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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过杨桃吗?
五角星的那种。
‘当我们看见别的人把杨桃画成五角星的时候,不要忙着发笑,要看看人家是从什么角度看的。’
.136.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同我玩什么聊斋。”
本体貔貅的帝都动物园园长这句话一开始,其实并不是送给孔蓝的。
孔蓝也就比竹子铭大两岁,
那点儿把戏,
在他眼里就是个亮爪幼崽。
怪萌的。
但他同宋骆是旧识。
那何又为旧识?
就是指打建国前他俩就认识。
大柳树鬼市刚成市那会儿撞见的。
崇文门外东晓市争过鼻烟壶,
德胜门北晓市抢过玉扳指。
他自认是雁过拔毛,有进无出,
干一行爱一行,
貔貅之名不辜负。
结果愣是在宋骆身上栽了跟头。
人最擅长铁公鸡上拔尾毛,
貔貅嘴里掏财,
骷髅都得掰断了往外抽骨髓的。
贵能承,贱能受。
宋骆身世就是一谜。
“走道上一晕一睁眼,扭头就这样了。”
“对生活影响不大,以前是做些小买卖,在那之后,就短暂地做些小买卖。”
我信你个鬼,
貔老板翻了记白眼。
宋骆叹了口气,他难得说句实话,怎么还没人信了呢。
但他‘父亲’就是这么不靠谱。
“真不愧是吸血鬼。”园长咬牙且切齿。
“谢谢夸奖,”宋骆带笑垂下眼,水面浮着厚厚一层的碎茶沫,
吹也吹不散,
喝不了,
他端起茶杯又放下了,
“看样子,貔老板这段日子手头紧。”
他俩撞上,胜负五五开。
抢完了物件儿再吃茶是他俩旧规,
谁输谁结账。
搁以前儿标配是全聚德,
但今个貔老板不乐意。
给你点满天星喝就不错了,
他气得脑壳懵,
这人愣是把到他嘴边上的一尊钧瓷鼓钉洗给截了胡。
貔老板溜溜达达带人去了二荤铺,
烂rou面伺候。
宋骆筷往桌上一杵,接受良好,
“怎么好辜负貔老板一番好意。”
空碗照旧垒齐整一摞。
吃完就跑,
你就说缺德不缺德吧。
截了他钧瓷笔洗就跑路,这扭脸该有小一百年没见过了。
貔老板,
不,
现在是貔园长,得到了人回国的消息,
在自己办公室,
拿不知打哪儿掏换来的中药磨粉机,
认认真真,把自己贼贵的普洱茶饼磨成了沫。
“你这干什么呢园长?”进门来的孔蓝迷惑不解。
“招待故人。”
溜溜达达,园长拎起自个儿的小菜蓝,
他要去趟菜市场,
这年头四九城里,就找不着间还原的有烂rou面的,
他得好好让人忆苦思甜,回忆回忆。
宋骆端起茶杯,又搁下了,
你就说这人缺德不缺德吧,
黑糊糊的,递给他一杯热糊。
“没派你去管国库的?”
貔园长白眼一翻,
烦不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他积极申请被拒了吗?
理由一大堆,
说白了就是怕他上班吃自助,监守自盗。
“熊猫馆差饲养员吗?”
宋骆单刀直入。
“不差,不成,不让。”
园长拒绝三连。
“笔洗让你了。”
宋骆取出那方笔洗,指尖敲了敲,清清凌响。
“... ...”
园长一双眼化作两枚铜钱状,
“本来就是我的... ...”
他哼哼唧唧。
“你开价,我都行。”
宋骆笑眯眯甩出王炸。
“今天能入职吗?”
貔园长投降。
“钱如果能足够到位的话,”
“我们动物园可以没空员工宿舍的。”
宋骆不爱钱。
他爱赚钱。
重点在过程。
“... ...你摸摸你的良心?”貔园长力竭控诉。
那你好意思老和我抢?蝈蝈、鹦鹉都抢?你抢我口粮你要脸吗你?
“对不起,”宋骆道歉道得极真诚,“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