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伏山,我逐渐摆脱了节拍器。因为我的脑海里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空空如也,我开始遐想伏山不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会做什么,是会日夜不休地与男人做那种事,还是会像普通人一样拥有自己的爱好。
但是每当周六,他要来的那半个小时前。我一定会拿出节拍器,因为它可以平复我即将见到他而产生的莫名情绪。我现在还称不上来这是什么情绪,但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我便闭上双眼听着它有规律的“嗒……嗒……嗒……”,终于在摆锤回到中间的那一刻,门口传来了三下敲门声。
我将盖上节拍器的玻璃盖,踩着箱子将它放到人手够不到的地方,随后便去应门。
透过门上的猫眼,我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女人站在那儿,手里还拎着一把长柄伞。显然这些东西都没有帮上他的忙,他的脸上还是被淋了不少雨水。
说实话我不喜欢shi淋淋的东西,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为他开了门。他倒是识相,直接将雨衣和鞋子脱了下来,同雨伞一道放在了门外的地上。他今天穿着一件驼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同色系的格纹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大学里抱着书要去图书馆的小姑娘。
“要不要去冲一下?”我关上了门,问道。
“没事。”伏山从包里拿出一些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随后熟门熟路地找到我房间内置放的垃圾桶,扔了进去。
“我不想你弄shi我的沙发。”我抓住他的高领往下一拉,脸上的水早已顺着他的下巴滑入脖颈。他的脖子左侧偏上的地方有一颗不显眼的小痣,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特别喜欢。
伏山瞟了我一眼,没有拍掉我的手,不怒反笑,他顺着我的动作慢慢地将头逼近我,声音低低的:“那我弄shi你怎么样?”
几次来来回回,我们已经有些熟络了。他也经常会说一些挑逗我的话,我也知道这是他们的职业Cao守,但还是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我推开他,催促着让他去冲澡。毕竟我是真的不喜欢任何人弄shi我的地毯,我的沙发罩。
他也不顾什么,直接在屋里就脱起了衣服,我赶紧将窗帘拉了个严实。裙子下面空空如也,如我所料,今天他也是真空上阵。
随后他带着雨水进了我的卫生间。我在客厅里等待着,我看着他褪下的衣物。尽管内心拒绝着去触碰这些东西,但我还是把它们都扔进了我的洗衣机,然后我便拿了拖把将那块堆放过脏衣服的地板以及伏山赤脚走过的那条路拖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我有些疲惫地躺倒在那张刚刚换了新的沙发罩的沙发上。我希望伏山今天可以规矩些,至少得擦干净了再出来。
淋浴器的声音戛然而止,几乎没有什么停顿的时间,卫生间的门就这样被打开。他浑身上下淌着水,像一条故意闯入渔网中的鱼那般狡猾,因为他知道他可以逃脱。
“站在那儿别动。”我抬起身子出声制止了他再往前走动的动作,我已经可以想象他所站的那块区域,水已经渗入木质地板的缝隙中,然后慢慢将这些经不起考验的木头腐烂。
人跟木头一样,都是很容易烂的。我想如果他再在这块地上站上几分钟,可能就会从脚底开始慢慢烂掉,再白皙嫩滑的肌肤也会被扭曲的蛆和恶臭发酸的ye体覆盖。
我这是在拯救他,我想。
我翻出一条巨大的毛巾走向这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褪去女性的衣服与假发,他如同蜡像般完美的身材任由空气抚摸。当然,他还是较为纤瘦的,不然他怎么能装扮得如此像女性。
就当我即将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捉住了我的手,将自己身上的一身水过继到了我的身上。他shi漉漉的头发在我耳边滴水,滴在我可怜的毛衣上。
“让我猜猜,今天你会上我吗?”他shi润的手悄悄潜入我的毛衣,五指仿佛一只找错了方向的青蛙,在我常年不锻炼导致有些松软的肚皮上弹跳。
“放开。”我不喜欢这样的肌肤接触,我侧过身去将毛巾扔在了他的身上。随后我看向他脚底下的一片水洼,他好像已经开始烂了。
“擦干净再上沙发,不然就给我滚蛋。”说着,我立马离开了他,我害怕他烂掉的脚踝会传染给我。然后我脱掉了我的毛衣,扔进了今天注定会吃撑的垃圾桶。所幸今年入秋的时候多买了几件毛衣,不然就只有T恤穿了。
他委屈地撇了撇嘴,乖巧地拾起因为撞在他身上而掉落在地上的毛巾。
“你真没意思。”他嘟囔着,“搞得我这个出卖rou体的男孩跟假的一样。”
我懒得理他,整理着自己的颜料盒。一个星期没动过了,上周六弄脏的地方还是脏着。我拿着把小刮刀将那些混了的颜料都弄了出来,一并扔进了那个已经被毛衣填满的垃圾桶。
“好了,你说吧,怎么躺?”
我抬起头,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好在他的皮肤足够白皙,不然他可能早就跟浅棕色的沙发融在一起了。
“跟上次一样。”我用心地将干净的颜料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