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勒没想到钟南平这么直接,当场怔了一下,转而道:“不知侯爷为何带兵来此?”
“本侯是来查北漠jian细之事。”钟南平反问道,“即是回鹘使臣,怎么不去宫里觐见?若是让jian细混了进来,只怕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默延德本想给大燕个难题,如今却反被将上一军,噎的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指着钟南平:“你…”
钟南平见杀威棒效果已经达到,也懒得再跟这帮人废话,直接道:“眼下不同往日,北漠jian细尚未抓到,回鹘王若不早日觐见,只怕夜长梦多。本侯言尽如此,你等好自为之吧。”说完一甩披风,带着人撤了。
钟南平走后,默延德气的在屋里大骂:“这个怀南侯,简直一点礼数都不懂!还想威胁本王!见了大燕帝,我一定要狠狠告上他一状!”
葛勒暗叹了声,不赞同的摇了下头。这怀南侯是大燕帝的侯爷,若不是有大燕帝默认怎么会突然闯进来就搜查jian细呢?想到这,葛勒对默延德说:“大王,我们还是早点去宫里觐见吧。”
默延德虽不做声,但却默认了葛勒的提议,心里却给钟南平恨了个牙痒痒。
钟南平带着御林军回去之后,去了袁睿那里。早已听到消息的袁睿,笑道:“侯爷出手,果然就是不一样。”
钟南平也不答话,只是瞅着他不做声。饶是袁睿混迹官场多年,在钟南平那样直接的眼神之下,也不由老脸红了一红,咳道:“侯爷辛苦了。”
钟南平这才摆手:“无妨,本侯看回鹘王肯定要进宫告上一状。”说完看向袁睿,意思在明显不过,白脸我已经唱过了,皇上那边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
袁睿领会道:“怀南侯放心。”
从礼部出来,钟南平一时间觉得有些无所事事,信马由缰地走了一会,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以前常跟亲卫厮混的地方。默然了片刻,准备走人,听见身后有人喊:“侯爷?!”
钟南平回头,看见了一脸惊喜的卫三和站在一边的卫衣。突然之间,钟南平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那个,我就是随便逛逛。”看了卫衣一眼,想着自己之前做的事不太地道,也不知道惹人生气了没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没话找话地说:“你们,怎么也来了?”
卫衣想说什么,却被卫三嘴快抢到:“我们天天都来这里,就想着哪天能碰见侯爷。可侯爷倒好,过了这么多天才来,是不是给我们都忘了?”
见卫三说话还是这样没边没调的,钟南平不由一乐:“三儿你这是怪我呢?”
“不敢不敢。”卫三笑嘻嘻的凑上前,说,“侯爷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致出来了?”
“闭门思过刚被放出来。”钟南平说,“走,找个地方坐着说。”
三人进了茶楼,钟南平有些感概,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握着茶杯,看着卫三和卫衣有些出神。反倒是卫衣先开了口:“侯爷这些日子怎样?”
“还行。”钟南平说,“大公主怎样?亲卫兄弟们都还好吧。”
“都很好,有劳侯爷挂心。”卫衣见钟南平穿的一身官服,说,“侯爷这是出来办事?我们是不是打扰了?”
“无妨。”钟南平说,“眼下已经什么事了。”
三个人坐了一会,便各自告辞了。临走前,卫衣看着钟南平说:“侯爷保重。”
钟南平似有所感的点头:“多谢。”
回了侯府,门仆说:“侯爷您回来了?有人找您。”
“谁?”钟南平奇怪道,“人呢?”
“那人听见侯爷不在,就走了。这是他留下来的信。”
钟南平接过回屋打开一看,脸色不由得越来越严肃,收了信,问门仆:“来人长什么样子?”
“浓眉鹰眼的,看上大概三十多岁。皮肤很黑,个子不高,左边颧骨这块有道疤。”
钟南平说:“以后我不在,谁来都别应,听见没有?!”
他这话说的十分严厉,给门仆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称是。回到屋里,钟南平思来想去,在恒暄和大燕帝两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坐了决定。换了身衣服,进宫求见皇上去了。
大燕帝刚跟礼部那边商量完回鹘的事,心情正不错,说:“怀南侯来了?让他进来吧。”钟南平进来行李之后,大燕帝以为他要说带兵去驿馆的事,笑道:“袁尚书都已经跟朕说了,你做得不错。”
“臣谢陛下夸奖。”钟南平一撩外袍跪在地上,将信捧在手里说,“臣不察,竟让贼人趁着臣去驿楼的时候混进了侯府,还请皇上治罪。”
大燕帝看了信,脸上喜怒不辨,看着跪在地上的钟南平说:“怀南侯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家父早已过世多年,那人自称是家父旧属,父亲在世时并未跟臣提过任何人,足见此人居心叵测。”钟南平说,“因此臣不敢妄自行动,一切全听皇上吩咐。”
大燕帝点了点头,对钟南平的态度甚为满意,说:“你带上人,务必将此人拿下。朕倒要看看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