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川由着他咬,也不反抗了,就杵在那里懒得做什么。眼睛一眨一眨的往旁看,来了三个凶神恶煞的人。
外面的世界果然好危险啊,卡卡西哥诚不欺她。
这么想着她的眼珠又滴溜溜的往止水脸上看,心里憋屈,这人怎么啃个没玩了还。
“宇智波止水……?”
直到旁边那从人群里走出来的三名警务部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止水才渐渐冷静下来,最后吻了一下永川淡粉的唇,整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轻喘着气,他皱眉努力看清走来的人。
永川马上低头看他胸口,想再次感应那东西的存在,但入眼却是一大块黑色的印记,是血,血透出来把原本蓝灰的衣物染黑了,甚至沾到自己,干净的衣服上红黑一片。永川心里一跳,她只是咬了一口,怎么这么多血?
永川感受到一直禁锢自己的怀抱一分一分的松开了,那石雕般的手臂终于开始颤抖,仿佛在拼命的抱住她,却无能为力。
他没有坚持多久,就在永川想一鼓作气踹开他的时候,人一下子仰面倒下去,右手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把永川也带着摔倒在他身上。
永川:……
手腕好像被钢铁锁住,任凭摔打啃咬也纹丝不动,她干脆不管了,直接蹲在昏迷不醒的止水身边,顾不得往外直冒血的伤口,抓住衣领子使劲往下扒,想看看他胸口那里到底有什么。
围观人群:……这个画风变化有点快
警务部已经看不下去了,上来一人拖着永川,一人按着止水,一人掰他的爪子,共同努力下,永川的手“啵”地一声脱离,好像紧实的橡皮塞子从酒瓶口拔开。
永川颤抖着举手,委屈的想要放声大哭,手腕上印着一道深红的痕迹,瘀血凝固在皮肤底下,透出紫红紫红的血斑,在皓白的手腕上显得触目惊心。
城里人真是太险恶了……
“……止水是旧伤复发,撑不住了……”其中一名警务部检查了一下止水的情况,“赶紧送医院吧,有什么状况也得等人醒了才能盘问。”
又有人来到伤心欲绝的永川身边,脸色极其尴尬:“好了,别哭……这家伙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对你做这种过分的事,简直是家门不幸……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交代。”他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永川,“但在那之前…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居民证明呢,拿出来看看?”
永川被这夺命三连问懵了,一时间停止哭泣,支支吾吾,“我……我叫旗木训……emm,住在,住在一个大房子里……”再有更多的就真答不出来了,居民证明,那是什么?
“……”
三名警务部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从茫然到凝重最后定格在凌厉,站在远处的两名逐渐围过来,对永川形成包围之势。这种什么都答不出的三无人员,按照经验,不是偷渡,就是卧底。
“请跟我们走一趟,得好好调查。”一名警务部已经拉住了永川的手腕。
永川:……………………
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拉手腕。
“她交给我。”
一道熟悉的温和声音响起,顿时将周围的嘈杂混乱全部压了下来,人群中出现一抹耀眼的金色,四代目火影四个大字淋漓的写在他的白袍上。
“火影大人……”抓着永川的警务部愣愣的看着逆光而来的四代目。
永川已经从白袍的缝隙里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卡卡西了,那冲天的黑气飘满整条街。她默默的挪到止水身边,直挺挺躺下去,抹了点他胸口的血在自己脸上,枕着他的身体闭上眼装晕。
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重要人物齐聚。
宇智波族长屈膝端坐在长桌一侧,他身后满是衣着正式神情肃穆的族人,纷纷与长桌另侧日向家全体Jing英对立而坐。桌首则是四代目夫妇、永川以及几名木叶高层。
永川穿着正式繁复的付下和服,白发被盘起来嵌着淡雅的雏菊头饰,一言不发的端坐在席位上,连口茶都不喝。她就是这样,只要穿戴整齐淡淡的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一位苦修禅宗的大师,然而一旦出声,古画般神韵尽毁。
当然能让阿川这样安静乖巧的不寻常,当然是有原因的。玖辛奈坐在身边淡淡的看了一眼杵在永川身后放杀气的猫脸白发暗部,凑过去小声说:“好了卡卡西,差不多得了。”
“四代目夫人,这是在执行任务。”
玖辛奈很想笑,但生生忍住了,谁叫阿川是自己作死呢,让卡卡西教训一下也好。
“这就是我们当年所做出的协议。”宇智波富岳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永川,伸手将面前一张写满小字的纸往前推。“按照约定,日向永川觉醒的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理应回归,而外流的血继也该由我们回收。”
“宇智波族长,不论永川以前觉醒了什么样的血继,她现在也只是一个没有血继的普通人。”日向日足冷冷地说,“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