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感到一鼓凌厉之气擦过,只听叮噹之声,手上的铁链应声而落。去了手上的累赘,我也不欲多言,一掌挥上身边怔愣之人的腹部,不等那人惨叫,便紧跟着捏上那人颈子,手指微曲,一条生命便消然滑落……
在场的其它四人根本没有时间消化眼前所发生的事,只当他们那所谓的老大躺在地上不动之时,才反映出来发生了什么。
“娘的,我砍死你。”
“终于反映过来了?”我好笑看着那四人抄起钢刀,“不要着急,对你们我不会这么快的。”
“啊~~”大声喊叫着,一大汉便挥刀向我劈来。
闪身躲过攻击,但却因身上的伤口震裂而不禁让我皱起眉头。不是打持久战的时候,脑过闪过这个想法,手便随便摸下墙上的刑具,扬手便向来者挥去,没想挨了这一击,那大汉竟如杀猪般惨叫出声,看着暗红的飞舞,我才认清我挥的竟是一铁钩,上面布着倒刺,一瞬间便可让人血rou模糊。手摸上那冰凉的铁刺,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ye体,顷刻,我感到的不是恐惧,反而是兴奋,而疼痛似乎早已消溶在那冰热之间。
“真是个好东西,不是吗?”嘴角边描绘出一个弧度,我感到心中似乎有什么不同了,虽让人感到不安,却又如大麻般让人着魔,贪恋指间那迥异的温度,心中却有如热浪般翻腾。
“继续吧,可好?”
魔!!一瞬间,看着这样一个人,四个大汉同时在心中想到这样一个词,虽然有所忌惮,但又不能退后,天知道如果这人跑了,那么静大人也同样不会让他活的更舒服。四人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随后抄起利器,便一拥而上。
缓缓转动着手腕,我静观着四人的反映。有人说,死亡是让人恐惧的,但真到了这时,似乎却没了时间去感觉,心有些躁动,却不是因为生命的陨落。飞溅的血ye很美,尽乎夺目,我有些了解为什么狱龙教中的一些人有虐人倾向。说起来,我也算是狱龙教中的一员,现在想来也真是物以类聚,也许我之所以愿意留在狱龙教中,便是因为我的骨子里也这样一份暴虐吧。人总是多面的动物,在和不同的人在一起,便会有不同的一面,你身边的人的性格也许就是你的一个侧面而已。可是,有着无数侧面的我,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呢?原来的冷家小姐、均灵之王又或是狱龙教的玉侍呢?
“唔~”感到肩上一痛,我才发觉竟然又跑神了,看来我真是出问题了,这种时候居然……叹,难道是我更年期了?
“呵~~”轻笑又挂到我脸上,视线也开始清明,言归正传:“那个有颗红痣的人,现在在哪?”
“!”也许是被我突然提出问题吓到了,眼前人竟呆愣了片刻。“呸,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凭你们这个答案能换你们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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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天的赶路,终于入了城镇,笑问天望了望天色,心里有了思量。
“翼羽,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笑问天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还是再赶一段的好。”接话人虽然面露疲色,但仍固执的很。“我受的了。”
“可是,我受不了了。”笑问天笑笑,便翻身下马,韩翼羽的性子他早就了解,不这样说的话,他定是要累的从马上栽下来,才能休息。王上啊,你还是真会找麻烦啊,笑问天无奈。
“可……”韩翼羽一脸不愿。
“难道你想累死我啊,马是每到一处便能换,我可是一直不没换过。不行,就是走不动了。”拍拍发麻的腿,笑问天坐进就近的客店。
“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会儿。”韩翼羽无法,毕竟自己对倚蜀不熟,更何况进了倚蜀之后还需要笑问天动用玄楼的势力,所以即使自己先走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入了客店,韩翼羽顺势坐到笑问天的右边,看着笑问天驾轻就熟的点了几个自己的爱吃的菜,想想几天来,笑问天对自己的照顾,顿时心里升起感激之感。
“笑兄,现在可还爱着那北堂家的大小姐?”见小二退去,韩翼羽开口问道,但却不等笑问天回答,便又道:“笑兄当初入朝的目地已经达到,未何还要留在朝中呢?没想过回去见那大小姐吗?”
“翼羽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笑问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张口欲言,但却又将话吞了回去,韩翼羽不禁暗笑自己,自己对自己近来刚有的感情连自己都想不清楚,且自己的心事惊世骇俗,还是不要说的好,“我只是在想,若笑兄重回江湖,做回你的玄楼二少爷,岂不是更自由自在。”
“人活在世,其实最享受的是过程,结果有时并不是那么重要。”饮下一口茶,笑问天直视韩翼羽的眼睛:“翼羽,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
“有什么事,到了想找个人说说的时候,便找我吧。”听着不加思考的回答,笑问天会心的笑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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