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璎接到御国密报时,御国境内大部分地方都下起了暴雨,官道泥泞不堪,楚玉璎为了尽早回到睢阳,专门选了一些人迹罕至的小道,却没想到在平日是快捷了许多的小道在连续几天的大雨冲刷一下,地面上竟然出现了许多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坑洞。
马车自然是难以前行,楚玉璎只好弃车骑马,尽量赶在队伍最前面,
这楚玉璎也不知自己惹了哪路神仙,那么多人在一条路上骑马赶路,偏偏他楚玉璎的马前蹄踩中猎人设的埋伏,要不是楚玉璎反应快,提气闪开,早就连人带马跌倒在地。
那马跌了一跤后,自然不能再连日赶路,但楚玉璎一行人没有带多余的马匹,只得让御骑军中的将领将马让出,队伍才能继续前行。
可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就在楚玉璎认为能按计划赶回睢阳时,却在一处山谷遇到上塌方,御骑军虽然个个好手,但军中将士多为父传子,几代下来,锋芒锐减,大不如初期,是以遇上突如其来的状况,队伍马上混乱起来。
楚玉璎自小在御国宫和楚宫长大,从未在外赶过路,不知道路凶险,再加上御王催的紧,希望他们在楚宫使者来之前赶回睢阳,这行军赶路本来是安阳君负责,可那安阳君却故意献上地图,询问楚玉璎,楚玉璎一看地图上有小道可抄,就傻乎乎的选了,全然忘了以前新闻上播报的游客因雨天河水暴涨被困或泥石流灾害等,待到反应过来时,已有数十名将士死伤。
楚玉璎只好命令留下一些人处理尸体,照顾伤者,其余人放弃原来的路线,改走官道。
这一耽误,楚玉璎的队伍硬是比御国使者足足迟了一天。
那安阳君一赶回睢阳,便呈了关于御骑军死伤无数的奏章,楚玉璎打开一看,差点没把这洋洋洒洒,约有万字,除了歌颂以外就是把什么事都一股脑推的一干二尽的奏章当仇人般撕成碎片。
那御安王看了奏章,倒是没多大波澜,让安阳君抚恤死亡将士的家眷,又教育楚玉璎今后不能再任意妄行,凡事要和身边的臣子先商量在定夺。
被楚宫惯出懒散毛病的楚玉璎这才知道这安阳君已经不能再留,谁知道他今后又会给自己下什么花招。是以一回到求玉宫的楚玉璎马上召了陈术真和章贡,想打听章启之的消息。
在朔方的楚玉璎虽然有在联系章启之,可那贾老二的乌鸦竟然一去不复返,是以想问问章贡,是否知道章启之的近况。
那章贡虽然已过耳顺之年,但毫无年老体迈之象,一听楚玉璎问起章启之,便道:“末将倒是在近日有收到过小侄来信,信上说要回睢阳祭扫亡父亡母,顺便来探望末将。”
楚玉璎一听章启之会回睢阳,点头道:“想必二位爱卿已经知道骠骑将军杨讳已死之事。”
“是微臣教子无方。”陈术真也是后来才知道陈弘文杀了一个骠骑将军,是以大发雷霆,将陈弘文禁了足
“那杨讳与安阳君私交过密,贪污军饷,强抢民女,本王已经查明上奏,即使陈弘文不杀杨讳,他也难逃一死,陈爱卿不必多虑。”其实楚玉璎根本不会查大臣有没有贪墨之类的,他最拿手的还是夜半深更时翻别人家墙院,掀别人家屋顶的瓦,再顺手牵羊一回,至于杨讳的种种劣迹,全是苍邛私下检举的。
那陈术真一看楚玉璎偏向自己儿子,一颗心放宽了不少,感激道:“世子英明,小犬性子顽劣,微臣一定多加管教。”
“那骠骑将军一职不可空缺多日,若是被安插安阳君的爪牙,又会徒增一些不便,本王想请两位爱卿在明日的朝堂上力荐章启之为骠骑将军,不知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陈章两家联姻数代,若要一代一代算起来那,那陈弘文可要喊章启之一声表舅,陈术真和章贡自然毫无异议,三人算是一拍即合。
在第二日的朝堂上,楚宫的使者宣读了楚兴帝的圣旨,先是把楚玉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夸了一遍,然后封了楚玉璎为御尊世子,并让楚玉璎回楚宫学习政务,辅佐太子。
楚玉璎一看御安王喜忧参半的样子,便知这个什么御尊世子的官位很大,至于有多大,楚玉璎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御尊世子。
那楚兴帝倒大方的很,砸了那么大官位给楚玉璎不算,还赐了黄金万两,绸缎万匹,在外人看来,楚玉璎受了那么大的恩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不过到来年上贡时,这些东西估计还要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况且封了那么大的官位,楚兴帝也没顺带赏个世子府,几千亩良田什么的,所以楚玉璎不但不感激楚兴帝,反而在心里给他大大的打了个叉,然后屏蔽。
朝堂上的臣子见楚玉璎被封官,纷纷朝着楚宫的位子高呼万岁,宣读圣旨的公公笑眯眯的看着楚玉璎接过圣旨,还竖起兰花指夸奖了他几句,渗的楚玉璎直起鸡皮疙瘩。
陈术真趁机向御安王推荐章启之为骠骑将军,代替已死的杨讳。
其实由陈术真出面来推荐还是有些不妥的,毕竟杨讳是陈弘文杀的,但楚兴帝的圣旨让所有人都转移了注意力,是以无人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