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物引导发热的后遗症很重,我回了宿舍,梯子都没爬上去,就趴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宿。第二天十点才醒来,腰酸背痛头脑昏沉,仿佛整个人被灌了铅。
诊所的沙发有点凉,室内供热不大好,我的手都快冻冰了。
手欠地发了一张吊针的朋友圈。不一会儿,车俞闲就打电话问我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说展宁的事,就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高烧了,没太大问题。”我嘿嘿笑道。
那边沉默片刻,说:“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我瞬间惊起。“哥……火车早就开了。”
提前一个月才抢到票,现在车飞了,我怎么办?怎么回家?飞机我不行,恐高受不了。
“我去接你。出差,顺路。”
车俞闲的声音永远平静而淡然,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好像只是默默关心而已。
挂了电话,我有点小窃喜。
我又不是傻子。他车俞闲出差个屁!就是单纯为了来接我回家。
我一摸心口儿,这小破地方现在热乎的不行。
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坐在宿舍就等着车俞闲来。比军训等休息哨的时候还要虔诚。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我提着行李在校门口。宿舍关门早,没办法我只能出来。他带我去了一个就近的酒店,我俩……开房了。
忽略开房的真实理由,单单这两个字,我就已经偷笑地****。
“哥,你没吃东西吧。我点个外卖。”
“不用了。我睡会儿,太困了。”
车俞闲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我趴在他身边,静静地欣赏着这个大美男子。
他长得真好看。
五官清俊,很立体,这张脸要是放在屏幕里不会输给那些明星的。
“车俞闲。”我试探地推了他一下。
他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均匀,看来睡得很熟。
我捂住心脏,紧张地像是不法分子街上撞到巡逻警察一般。
“我……”
“我……”
连续两次,我都不敢说出口。深呼吸一口气,我在心里给自己数了三个数,一、二、三!
“车俞闲,我好喜欢你。”
终于说出口。我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冒了一层热汗。
“是吗?”车俞闲突然睁开了眼睛,目中还有疲惫的红血丝,他盯着我看,又伸手捧住我的脸,不让我晕过去。
“你怎么醒了!”我气愤地大声问道。
“别转移话题。”车俞闲忽然凑近,他的嘴唇贴上我的嘴唇,动了一下。
“胆大包天的家伙。”他轻笑着说道。
这不是在笑话我,反而像是我夸奖我。别问我怎么听出来的,问就是脸大。
我心里拉紧了一根线,脸涨的通红。车俞闲歪嘴笑的样子好帅,即使在这种时刻,我还在犯花痴,行吧,我是真的没救了。
“哥,刚刚做梦呢,别醒,继续睡吧。”我拽着被子埋到了车俞闲的头上,隔着被子抱住他,胸口那块皮肤就快被心脏撞坏。
车俞闲笑着把被子扯开,然后盯着我看,他的脸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说道:“哥,我是小三儿吧。”
他停住了。
我俩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车俞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捏着我的脸,认真地告诉我:“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