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可如何是好……”程锦惭愧的跪倒在地。
“起来吧,该来的总归会来,逃避尚且不及,何不好好的去面对。况且,程锦,你认为公孙霁月又是何人,又岂会因为这尺寸之地而局限于我。他慕容朔如此作为,不过是图个便宜行事。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也不失为一个转机。他可以借着我们了解南楚,我们也可以接着他了解西秦,如此互利互惠之举,也不见得全是坏处。”公孙霁月撩起衣摆,走至窗台之前,看着外面的红衣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还有,给我叫苏齐他回来,这件事情已于红鸢毫无关联了,况且,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使不是她,慕容朔也有的是办法逼着我就范,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何不同心协力?”眼光一瞥同样站在庭院之中,眼露杀气的苏齐。
相信以刚才的声调。苏齐此等功力高强之人必然听得清清楚楚,也不要在自己多言。
略微的整顿了一下衣冠,一步步往外走去。日前的顿黑虽然在沈清澜的相救之下慢慢恢复,但是心中的不安却随着时间推移,有增无减。甚至再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缕异世幽魂,会就此魂飞魄散,再无天日可见。
一步步的走人宫阙之中,仿佛是连天乌云压顶而至,呼吸都在瞬间被其夺走,随着滚滚烟尘离自己渐行渐远。
程锦察觉到公孙霁月的不对劲,上前想要为其把脉。微闪过身,与其交错而过:“没事,只是感觉不太舒服而已。况且……”话音一停,紧握了一下程锦的手掌。相信以程锦的聪明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在不掩饰眼底的疲倦,往后被的褥子靠去。
竟然就此昏昏沉沉的随着马车进了皇宫。
公孙霁月一行刚刚在皇宫中下榻,皇上就已经了人来。公孙霁月也才稍微清醒了些,又立刻迎了上去。
“福公公,真是劳繁你老人家带路了。”公孙霁月笑道。
“皇子殿下你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应当做的。”福总管欠身道。心理却在嘀咕,不知为何皇上要自己对此人如此礼遇。在他眼里这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整日无所事事。言语虽是恭敬,眼神却是万分的轻蔑。
即将踏入御书房之时,只见迎面而来一个男子。青色的长衫,举止之间无不流露出一派书生之气,而那双过于狡黠的双眼,却与他不胜相符,但是又在下一刻收回了眼中的打量。
“老奴见过段大人……”
段青衣微笑的点头:“福总管不必客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南楚皇子吗,啧啧……原来如此……”眼睛滴溜溜一转。却没有掩饰眼底的恨意,简单的行了个礼,又大步的向前走去。
只见其风流无限,但是言谈举止之中却带着一股邪气,不似一般的读书人。
公孙霁月无奈的摇头,想不通为何初次见面之人会对自己产生这样浓烈的意图,转念思极如今自己尚且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又有何时间再去理会旁人的事物。
步入内室,只见慕容朔已经站起身来。原本严肃的脸也在看到公孙霁月的瞬间变得和煦起来。福公公见此情景,自然知道进退,连忙差事一边的奴才们奉茶和点心,另一方面自己则领着公孙霁月往慕容朔眼神示意的隔间走去。
不过须臾,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一个小小的隔间之内,一应俱全。慕容朔屏退左右,也收起了刚刚略带客套的笑容。
“霁月,请……这茶随及不上南楚顶级的‘岩井’,但是在西秦也是首屈一指的‘松雾’。”
公孙霁月小酌了一口,注视着眼前这个不同以往的慕容朔,心中的疑问更是多了起来:“难道陛下请我前来,只为喝茶……”
“自然……不是,霁月如此聪颖,有些话自然不需要我在点名。”
眉目不由的皱起,以慕容朔的为人,即使我们双方达成了协议,也断不会如此快的就放下戒心。况且,今日他要说的只怕是那天晚上没有说完的事情吧。“呵呵,陛下也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说到底,我也不过只是一个身处他国的质子,如若当真如此有本事,也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境地。”眉眼一挑,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语,道出了自己的尴尬,却也更让对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价值。
“呵呵……你公孙霁月如若有意而为之,这南楚的天下只怕早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虽说,你的恶名在外,但是我慕容朔从来都不在意那些有的没有的,与其相信那些以讹传讹,还不如好好的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当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无用。”
“当然,现在也已经可以说明,谣言的可信性了。只是不知,皇子殿下你多年以来韬光养晦又所谓何事……既然要装疯卖傻,为何到了西秦又一下变成这般Jing明。”慕容朔对此疑问以有些时日,虽说管理乱神,况且眼前之人确确实实就是一路跟踪起来的公孙霁月,但是查眼观耳却从未想象过一个人前后诧异如此之大,即便是司徒飞,如若这个人冒名顶替,不可能连他也察觉不出。唯一的可能就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只有如此,才可以更好的按照自己排好的戏码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