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心念念的记着一个多月,寇潇却根本没有想他一点。
眉头皱了起来。
“六帝唤你去流云殿,上朝,今日起,公子便是少将军,专伺皇城安稳。”
牵起一抹笑容。
探手在他额上盖着。
转换太快,不由得化为了烈烈怒火。
换上的是与将军服不同的军服。
寇潇坐到床上。
说得真好,受罚,把他慕云宗看成了以公图私的混蛋么。
寇潇闻言,心中一动。
寇奇趴在地上,声音沉沉的认罪。
我成全你!
“受罚?”
“众位爱卿,只要臣子忠心勤勉,君王自会爱惜。”
心头一直扩充着的喜悦陡的被浇了一盆冷水。
“放我下来……咳咳……”
这是为了帝王滴水不漏的颜面要灭口吗?
寇奇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绝望的面色。
“臣知罪。”
“算什么?”
慕云宗抬起眼皮往门口看了一下。
“算什么呢?”
慕云宗眉心随着他的每声咳嗽越拧越紧。
寇潇站在门口,平静的看着里面的一幕。
捂住脸。
寇奇不免得抬头看慕云宗,瞧他一脸严厉,并无半分赌气的样子。
换好衣服的寇潇,什么也没说,跟着往流云殿去。
虽然没有钻入过权利倾轧,父亲寇奇却是善于此的,他知道,帝王最不喜欢的就是权力收到挑战和蔑视。
他一人。
听闻过,东洲新帝王是个耽于女色,目高于顶的暴君。
他知道,如若还想翻身,装孙子是必要的途径。
好,真好,都要抛弃他,耍弄他,真是好。
慕云宗执住他的手,没放。
寇潇没动,任由这几个人在他身上忙碌。
“臣愿以庶民之身再领罪。”
说着朝寇潇招手。
慕云宗拉起他。
让他抛却将军,撇下职责,就是为了这个人的这句话?
寇潇掀开被子,只着里衣的身子跪在地。
少顷。
一个本子掼到地上,正是寇潇踏进来时分。
何况,他还撞见了慕云宗在里面。
“寇御察有
慕云宗攥着他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
慕云宗走下龙椅,亲手拉过他的手。
二话不说,替他更衣。
算什么!呵呵,问得真是好啊。
寇潇便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过慕云宗一眼。
“好好养病。”
寇潇冷冷的看向慕云宗,不挣扎,慕云宗被他看的额头发寒。
说完,慕云宗扭头离去。
算什么呢?那个吻之后,你的脸红算什么呢?匆忙逃开算什么呢?没有拒绝算什么呢?
又是一个午后。
寇潇平静的看着他,慕云宗停住。
“六帝,少将军来了。”
“但,的确反了例,我甘愿受罚。”
“不必行礼。”
寇潇躺下。
几个侍从陆续进来。
直到御医来了又走,药也喝了下去。
“那帮御医还算尽职。”
慕云宗在心里冷冰冰说一句。
算什么呢!
仿佛在说‘你说是不是’
寇潇进来,越过几排大臣站立的人列。
“咳咳……”
“寇御察教了个好儿子,我自当爱才。”
皇城安稳,皇城谁最大,慕云宗,也就是说,他要从今天开始,做他的贴身侍卫。
说着,看一眼寇潇,挑了挑眉。
问这句话的该是他吧。
慕云宗迅速处理完手里的事务,恰好进来。
那晚,他们本就是趁着空闲,溜出来,不算重重违例,却也算有些跌份的,惹怒了他,也是应当。
寇潇望向别处。
“你病着……”
慕云宗一把推开他,寇潇虽是将军出身,却也踉跄了一下,本就披散开来的头发,一半盖到了脸上,有些落魄相。
“寇御察,对这些还有什么好讲?”
寇潇捂住嘴咳嗽不停。
“既然无话可讲,脱下这身紫袍吧。”
说着,抬起寇潇的下巴,埋头就要亲。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能遇到。
给他希望算什么呢?
既已如此。
寇奇只好站起来,慢慢的脱下身上的朝服递给前来接的侍从。
“那日,只是去饮酒。”
后面的三天,慕云宗没有出现,他也就在西殿里待着。
慕云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