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飞,一片片割开天空,纯白掩埋了一切。阮偌坐在房间里,金丝炭时不时发出一点声音,伸手去打开窗户,有几片雪花想要落进来,却被那温度给暖成了水,阮偌煞有介事的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侍女给他披上了银白大氅,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冰凉的雪不疾不徐的落在阮偌的周身。十年前,似乎也是这样的一场大雪吧,自己还捡了个贵族小孩呢,不知道那个小孩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已经成长为一个俊秀过人的少年了呢?
摊开手掌,迎接这些天降之物,阮偌略微低头,嘴角微微沾了点笑,发丝漏了几缕在侧。司玉下朝便看见这幅妙景,不符合少年的老成,他宠溺的弯起眉眼。
“阮偌哥哥。”清脆的声音拉回阮偌的思绪,“参见皇上。”阮偌照旧行礼,司玉不满的皱眉,“都说了不用和我行礼啦。”然后想要去抓阮偌的手,阮偌浅浅的回以一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礼不可废。”司玉吃的软钉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危险的眯起眼。
“你进宫多久了。”司玉吐出的热气慢慢的往上升。
“快两个月了,怎么了?”阮偌心脏突突的跳着,“是不是朕永远不做高压姿态,你就是永远都不屈服。”司玉伸出手,捏起他的下巴来,盯着他的眼睛。尽管差了两岁,可是偏偏少年长的快,如今司玉已经比阮偌高了小半个头。“请皇上恕罪,草民本就不懂此等风月之事,辜负了皇上的期待。”
下巴上的痛觉意外的相似,和当初司墨对待自己一般,眼前的人也和他重合了起来。
触手生温,滑腻软嫩,司玉拉过他,带进房间去,一干人等识趣的退下了。稍稍用力把阮偌甩在床上,轻易的脱下他的大氅,厚外衫,很快便只剩下了两件薄薄的里衣,司玉的呼吸越发的快了,他的手指都有一些颤抖。
阮偌脑袋是清醒的,当初司墨那个混蛋不是说可以按自己选择侍寝或者不侍寝的吗?现在火烧眉毛了他知道个屁啊!“皇上。”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连阮偌自己都呆了,媚娇甜软仿佛在欲拒还迎什么。司玉的眸子暗了下来,欺身上前,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
整个人都颤了颤,司玉的手不算冷,可就是让阮偌浑身竖起了寒毛。“到底要我怎么对你温柔,你才肯接纳我呢?”司玉在他的耳旁低低的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耳垂,尔后含住用牙齿摩擦着。
阮偌脑中的神经几近短线,手去推司玉,“别…别这样。”越到这种危急关头,他的声音越发媚态,自己都恨不得狠狠抽几个耳刮子。“你这样,恨不得让我狠狠的肆虐你,让你这双眼睛流出欢愉的泪水,无神的注视着我。”
无法反抗,应该说没办法反抗,司玉的唇慢慢下移,阮偌的衣服也褪到了胳膊肘,一片春色任君采撷。一丝红晕显在软弱的脸颊,司玉的喘息声粗了起来。
抬眼看阮偌,那般不知所措的受惊神经,惹人爱怜更激发了他人的施虐心理。手上的动作加重了些,挑着敏感的地方,阮偌发出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甜美声音,司玉的唇扬起,“现在我可以认为,你是同意我碰你了吗?”
下腹一团火热,阮偌咬住下唇,眼神迷离,可以吗?这样子妥协下去好吗?面前一晃而过司墨邪气勾人的眼神,然后闭上眼。司玉的手游离在阮偌背后的蝴蝶骨上,不遗余力的讨好着阮偌。
被不爱的人碰也是可以容忍了么?自嘲的笑了笑,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面对自己不爱的人还是装作我爱,我在意,因为利益关系在前,无法忽视。可是我和别人不同啊,我是一个三观端正的现代人。我要做我想做的,不要委曲求全。
神智逐渐清醒,伸手触摸司玉的脸颊,司玉享受的蹭了蹭,“皇上觉得碰一个不爱你的人,会有快感吗?”
腊梅刚想叫皇上,就看见司玉衣衫不整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瞟了一眼里头,便低头跟在了司玉的身后。司玉一回到宫里,看见什么砸什么,“真是不知好歹,朕这般把他疼宠,他越发得寸进尺,他就是不爱朕,不爱朕!”腊梅侍奉在侧,等小皇帝气稍微消了些,才开口。
“皇上,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玉迎春这药一下,无论什么人都会服服帖帖的。”
“朕要的不是那种服软,朕想要他完完全全的属于朕,身心都离不开朕。”司玉冷静中带着愤怒。
“那可以从阮主子的软肋下手。”腊梅清浅的一笑,司玉瞬间明了过来,过了半晌,“传朕旨意,明日开群臣宴,诸位亲王可携家眷一同入宫。”司玉靠在龙椅上,略带疲惫,阮偌你真是一个磨人的家伙,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切包容。
王府,司墨看着信中司玉对阮偌差点霸王硬上弓的消息,蹙起眉头。沈竹青在一旁也不着痕迹的收起了眼中一丝戾气,温声道,“不知道阮偌最后用了什么方法让皇上甩袖离去的。”司墨无奈,“他气人的功夫不小,定是看准了我那侄子的痛脚,狠狠踩了下去。”
一想到这里,司墨的心情也没有那么抑郁了,“明日家宴可要带上王妃吗?”沈竹青似笑非笑的那张脸司墨很想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