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外面怎么样了。”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楚玉璎才打理好自己,披了淡紫色绣金长袍,靠在软榻上吃起了糕点。
“已经消停了,那李将军还有军务要事,就先回去了,说是改日再来看世子,陈大人被苍先生好一顿训呢,现在还闷闷不乐呢。”大福轻手轻脚的给楚玉璎铺了新被褥。
“安阳君呢,应该是气的不轻吧。”楚玉璎一想起安阳君怒气冲冲,但张口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忍不住偷笑。
“哟,这可不是吗,世子您瞧,哪有像陈大人这样骂人的,安阳君自然是抵抗不了了。”大福倒是有点护着安阳君了:“安阳君气的脸都黑了,想走,那陈大人和李将军又拦的死死的,一点不肯放过,最后还是那苍先生左右都说着好话,这才结束的。”
“本王带回来的人都安顿好了吗。”楚玉璎暗笑一声,这苍邛反倒是最不吃力讨好了的。
“早就安顿好了,王太守还亲自陪他们用过饭菜了。”大福道。
楚玉璎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要好好休息了。”
大福行了礼,带着楚玉璎换下来的衣服出去了。
“哼,全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君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的安阳君是以回到自己的住所后大发雷霆,吓的左右伺候的人均是不敢靠近。
“安阳君息怒啊,陈秉那些人只不过仗着有陈丞相称腰乘一时口舌之快,若真要如何,他们还是畏惧于您啊。”李牯倒是一直跟随在安阳君身旁,也不担心被怒火波及。
“陈术真和章贡这两个老匹夫,本君总有一天会亲自送他们上路。”安阳君自然知道谁才是他的对手,这南疆他涉足不深,吃亏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安阳君,您可要沉住气,何必与陈秉那黄毛小儿一般见识,大丈夫难道还怕那些不痛不痒的污言秽语。”大福从楚玉璎那一出来,便马上去了安阳君的住处。
“哦,是福公公啊,快请上坐。”李牯一看是大福,马上松了口气,有这老东西在,安阳君必能转怒为喜,是以殷勤的引他入坐。
“李将军客气了。”大福也真敢一屁股坐到首座,脸不红心不跳。
“福公公,你可知同世子一道回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安阳君最不放心的还是楚玉璎,有他在,即使等除掉了陈术真和章贡,也要一辈子屈之于下。
“咱家当然知道,那些个蛮人,是在蛮地中救了世子一命,世子心存感激,才带他们回御国,至于其余几人,其中一个似乎是阜国的公子。”大福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打探到这些的,还遭了几个白眼。
“阜国公子……”安阳君自言自语道:“本君怎么觉得此人在哪里见过。”
“安阳君,世子在朔方宫时,曾有几名侍卫与这几个人形貌相似。”李牯在一旁提醒道。
“福公公,请您一定要仔细查明阜公子来御国的目的,他是否早与世子相识,事成之后本君定当另重谢。”
“安阳君客气,奴才一定会竭尽所能。”见李牯送上来一盒黄金,大福马上伸手接过,谄媚道:“安阳君早些歇息,奴才先告退了。”“福公公走好。”安阳君冷笑一声,让李牯把大福送出门,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老东西。
“阜清元最近状况如何。”已经到蛮地多日的楚元并没有深入蛮地腹地寻找突厥王子。
“阜公子已经和楚玉璎世子一道回了御国,而且……”黑衣男子顿了顿道:“阜公子在信上说和楚玉璎一道的蛮人可能是阿史那多王子。”
“哼,阿史那多……”楚元冷笑道:“太子还在蛮地。”
“是,太子殿下和太尉大人都在蛮地。”
“呵,倒是什么好事都让楚玉璎赶上了,明日我们就回建都,通知阜清元,一定要和楚玉璎保持好关系。”
“是,属下知道了。”
“张进,太子和二皇子如何。”楚兴帝在兴楚八年修了华清殿,与御书房只有一河之隔,河道是前朝留下的,似乎能通到观露阁。
“太子还在蛮地,二皇子已经准备回宫了。”大总管张进端上参茶。
“那么快。”楚兴帝挑眉,只要楚元瑸动身,太子收到消息后也会马上回宫。
“二皇子说阿史那多王子已经被玉璎世子带回御国。”张进道。
“玉璎,怎么会是他。”楚兴帝曾多次派人前往蛮地寻找阿史那多王子,没想到这次却让楚玉璎碰了正着。
“世子前段时间去了朔方宫。”张进也是从楚宫的皇家暗探口中得知的。
“朔方”楚兴帝笑道:“他倒是哪都敢去。”
“据说是御国的安阳君想与蛮王结盟,才带着世子去的,结果朔方内乱,世子在蛮地失踪了好一段时间。”
“这孩子倒是吃苦了。”楚兴帝道:“张进,你挑几个人去御国,把世子带回来,至于御安王那,别逼的太紧。”
“奴才这就去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