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认为凭自己的财力势力没什么是做不到的,也认为不管使用任何手段,只要达到自己想到的目的,就可以不顾一切。而且,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他。
如今,剩的形单影只——习惯了,因为没有人有资格站在自己的身边。
或许自己也已经够仁慈了,因为也曾经打算过,如果他肯乖乖回到自己身边,那么也许会好好地对待他,一切都毁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那双冷峻而深邃得像是地狱的眼睛里,逐渐显现出那张纯洁而Jing致得不能被任何污秽染指的脸蛋,绿色的眼眸正带着轻蔑和怨恨静默地看着他,仿佛把他看透了,看到了他的心里最不堪一击的、最孤独而无助的现实。
不是这样的,强大就足够了,没有任何可悲和哀伤,只是那些像虫蚁般懦弱的他们不断不断地只会四处逃跑,妄想着想从自己的手里逃脱——他就那么可怕吗?
呵~是的。可怕得令人毛骨悚然;可怕的背后是恨之入骨的愤怒。
痛苦的永远是那些逃跑的人,那些被自己掌控的人,而不是他——蓝陇,绝对不是——痛苦吗?根本不可能与他沾上边儿。
面若冰霜的俊脸上再次被冷酷和超越正常人的冷静覆盖,那颗被别人形容为黑色的心灵也随之再次不可制止地扭曲起来。
什么弟弟?什么五月?什么爱和恨?——对于他来说,只有得到和不想要的东西。其他一切只是在达到目的后变成子虚乌有的一切罢了。
管家战战兢兢地出现在院子的入口旁边的木柱前面,犹豫了一会儿,向坐在藤椅上,望着几米外的池塘静静的水缓缓流动的蓝陇说,萧夜公子已经到过这里,现在和萧家的各人一起走了。说完,生怕自己会打扰到大少爷,而垂下手,低着头,时不时抬起眼睛瞄两下蓝陇,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蓝陇“我知道了”,才敢慢慢地退出去。
“你只会孤独一个,谁也不能陪你到最后,也不会有人愿意陪你到最后!”恍惚中有一个声音肆无忌惮地对他说。
他的手中滑出了那块橘黄色的玉佩,在不强烈的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微微的荧光。仿佛在温暖着他,告诉他,“不会的,我会陪着你的,永远陪着你!”——以这样的方式在安慰着他。
“哼~”蓝陇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如果是某个娇艳的女子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只会觉得虚伪和可笑,然后像玩弄宠物或者抛弃玩物那样去对待那个女子——可是,让他在意识中听到和感受到这些话的却是一块玉佩,那个他一直想抓住、想独自占有的人留下的玉佩。
一位年纪很轻的丫鬟正端着冒着热气的茶和适合时令的高点不急不缓地走过来,声音小得像蚊子那样,把装着茶和糕点的盘子举到胸前,然后把头低垂地俯下,直到头部和盘子的高度如出一撤又刚刚好处于蓝陇伸手拿东西的最好的位置。
蓝陇收好玉佩,捏起一个Jing致的青瓷小茶杯,呷了一小口,抬起眼睛盯着站在旁边的丫鬟的脑袋,扬起嘴角,眼神冰冷地说:“你还不出来吗?想藏匿到什么时候——是在考验我的忍耐性吗?”
端茶的丫鬟听到大少爷毫无感情而且凛冽刺骨的几句话,虽然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对自己说话,但是还是心里害怕得发慌,端着盘子的双手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蓝陇更冷地笑了一声。
年轻的丫鬟资历尚浅,尽管没有真正见到过大少爷如何“恐怖”,但是从各位“前辈”的口中早就得知在蓝家做事,唯一信奉的原则就是:顺从大少爷。只有大少爷才是天,才是地,在蓝府就算皇帝也不如大少爷。唯一的禁忌:也是大少爷——听说曾经有个丫鬟因为得罪了大少爷而被他进行残酷的报复,弄得生不如死地活着,最后终于受不了了想自杀,可是大少爷不让她死她还是不能死——最后,她还是死了——死在反抗大少爷的时候。
不管传言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现在她很可能已经做出了什么不谨慎的举动而惹到了大少爷。
年轻的丫鬟禁不住颤抖的瘦弱身体完全没有出现在蓝龙眼里,她微微地从盘子挡住的Yin影下抬起眼睛,恍然看见她的前边,大少爷的身后,走廊的Yin影中有个身影踏着规律的步伐走近他们,站到蓝陇的旁边。
“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有意让少爷等待的。”一身绛紫色的衣服被吹过的风撩动起来,同样冷酷无情而带着别一番妩、媚的脸向蓝陇点了点之后堂而皇之抬起头来,望着蓝陇的背影。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就是说,你已经追踪到他们的下落了?”蓝陇没有转过身,却慢条斯理地尝着茶。
“是的。我曾经追踪到萧影和流缘表少爷在一起,可是被他们逃走了一次,而萧影中了毒。流缘少爷虽然正在康复中,身体仍然不稳定……后来,我一直追踪他们,不久前,抓到了萧影,被带了回来。至于流缘表少爷,我……”
蓝陇缓缓地站起来,“那么说,缘儿,你并没有一起带回来?”
“少爷,我发现萧影的时候他已经濒临死亡了,我救了他……当我赶回去的时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