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烤rou店不欢而散以后,展宁就再没和我联系过。他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和车俞闲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得到了缓和。
大学生活基本由社团活动、学习、打游戏构成。几个室友偶尔一起吃个火锅,玩一玩,凑在一起瞎吹牛皮。
离家几个月的时间,不得不承认,我想家了。说来可笑,我想家……想的不是我妈,是车爸爸还有车俞闲。
姜眉特别不待见我,有时候给她打电话,她都会聊不到两句就挂断。
她对我的讨厌,常常让我摸不着头脑。我记得小时候我爸说过,我出生的时候不叫“巫梓”,后来是她非要给我改名儿。
巫梓=污渍。
我是她心目中的污点。
呵,我惶恐。
期末考试让我无比慌张,我是学习道路上的一块废料,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质过。
展宁说得对,高数一科就能挂一批人。我在宿舍墙上疯狂贴柯南海报,把命运寄托在玄学上也没有用。
考完最后一门高数,我迷迷糊糊地走出了考场。别人在你一嘴我一嘴地对答案,从选择对到大题,你错了我没错的。我不一样,我只会选择,填空在0、1和1/2之间反复横跳,大题在答题区域板板正正地抄原题……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巫梓,放心吧,开学补考一定可以过。
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我点了一份食堂的猪骨汤面送餐。李秋亘他们是今天的车票,考完试就都走了。只有我是明天的车票。
吃了一半,展宁给我来了一通电话。他约我出去吃饭。我本要拒绝,但他说要和我彻底把话说明白,做一次了断。
“了断?”怎么听着有点恐怖。
许久不见,展宁还是那么光彩熠熠。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是个优秀的人啊,什么都不干,往那一戳,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坐。”展宁微笑道。
他看起来还蛮友好的,我也点了点头,坐了下去,就坐在展宁的对面。我俩都不说话了,点了菜就开始沉默。最后我说道:“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明白了。”
“是。你说明白了。当时我没听懂,想了好久,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展宁笑着了起来,眼睛眯着,像只狩猎的狐狸。
“这顿饭给你道歉的。之前我的行为应该给你添了麻烦吧,对不起。”展宁举起杯,直接喝进了肚子。
“学长,你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伤身。而且,这有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我也有错。我应该早点跟你讲明白的。”
事情出乎我意料的顺利。
不过展宁这人看着淡然,其实心里特别容易执着,他喝多了,一直劝我酒,我没办法,也只能陪着他喝。
期间我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展宁笑眯眯地看着我,他亲自给我倒了杯酒,递给了我。
“巫梓,干了这杯酒,咱俩就彻底两清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不做朋友,做陌生人吧。”他笑着说道。
酒里沸腾着他的洒脱,不断胀破的泡沫看起来就像我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挺漂亮的,其实只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倒酒的人没有掌握好承受的方向和角度罢了。
“走吧。天快黑了。”展宁一手放在桌上,拄着脸说道。他自己没动,而是看着我,笑的样子特别奇怪。
我站起身,却突然头晕眼花,血管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鼓胀起来,里面的血ye热得不像话。
颈后的腺体也开始发烫,并且释放着一次又一次浓郁的信息素,如暴风般席卷开来。
好多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热闹。
若非我是Alpha,可能现在就要被拖进某个角落,遭遇一些恐怖的事了。
我……我非定期发热了?
我伸手晃弄,眼前已经看不清具体,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有一群野兽在疯狂地撞击着!脆弱的皮肤根本关不住它们,它们要冲出去,要做些可怕的事来发泄这股滚烫。
“要一间房,12小时,身份证在这。”
展宁推我进屋,还没来得及插上房卡通电,就被我抓住头发反压在了墙上。
我摸着他颈后的腺体,牙齿接触到一层透明的薄膜,舌头贴上这层脆弱冰凉的薄膜刮蹭了一下,展宁在我身下颤栗了起来。
“Alpha抑制剂……帮我买一只。”我隔着衣服,咬住展宁的肩头,眼睛通红地说道。
展宁的身体顿时僵住!
他转过身来,面对我,苦笑了一声。
“定力不错,真能忍啊。”
他突然捏住我的脸,痛恨地盯着我看!
“我就这么不堪?”他自嘲一笑,推开了我,拔下房卡一个人离开了酒店房间。
我倒在了地上,在黑暗中抓住墙壁留下指甲的痕迹,我感觉不到痛,只能被体内几乎要爆炸一般的滚烫统治。颈后的腺体更是一次又一次如海水涨chao般,轰炸着我所剩无几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