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书不悦的说道:“又被你收服一个人了,你还教他!”说道这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双手抓住御冠的衣领扭到:“不许你教他!我不许!”
御冠无法,只得亲亲来安慰,笑道:“此乃用人之道,他也算有些进步,可以替我出生入死,我不能不这么做。但是,别无他意啊。至于教他,那是因为他啥也不会,而你,”
御冠又亲了一下:“不用我教,还能替我分忧,这只有你能办得到了。我以为你会生气呢,被别人看见了。”
阮青书怎么不气,都快气死了,三番两次,但是气着气着,也就麻木了,只见他搂住御冠说道:“我巴不得全都看见呢,如果日后你不要我了,我就四处向人哭诉,你是个衣冠禽兽!”
御冠点了点他的鼻子说道:“我叫御冠,不是衣冠,至于禽兽嘛,这个改日再论,专门来论!”
阮青书还有一事,什么事?盖是那些碧罗天军,几次三番几次三番,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青书低声叫到:“陛下,还有一笔帐要算!碧罗天军,给我都滚进来!”
一语既出,门外却无动静。
二人皆惊,这可不对劲,要说那神仙耳力极好,就是蚊子叫怕是也能听到,怎么如今全无动静?二人起身走到帐外,不看便可,一看惊人,只见门外守护二人的碧罗天军全都倒地不省人事。
阮青书立刻大叫一声:“碧罗天军!出来!”
四处立刻有几十人往主帐来,来人看见这一幕,都是惊讶不已。
阮青书皱眉道:“你们不是神仙?怎么还会晕倒?如果今日我和陛下有事,你们谁担当得起!”
御冠是何修养,依旧沉默不语,看着自己的督军替自己教训下属。
这碧罗天军随即问道:“刚才可是有什么生人来过?”
御冠点头:“有一女子来过。”
碧罗天军便点头说道:“那就是了,此乃妖术所迷人,导致神志昏聩,意识不清,需要等待明晨方可苏醒。”
这就不是小事了,要知道,敌人来到自己帐内,连神仙都没了用处,若此人有杀心,怕是二人早已命丧当场,其实这人没有杀心,待慢慢道来。
阮青书想此有些后怕。
御冠却于一旁笑道:“青书,如此甚好,华雄将军之言,其实甚合我意,你我可以不必再等,明晨可进军环怡了。”
阮青书一听:哪有这个道理,敌我实力悬殊至此,怎么还要赶着风口浪尖去杀敌?
御冠笑道:“青书,你有所不知,行军打仗,只有胜败而已,敌人已欺我至此,笑我盈朝无人,你我若再按兵不动,则不必攻打彭国,可以带着这三十万虾兵蟹将,回乾阳终老了。”
碧罗天军第一次有点不是滋味了。
此话一出,阮青书也笑道:“唉,战马听鞭,奔死至修,将军受命,战死方殆,看来,你这个明君,还是教了我一课。”
御冠笑道:“你听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布阵便可。”
话分两头,不得不介绍一下这个彭国,和这个国师之事。
彭国地处北方,属于高原平原地势,一年四季分明,此时已属初秋。
若说这彭国,也算是得天独厚,版图虽没有盈朝那么辽阔,但是彭源君手下一十二州县,也倒是物阜民丰,礼乐兴盛,生活着实悠哉。
彭国与盈朝相连接之处,就是日前所说的彭门关,过了此关,则有几百里空地,上面虽有几处庄镇,但却没有大备兵力,让蒋华雄带着人一路直取环怡。其实不是不战,而是国师的军队不需要平民百姓相助,这个打法,和御冠一样,都不靠着人力而为。
环怡东有泗水关,西有瞳泽关,围绕环怡,呈犄角之势,奈何此战非人力所能为,也就没了用处。
不得不说,这天下自古以来,便有几个学问,其中一个本事,叫做寄人篱下。
要说这寄人篱下,算是最可怜的一种本事了,天天诚惶诚恐,朝不保夕,察言观色,稍有不慎,便恐大限将至,命不久矣,学得此本领的人,真是迫生不若死,还不如死了干净。
这彭源君,从小就学了这么个本事,先祖开创基业何等艰难?立国至今,功臣无数,父兄如多,他一个坐享富贵之人,哪个可以得罪的了?直到熬到了父亲病死,自己这个长子顺理成章继位,就遇见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好死不死,就降临在自己头上。
这个太傅,名叫青臻,自从彭源君继了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处处相逼,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从小到大,就从来没顺眼过,要不是自己是长子,他怎么会理这个小国君?
于是,万里江山,本来是子承父业,如今就悄悄改了姓氏,变成了青臻的江山,本来是自己的大臣,如今对自己颐指气使,稍有不从,便是以兵权相压,朝中一切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本来自己的妻子儿女,那是人中龙凤,如今连草芥都不如,还哪有一般百姓过的理直气壮?
这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