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三人从爹爹醒来的喜悦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爹爹?……谁是?”轩辕仆眼神迷蒙,看他们如陌生人一下,神情甚至有些恐惧,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嘶……”怎知一动牵涉了伤口,眼前发黑,又倒了下去。
“爹……,您别怕,也先别动。”阿擎伸手去扶,爹爹却刚一触及就反手推开,眼中全是抗拒。
轩辕仆竭尽全力的撑着身体,缓慢的向后退去,不一会就抵住了墙,和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你们想干什么?”
“爹爹,您不认识我们了吗,我是阿离啊。”阿离这些天神经紧绷,看见爹爹认不出他们更是有些崩溃,伤心得泪水涟涟,“爹爹您怎么了?”
“阿离……我的阿离呢?把阿离还给我!”谁知轩辕仆听到阿离的话,却突然触动了神经似的,忽然扑过来抓着阿离的衣服摇晃喊叫,眼中迸着绝望和伤痛,眼泪在眼眶中积蓄流淌,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伤口本来刚刚长上,还没有恢复,经过这么折腾就裂了开来,殷殷的血水沁得整个衣服都红了,继而轩辕仆眼前一黑有昏了过去。
“爹爹~~”三人吓得魂都飞走了,手忙脚乱搭抱上药。
阿离被刚才的情景吓住了,手颤抖的拿不住药膏,阿擎怒目想斥,“阿离,拿来,你去旁边镇静一下,你这样伤了爹爹怎么办!?”
阿离木木的站到边上,泪流不止,爹爹伤虽重但躺个一两个月也能好转,如今竟然连他们都不认识了,莫不是……万一有个好歹,他不敢想象。
这一昏迷又是三天,期间轩辕仆一直被梦魇缠绕,表情痛苦,嘴中不断叫着阿离的名字,阿离吓得不敢离开,一直紧紧握着爹爹的手,泪眼朦胧,早忘了爹爹控制自己情绪的教导。阿措更是深深自责,也不肯吃饭,跪在爹爹床头,萎靡颓废。
阿擎看他俩这样实在不行,一个满脸泪痕眼睛通红、一个生无可恋一脸颓败,恨他们不争气的同时,加上爹爹受伤的烦躁,发起怒来,一手一个将他们拽出屋外,扔在地上。
“你们两个,看看你们什么样子?忘了爹爹的教诲吗?”阿擎平时虽然对外人冷冰冰,可对两个弟弟说话从来都是温和暖人的,少有对他们疾言厉色,可是今天一方面他心里怜惜两人困苦,伤心心疼爹爹,一方面又恨他们不能振作,如果他们再病了可如何向爹爹交代。
阿离趴在地上没了力气,也不再哭,只是面无表情,呐呐不言,阿措在地上跪好,便没了动作。
“爹爹如果醒来,看你们这个样子该如何想?从前都是爹爹为你们考虑,你们如今也不小了一个十五一个十四,想想爹爹在你们这个年纪都经历了什么,你们还有在爹爹庇护下到什么时候,爹爹如今受了重伤……可能还有其他问题,你们就如此颓废挫败,爹爹醒了该如何伤心。”一边说,一边一手扶起阿离,一手爱抚的摸摸阿措的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要承担起照顾爹爹的责任了,现在不是让你们悲伤自责的时候。”
两人听了皆有些动容,阿离摸了摸脸,握紧大哥的手,“大哥,我知道了,我不再哭了,这就去查医术,我要治好爹爹!”
“等等,你们都跟我去吃饭,你们再这样都病倒了,不管多少你们必须吃。”说完不容置疑的拉着两人去了厅堂,叫人准备了些简单的热粥饭菜,看两人多少吃了一碗,脸上有了血色,这才放心。
“阿离你去查医书是好,不过也不要太Cao劳,累了就要休息,阿措你现在回去躺着吃药,你看你背上的伤还在流血。”
“我不去,大哥几天没休息了,大哥去休息,我照顾爹爹。”阿措虽然话少,但每次决定了的事都很倔强。
“好好,大哥犟不过你,这样我们轮流,我在爹爹门口的耳房睡会,一会替你,你再睡。”
“可大哥……”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期间,皇上派人来询问轩辕仆病情,阿擎心中讥笑,如果真的关心,为什么不亲自来探望,爹爹如此伤重,却总是假仁假义、敷衍了事,自己的好父皇真是无情的可以。于是便下定决心不与他说实情,回了未醒来,并未说其中曲折。爹爹因奴隶出身,不习惯别人伺候,看见外人不仅要带面纱还浑身不自在,所以屋中并无下人。故而皇上想了解轩辕仆病情只能靠他们三人,但其实阿擎误会了皇上,皇上这些天其实坐立难安,每日为轩辕仆提心吊胆,奈何出巡半年有余,朝中事务良多,加上太后对轩辕仆出宫一事颇多微词,还每日派人监视,涂山凌霄虽然心急火燎,却一直没机会出门。听说阿仆多日还未醒来,更是担心得红了眼睛,不仅将宫中内库所有补品都搬了过来,更是派御医每日请脉,然而回来的御医皆摇头请罪,只说贵人伤好了许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未能醒来。
这样又过了两日,阿离抱着本书奔了过来。
“大哥,三弟,我查到了。”
两人聚拢过来。
“你们看,这个记载,相传前朝紫光年间,有个人因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