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的街道,来来往往着各种人,阮偌就站在街边,身体和Jing神都达到了一种极度的疲惫。不少姑娘家就瞟着看一眼那孤身一人的清秀小公子,眉目自有一番气韵,特别那微微皱眉的忧郁感,吸引了所有路过的单身姑娘。
没有目的的望着湛蓝的天空,云朵一卷一伸,缓缓的变幻出各种形态。秋风不曾萧瑟,欢快的将那象征重新开始的色泽染边大地,一路高歌而过。一片落叶落在阮偌的肩头,取下来看着这叶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当年和司墨遇到,也是这样的日子吧,曾以为平静无波,早已暗chao汹涌。
看着那相似的景象,阮偌发现自己也不再迷茫,有些时候,你选择放手不是无法坚定,是有些事情注定的无法实现。如同自己那份不该发芽的感情,甚至是自己的怯懦和对别人的无意间伤害。
手侧了侧,叶片飘落在地,无意间抬起头,看见对面有个带着半面具一身艳丽红衣的人,那双笑的恨不得颤起来的眼睛,阮偌怎么会认不出。总该有个结果,要有个了断,就算最后的最后自己也遍体凌伤。
然后自己对他笑了,朝着他招了招手。司墨倒也矜持了一番,倚在墙边装作高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起来的,心里自然而然出现个想法,得到过然后再失去,必然痛苦翻倍,司墨,你应该没有尝过这滋味吧。
我真荣幸,这样的第一次,给了我,我定会让王爷毕生难忘。
司墨没有丝毫怪罪阮偌偷偷跑出去玩,还更大方的给了阮偌通行证,除了皇城之外,哪里都任由他去。
竹亭里,沈竹青白皙的手捏着一个白字,看着棋盘,对面的阮偌已经皱成一张包子脸。他心血来chao让沈竹青教他围棋,想不到围棋真是一个高智商的活。看着自己的黑字又失了一片,阮偌怪叫一声,“不来了不来了,和你这种老狐狸玩我太吃亏了。”
“承让。”沈竹青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收棋子,一缕长发从耳后偷跑出来,阮偌看了眼,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个干净。“在下不记得王府有克扣水吧。”沈竹青只是低着头,把黑白子各放进棋盒,阮偌水刚流到喉咙,听得他一说,一气水便入了气管,朝着对面一咳嗽,水花四溅还带点阳光的反射,不可谓不华丽。
手一抹脸上的水渍,沈竹青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就一动不动的看着肇事者,阮偌被盯的毛了起来,从袖子里抓出帕子递给了沈竹青。手就伸在空中,阮偌差点以为沈竹青不要了,他却接了过去。
“诶,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的眼睛颜色是深褐色的,平常还以为是黑色呢。”阮偌强硬的找话题,“真是对不起,在下的眼睛颜色不和阮公子的一样。”听着这呛味十足的话,阮偌真觉得这男人小气的紧。
“我可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那样的话。”阮偌绞着手指,耷拉着脸,眼神飘来飘去。沈竹青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句,“哪家姑娘的香帕给了阮公子,阮公子好福气。”
“诶,我随便在店里买的,只不过稍微熏了点熏香。”
“阮公子很爱梅?”
“不然不然,只是其他味道都浓的过分了,像我这种洁身自好不招蜂引蝶的人,不需要用那么浓的熏香。”
“也是,阮公子自有一套,连王爷都驯服的妥妥帖帖。”
“沈大人,挖苦我的话没有必要再说了,咱俩一条绳上的蚂蚱。至于司墨,他的喜乐与我无关,他的悲怒我有兴趣。我姐姐的事情沈大人参与了多少,我不过问,并不代表我不知情。大家都有底线,点到即止便可。”
阮偌站起身,笑容恬淡,“你说是不是,沈大人。”
沈竹青坐在石凳上,抬眼也笑的风轻云淡,“所言极是,阮公子。”
一直以来,阮偌都不是明白为什么沈竹青的心理情绪,这回他算看到一次,被他捏在手里的帕子,都已经被捏的不成形了,骨节也发白了。只不过他不懂,沈竹青是为了司墨的事情同他生气,还是针对他说的那番话在生气。
都无所谓,反正出去之后再说嘛,沈竹青难得被自己呛一次,就让他被呛咯。
做了个告辞的手势,阮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肚子饿了,回去让墨兰给自己弄点面吃的。吃什么面好呢,阳春面?鸡蛋面?rou丝面?这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鬼使神差的阮偌回了头,沈竹青依然坐在石凳上未起身,只不过脸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笑的渗人极了。赶紧回过头,搓了搓两边的胳膊,为什么这人总不会正常的开心的笑,老跟个无常鬼似的笑的Yin测测。
深黄遍地,叶片松松垮垮的积在地面,只待秋风起。
墨兰立在一侧,阮偌伸手去折一截枯枝,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最近你心情好像很不错。”她开口,近日王爷来看他的时候,再也没有露出晚娘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热情。一开口就是酥酥软软讨人欢喜的声音,弄的王爷也一头雾水但是也很欣喜。
“嗯,想通了,人就看上去Jing神了些。”阮偌稍一用力,枯枝便断成了两截。“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