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武彦刚刚提起功力准备一掌毙了少年的时候,便觉得脐下如虫噬药,痛苦难当,提起的功力也一下子四散。现在又听到少年以嘲笑的语气说这样的话,气得喷出一口鲜血。
圆空大师虽然也有些不喜上官武彦不打一声招呼就向少年出手的,但是见上官武彦伤的吐血,还是站出来,念了句“阿弥陀佛”,将上官武彦扶到座位上坐好。少林寺对医术一向有些研究,但是圆空为上官武彦把完脉后,丝毫不知他中的是何毒。只好拿出一粒大还丹要塞进上官武彦的口中。
少年立刻扬声道,“老秃驴,大还丹的确是好东西,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乱用。你给他用大还丹,我可不保证我下的毒会起什么变化。”
圆空收起大还丹,转身对少年念了句佛号,“不知施主是何人,为何下此毒手。”
少年笑嘻嘻地说,“师祖说,你们中原人最是薄情寡义,所以给我取名叫薄情。让我时刻提醒自己对着你们这些中原人就得薄情无心,免得被你们骗了,害了。我可没下毒手,虽然我下了毒,但我的手可不是毒手,而且如果不是他想打我又怎么会痛的吐血,明明是他的错。”
圆空听了少年的狡辩也不生气,“人以慈悲为怀,还望施主交出解药,免了上官施主的痛苦。”
少年摇了摇头,“毒药做了就是拿来害人的,我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地做解药呢。就算做了,我也不会给的,他已经浪费了我一份毒药,我才不要再浪费解药。”
圆空摆了个大悲掌的起手式,说,“若是施主执迷不悟,老衲就不客气了。”
少年摆了摆手,“我给上官武彦那老匹夫下了毒,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你下,你最好不要动手。”
圆空运了一下内力,果然腹中如虫啮咬般的疼。
眼见薄情一招未出,连圆空大师都跪倒在地,众人一片哗然。圆空大师是江湖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仅次于少林寺方丈和武当派掌门,却如此情况不明地败于少年之手。
少年悠闲的目光又扫过了坐在两旁的掌门和庄主,“你们最好也不要乱动内力。”
台下群情激动,不管怎么样,他们整个中原武林总不能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就给挑了。
少年飘身上了擂台,“你们真没定性!我又没说要你们的命。不过,如果你们的命不想要了,我也不介意帮你们拿走。”
听到少年说还有转还的余地,众人都平定了一下情绪。
上官武彦的疼痛已经缓解,他提声到,“你究竟想要如何?”
少年灿烂地一笑,“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我的毒术厉害,还是席凉郁的医术厉害。给你们下的毒是我最新做出来的,名叫月缠绵。最开始痛的是你的脐下半寸,以后会慢慢地向下向上蔓延,直到整个身体。痛的时间也会从最开始的一盏茶,到一炷香,再到一个时辰,一个月后,当你的从头到脚五脏六腑都痛上整整一天之后,你们就可以去见阎王了。不过很多人挨不到最后就自杀了,真可惜。呵呵,我很厉害吧?”
少年笑的可爱,众人却齐齐打了个寒战,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哪来这般狠毒的心思。
“你们最好快点派人去找席凉郁,找不到他,你们死了,我可不管。”少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最好都呆在这里,免得到时他赶来配出了解药却来不及交给你们。”又对着那些他没下毒,武功不是特别高的观众说,“月缠绵配起来麻烦,一中即死的毒药我还有很多,若是你们有谁想尝尝,欢迎来找我。”
台下众人就算有心拦他,也是不敢。薄情如此轻易地就让场上武功最高的一行人都动不了手了,就算他们出手也没有什么胜算。而且,他下的月缠绵,是为了引席凉郁的到来。如果他们现在动手拦他,不必怀疑,他必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们直接去见阎王。
薄情挥一挥衣袖,几个起落间,就离开了比武场。几个不被注意的身影,随着薄情的消失也消失了。
整个中原武林就这样颜面扫地,大家面色都不好看。特别是一众掌门,庄主,以及因为下一届的武林盟主还未选出,仍旧坐着盟主之位的上官武彦。虽然恨的几欲又吐出一口血,但是上官武彦还是只能无奈地叫来了管家,遵照薄情的话,吩咐他派人去找席凉郁。
场面已经这般难看,上官武彦和众掌门商议后,撑着站起来,宣布说因为今日之变,武林大会最后一日的比武推迟举行。或者一月之内,有谁能生擒薄情,并解了众人之毒,就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台下的众人也无甚异议地散去了。
怜君坐在桌边,如同看一场戏般看着一切发生。在听到薄情让上官武彦去找席凉郁的时候,心跳的略快了几拍。他没有插手的打算,这一切与他有何关系,薄情的出现,让这最后一日的比武多了戏剧性的转折,增添了可看性而已。也让他有机会再次遇到席凉郁,虽然席凉郁上次分离前说的话,让他对两人的关系有些绝望,但是,不知为何,却总是不肯轻易死心。
相比于台上一众中老年掌门人庄主,东方琪更喜欢后面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