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薇宫与灭耀教混战之际,一个高挑的身影正立于山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冷风掠过,灰色的裙摆轻轻飘动着。那令人羡慕的白皙脸庞,让她的双眸中增添了几分高傲。
看着看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美颜渐渐变得狰狞起来。
“莉。”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回过身来。
“怎么了?”来人察觉到了她的不悦,问道。
“翰~我看见上次偷我东西的小贼了!帮我教训他~”她贴在那人身上的动作像极了青楼女子,但那人却觉得赏心悦目。
“当然可以。”他笑着搂过她的腰,“我会让银战去收拾他的。你想怎么做?”
灰衣女子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道:“既然他那么喜欢偷。。。我就让他不能偷好了。”
长剑一挑,少正若煌的周围又多了几具尸体。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心里开始咒骂这些杀不尽的敌人。
“唰!”耳边响起缎带挥舞的声音。他回首一看,只见那条绯色的缎带缠住了一名灭耀教侍卫的脖颈。用力一扯,他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大概已经死了。
挺厉害的嘛。少正若煌朝那绛衣女子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绛衣女子也认出了他,却只是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是在记恨自己那天当众揭穿她吗?
“哎,明明是你不对,我也没有直接说你偷我的钱,算给你面子了。”少正若煌道。
绛衣女子秀眉一扬,道:“你自己不也是小偷,还敢说我。你别不承认,我刚才看见你开锁的。”
“算了,我不和你吵。”少正若煌回手一剑,杀死了一个企图偷袭他们的人,“专心战斗。”
“谁要和你吵。”绛衣女子不服气地回了他一句。
一抹玄色的影子融入了混战之中,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他的目标。
“小心!”听见绛衣女子的喊声,少正若煌感觉背后一阵极强的掌风逼近,心中一惊。
不能将背面留给敌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接近自己!
等他发现,已经迟了。
“什么?!你说。。。若煌他受伤了?”杨靖澜勉强支撑着想要坐起身来,被南竹谦按回榻上,“你躺着别动,你比他好不了多少。”
杨靖澜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伤然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弟弟没事,他的毒也解了。昨晚飞冥和少正前往灭耀教营救你们,百薇宫的人也来支援了。。。。。。好不容易脱身,他却又返回混战中,结果被灭耀教的侍卫首领重伤。听说中了一掌,好像右手也被他折断了。那家伙可真狠。”南竹谦看见杨靖澜担忧的模样,安慰道:“不用担心,颜宫主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的。”
“什么人这么厉害?竟能将若煌伤成这样。。。还折断了他的手?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么?”听闻好友遭此毒手,杨靖澜感觉愤愤不平。
南竹谦叹了一声,道:“能有什么血海深仇,只是几年前少正曾经偷窃过灭耀教的宝物,是教主邹翰的妻子徐莉最钟爱的珍珠。。。。。。灭耀教报复的手段一向狠毒,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为了一颗珍珠?杨靖澜失笑,若煌偷他们的东西,那叫替天行道好不好!
“那个首领侍卫你也认识,他名叫银战,就是上次用一柄木剑将银箭斩为两段的玄衣人。”
原来是他。杨靖澜记得那个人,他的确很厉害。
“月。”两人的对话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任晓杰快步走了过来。“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难受?”
杨靖澜微微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月”这个称呼开始反感起来,他觉得这个称呼太亲切了。尽管萧伤月和任晓杰是青梅竹马,但对他来说,任晓杰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晓杰。。。。。。能不能叫我伤月?”
任晓杰温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为什么?是因为他们太久没有见面所以生疏了?还是。。。在他的心里,有人已经超越了他的地位?
“。。。。。。好吧,伤月。”笑得有些难看,任晓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南竹谦的表情。先是略微的惊讶,然后是自信的笑容。
那种让他想要摧毁的自信笑容。
“咳咳。。。”轻声咳嗽着,少正若煌用手捂着嘴,却还是有零星的血沫从指缝间沁出。
坐在榻边照顾他的绛衣女子吓得慌了神。“你、你没事吧?我去找宫主来替你看看!”
“咳。。不用,没事。。。”少正若煌笑笑,“又不是没有受过伤,不用大惊小怪。”
“喂!我可是关心你,狗咬吕洞宾。”绛衣女子不满道。
少正若煌没有答话,待稍缓过气后才道:“我好像忘了问。。。姑娘你的名字。”
绛衣女子撇撇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要说也该你先说。”
“好,那就我先说。我算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