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找到止水的时候他正凑在水龙头下,把自己浇个透凉。
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宇智波鼬感到诡异的不协调。大清早,还没开始训练,怎么一副剧烈运动后的样子,除了头发被哗啦啦的冲着,衣服也没shi身上更没汗味,着实不正常。
“你怎么回事。”鼬如同背后灵般飘过来。
“!”止水短促的惊叫一声,猛地抬头,后脑勺猝不及防狠狠撞在铁疙瘩上,整个人便疼得蜷缩起来,水花四溅。
宇智波鼬:……
鼬盯着抱头痛苦蜷成一团的止水,左思右想,扶住额头有些无奈,“……你毒瘾又犯了吧?不是说小毒枭不喜欢你了么,怎么还凑过去——”无视止水饱含泪水而控诉的眼神,“这种行为,大概就是tian狗吧。”
“胡说……”止水龇牙咧嘴,“我只是……在执行任务罢了……四代目大人说过要看好她,嘶……既然她不喜欢我的亲近,干嘛还要凑上去,我才没有那么贱。”
听了这话,鼬那张万年平静无波的脸都差点抽搐。
向来在长辈群里声望颇高、同辈群里赞不绝口的止水,每次遇到永川都会这样,像个幼稚的小孩……
他分明记得几天前止水还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红着眼睛发狠说再也不去找她了,鼬觉得也好,陪他出去浪荡了一晚,喝了数瓶龙梅烈酒。可现在的样子,一看就是又复吸了。
人类的本质果然是真香。
“要不我们再去找泉问问。”鼬觉得止水这辈子都不可能戒毒了,“上次不也是她出的主意。”
止水摇头。
他脑海里又开始一点一点浮现永川半shi睡裙里露出的nai油色肌肤,白发贴着它延伸到胸口,那张壁画般完美的脸蛋没来得及擦干,水珠便留在饱满的嘴唇上,以及她身上散发的混合着shi气的香气……清冽,甘甜……
是的,他想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偏偏越是强迫自己不要想,越是无法压抑。
可她还那样懵懂,完全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另外一个人的世界里是多么重要。止水也很自私,他需要一点回应,哪怕只是笑一笑,或是客套的道谢。他该生气的,可当她的鲜血染红跑道,他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怨怼愤怒都烟消云散,只有一个念头,再也再也不要让她受伤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
止水轻声问,不是放开一切的如释重负,而是无力的认命。
回家的路上她像一个孩子紧紧窝在他怀里,也只有在熟睡时她才会回到以前那样。止水小心翼翼的剪开黏在她手上的布料,伤口触目惊心,他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替她包扎的,难受,疼痛又愤怒。离开前她张开怀抱,似乎在挽留,他那么想回应,但止水却终是战胜自己,看一眼便离开了。
他害怕醒过来的她又会露出冰冷的表情,惊怒的说怎么又是你。
被讨厌了啊。
止水头也不回的逃离院子,背影仓皇的像只败家犬,鼬并不敢追,他从没见过止水这样,也不明白,永川回来了,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为什么会如此。
偏偏他既不肯放手,也不想接受帮助。
鼬回想起多年前他们刚刚相遇,女忍者在队伍里的定位大多数是辅助与调和剂,她们温润淑和。可永川一手遁术使得眼花缭乱,会提着苦无暴揍敌人,凶恶的像只小野兽。想来这种类型的女孩并不讨人喜欢的,特别是温和的止水。但相处过后他才隐约察觉出来,她不愧出身于名门日向,性格坚韧,从小却一定是被父母当公主来养的。而每当他注意止水,都能发现他若有若无的看着永川,眼睛亮晶晶的。
鼬很早慧,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很不明白,有的时候他在想,如果阿泉哪一天不在了,他会像止水哥这样么?
他打了个哆嗦,抑制住脑子里可怕的想法。
一个人的生命里总不可能仅仅只有爱情,他们是忍者,必承其重,有的时候你不得不强撑着坚持下去。可……对于爱,就算被击倒无数次想要认命,终究还是不愿意放手吧。
他突然轻握拳头,看了眼赤金色的地平线。
早晨8:00,训练场被暖洋的晨光填满,永川身着黑蓝色的束腰训练服,款式复古,背后还绣着一个不大的团扇标记,被汗水打shi了一片。
迈特凯依然领先三十几圈,只在路线交汇的时候偶尔跟她打个招呼。永川这天好好吃过早餐,仔细检查了装备,并放弃用手跑步,再不会像昨天那样狼狈了。
可一想到昨天,她的记忆就又像是沉到了温和厚重的水里,混混沌沌的像梦。有的时候都害怕自己有什么“感知觉障碍”,出现幻觉幻听了。她只记得太累躺在跑道上休息了一会儿,不记得什么时候回家了,但她又的确想过要去买药膏,如果不是自己回去了,如何解释饭团和药膏呢。
这真是一个越想越糊涂的迷宫,大概是真的困到忘了吧。
一圈跑完她已经回到训练场上,却发现跑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