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木里逃亡了四十天,这四十天里,他杀了三组木叶追击而来的暗杀小队。
其中有一个使幻术与双剑的忍者十分难缠,剑刃相碰变回发出特定的音波,以声音为介,里面隐藏着各种令人防不胜防的幻术。一旦他稍有分神,刻满倒刺的忍刀便能在他身上撕掉一大块皮rou,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
曾经的杉木里也是一个杀人机器,他从四岁开始接受训练,同一群还不能流畅跑步的孩子们一起拿起手里剑,为一口掺着粟米的饭团扭打相争,幸运的是他成功长大了,长大后的他握有了力量,得到了主人的欣赏和重用,不幸的是不论他如何努力修炼,身体变得再强韧,技巧变得再纯熟,也没办法武装一颗心。
有人走进了他的心,有心就有弱点,上面的人不需要一把拥有弱点的武器。
他低着头抚了抚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一张纸片,随后平静的将手扶上自己的刀。
“出来吧。”
空旷的树林里一片死寂,连只飞鸟都没有。一个年轻人无声地从树影里走出来,停在他对面,自然的好似来散步的游客。他的面容出奇年轻,称之为少年也不为过,穿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衫,胸口扣着块皮质剑袋,左肩后面绑了一柄细细的短刀。少年眼神介于空洞和澄澈之间,淡淡的盯着杉木里,仿佛已经看到他被割破喉咙死去的结局。
“木叶还真是大手笔……竟然派三个宇智波来杀我,这么说我惹得麻烦还不小。”杉木里平静的说。
“木叶a级叛忍杉木里,前根部小队长代号【狐】,我以火影直属暗部分队长的名义,对你下达木叶的审决,你将被抹杀。”
“同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三次,可他们都死了,”杉木里不以为意的笑笑,“我听说过你,或者说木叶没有人不知道你吧,瞬身止水。听说你能让人毫无痛苦的死去,手法迅速到不会溢出一丝鲜血,很荣幸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交手,这算不算木叶对我的一种仁慈。”
“我对叛忍没有仁慈,不过是讨厌鲜血罢了。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你想怎么死。”
“看看你的样子,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杉木里从胸膛里发出低低地笑声。“你的眼神就像受伤的野兽,告诉我,在黑暗里独自舔舐伤口的感觉如何。”
“只要村子还需要我,我就能活下去,与你不同的是,我坚守了自己的职责。”止水轻声说。
“等有一天,你的任务与珍视的东西冲突时,你还能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吗?我很好奇。”
阳光清晰的映出空气里细小的尘埃,杉木里直直的盯着面无表情的止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握住了自己的刀柄,轻轻笑道,“那么,各自用最强的一招决胜负吧。”
双方同时暴起,杉木里拔刀出鞘,挥出一道电光般的刀影,空中细小的灰尘甚至没有被风吹开,而是同阳光一起被切成两半。
火花四溅,那是止水的刀刃与其相交时迸发的无上杀意。
宇智波南悄无声息的蹲在宽大的树干上,利用树叶隐藏自己的身形。另一个防守的方位蹲着宇智波拓田。他们离战斗中心非常远,任务是防止里面的情况波及出去,同时不让外面的人注意到这里。
他们此刻正处在水之国,离雾隐忍村仅数十公里外的森林内。
水之国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的态度十分微妙,它明明同样是五大国之一,却从不参与几国之间的争斗,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岛上看戏。但近几年来水之国内乱不断,大肆迫害血继家族,复杂的国情也吸引了各种叛忍和流亡忍者盘踞,鱼龙混杂。
“不用担心,守好你的位置,等待止水出来就好。”拓田看了南一眼,撇撇嘴说道。
“这个人可是a接近s级叛忍,让止水哥一个人对付他太鲁莽了。”南冷漠地斜了一眼拓田。“如果你还有点用处的话我也不必在这里陪你布置防护结界了。”
拓田心中无奈,南就是这样子,她比寻常傲气的宇智波更多了满满的狠戾,刚进入暗部时,同她一起工作的忍者试图指挥她,但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折在任务中,久而久之,南渐渐的只与宇智波的忍者搭配干活。然而事实是就算同为一族的忍者,也很少有人能忍受她那种目中无人的脾气。真不知道温柔如水的止水哥怎么培养出这种杀神来的。
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不,温柔如水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止水哥根本就是另一坐杀神。他永远都是只身一人前入战斗,然后带着满身血污提着人头回来。
每一个任务他都能完美的完成,但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四十九年有一回任务情报出错,遇上大批不明阵营的忍者围攻,止水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伤口横贯胸口直到腰迹,血都快流干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定了。但家族仍全力抢救,三个月后拓田提着补品去医馆里看他。长辈和女孩们把病房围的水泄不通,祝愿他早日康复的鲜花堆满床头,止水只是静静躺在病床上礼貌微笑,眼里一丝死里逃生的安然和喜悦都没有,仿佛与这个鲜艳的世界隔绝。看着他那双空洞的眼眸拓田觉得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