么起眼的地方,但他还是想要将它覆盖。
上午10点30分,阿鸣终于找到了这个藏在窄小巷子里的纹身店。进店欢迎他的是一阵听着令人发晕的“嗒……嗒……嗒……”的声音,店面不大,就两张床。见到阿鸣进来后,只有一个人打着哈欠来迎接他。
“纹身?”那人没Jing打采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象征性地问道。
阿鸣光顾着看店内的小饰品,并没有直面看店员。他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对方的一个勾手的动作坐在了两张床中的其中一张上。
“纹什么?想过图案了?”语调没有起伏,就跟店里该死的嗒嗒声一样,搞得阿鸣也有点困了。
“四个字母,就纹……”阿鸣终于从装饰品上收回了自己的眼球,他看向这个正在一旁桌子上整理纹身画稿的店员。
店员似乎清醒一些了,他捏着一截快到头的铅笔,随意地翻动着手中的纸片。见阿鸣许久没有后文,他转过头来,带着疑惑的表情:“什么字母?纹哪?”
阿鸣掀开自己毛衣的下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rou,那里光洁得很。
“纹这儿。”说罢,还象征性地比划了一下自己腰线。阿鸣盯着对方的双眼,只觉得那是一处深渊,只要一看就会深深地掉进去。对方秀气的鼻头皱了起来,似乎不满意阿鸣给的答复。
“什么字母?”他又问了一遍,然后转过头去看他那些可怜的小纸片。
“你叫什么名字?”阿鸣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他追随着对方卷翘的睫毛上下起伏的动作,瞳孔仿佛被打散,破碎的虹膜在不断地四处漂泊。
“Lance。”他回答道。
也许是错觉,但是阿鸣明显感觉枯燥的嗒嗒声突然变得有活力了起来,他抓起Lance的手搭在自己的侧腹,“就纹在这儿,纹你的名字。”
公交车错过了还能再等下一班,人错过了就可能再也等不到了。在纹身针刺下的那一霎那,阿鸣就决定今天不回去店里了。至少今天,他要属于这个叫Lance的刺青师。
腰腹间本来就是他极其敏感的地方,这一针针戳下去倒不见痛,反而酥酥麻麻的。阿鸣强忍着身体习惯性的颤抖,暗暗斜眼去看正在他身体上作画的Lance。
Lance此时戴上了一条宽宽的发带,将他稍长的刘海都拢到了额头后。光洁的额头上点缀着几颗不太显眼的痘痘,阿鸣猜想这是厚重的刘海闷出来的。要是换了他,哪怕多一颗脂肪粒都会被卞叔打死吧。
卞叔是管他们这群Money Boy的头头,说得难听点就是类似古代青楼里的gui公。不过卞叔不喜欢这种像骂人的叫法,所以就让手头上的mb们都喊他卞叔。像卞叔这样做皮rou生意的,自然是看惯了人间百态,位高权重者也暗暗接触了不少。
所以他们这群mb中还是有分三六九等的,高级点的mb文化学历也高,与人高谈阔论也不在话下,而且总会点厉害的玩意儿,当然价格也很贵;中等一点的虽然比不上高级的那么优秀,但却是最受欢迎的一个等第,毕竟比起高级的便宜了许多;至于下等的……
阿鸣知道自己就是下等的,没什么文化,人又懒惰,唯一能干的就是被¥%干。所以只要有单子他就会接,他知道他是没的选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