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仆已经昏迷三天了,他脸色苍白吗,颧骨突出,身上更是瘦的只剩下骨头,阿擎每天给他擦拭、按摩的时候,都感到爹爹瘦得仿佛没有重量一样,阿擎和阿离不仅每天心吊到嗓子怕,更是食不下咽。阿擎自责心理更重,脸颊凹陷,日日眉头紧锁,涂山崇为此不知道多心疼,奈何如何劝说也是徒劳。
这第三日,阿措倒是依那假死药的三日之说醒了过来,却说这假死药其实是疗伤圣品,假死期间不仅身体复原迅速,而且功力倍增,所以,当阿措醒来只觉得身体难得的轻松、强健,连腿脚的旧疾也不像之前日夜疼痛。
“二哥,我是在做梦吗?我们逃出来了是吗?这是在哪了?”他身体习惯了又冷又硬的地面,触感到暖柔的床一时以为是在梦中,他感到身上也极清爽,似是换了干净的衣服,他心生奇怪,转头看见二哥在身边忙碌,遂开口提问。
“阿措,你终于醒了,饿了吧?来喝点粥。”阿措发现二哥脸色难看很,衣服挂在消瘦的身子上松垮的不行。
“这到底怎么回事?二哥与我说清楚。”阿措推了推二哥递过来的粥碗。
“哎,你这性子。这事很长,说完粥都凉了,边说边吃好不好?”阿离知道告诉了他八成一口也吃不下了,遂骗他先吃几口。
“恩。”
“手上有力气吗?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阿措结果粥碗,阿离知道他要醒来,早早准备好,在锅里稳着,此时正是合口。阿措接过来,小口的吃着,他家的孩子不管多么困苦,礼教总是没有缺过,不论多饿,总是吃的斯文,且爹爹对他们要求很是严格,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绝多言,如若违反即使最被疼爱的阿离也会被罚,从不手软的。阿措吃了几口发现二哥还没有开口,遂停了下来,眼睛盯着他,大有“你不说我就不吃”的态度。
“好吧,怕了你。我们现在在大哥府中,自从你被送进下奴苑,大哥便彻底对那人失望了,他狠了心,要想把爹爹和你弄出宫中,这事他谋划了很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趁那人御驾亲征,谋划了太后和陈贵妃中计,将爹爹也打入下奴院,好方便将你们弄出来,这事你不要怨大哥,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下奴苑人多方便行事一些。”
阿措点点头,虽然让爹爹受了些罪,但他知道大哥比自己心疼不知道多少倍,大哥从小上照顾爹爹,下抚养两个弟弟,受尽了苦,而且自从进宫以后处处危机,更是为了给他们争取安稳,殚Jing竭虑,大哥承担的责任太重了,这次一定又夜夜难以安寝,他怎么会怪他。
眼见阿措吃完了一碗,便又塞了一碗给他,“再吃一碗。”
“二哥继续?爹爹呢?”
“大哥找到一种假死药,能让你没有呼吸,但是三天后就能起死回生,而且对身体大有好处。但他进不去下奴苑,于是他去找了你师傅,并苦苦相求,你师父虽然平时对你狠辣但却你对有些情谊,答应出手相帮,只告诉你那是提升功力的药丸,给你吃了那药。后大哥设计涂山策将你成重伤,将你关起来的时候他们会发现你死了,大哥就可以去把你带出。”
“爹爹没出来吗?”阿措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如果顺利,为什么二哥脸色苍白,遂放下粥碗,逼问二哥。
“不,爹爹出来了。”阿离眼中伤感似有难言,话也含糊不清
“到底怎么了?爹爹被皇上发现了?……二哥!”阿措平时被打多重从不喊疼,总是一副闷葫芦样子,沉稳内敛的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只有碰到爹爹的事他才会少有的像个少年一样,慌张和焦急起来,拉着阿离的衣袖恳切的让他快说。
“不是,爹爹听说你重伤拼了命去找你,冲进了戒院,看见你没了气息爹爹万念俱灰,拿刀子捅了自己……”阿离有些说不下去,忍不住颤抖,眼中泪眼朦胧。
“什么?这怎么可能!”阿措不敢相信,爹爹一向对他严厉,从没有对他温柔过,再小的事他做错了都要惩罚,丝毫没有对阿离的宽容,也没有对大哥的疼爱,而且自从他知道他和大哥二哥是不同的父亲,他就觉得爹爹似乎是恨自己的,眼神总是躲着自己,也不愿意与自己多言,他曾经想过自杀替那人谢罪,可是爹爹不仅拿鞭子打得他满身是血,更恶狠狠的说如果他死了也要去地下追他,绝不放过他。自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是要替那人赎罪的,被打的多恨也未曾喊疼,因为那是自己应该受的,那人害了爹爹,那人是异族,和大堰世代仇敌,杀了无数大堰子民,他作为那人的儿子,父债子偿,他应该甘心为奴偿还欠的债,于是便没有了死的心思,只愿以身来偿。
“爹爹一直是疼你的,爹爹为了你宁愿死。”
“爹爹……怎么样了?”阿措泪水涌出,却还是拼命忍着,他有点不敢问出,也害怕听到答案。
“最后时刻,皇上赶到,推了爹爹一下,刀没有对准心脏,错了过去,可是爹爹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阿离已泪水涟涟,泣不成声。
“我要去看爹爹!”说着不由分说便冲了出去,阿离没有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