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暧昧不清,天际线的灰色也浓重起来,王府里的灯火也一盏盏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好似一条绵延天空的长龙。初秋的晚上,那恰到好处的凉意透过衣料铺撒在肌肤上,令人舒爽不已。
司墨踏进杏雨苑的时候,漂浮在空气淡淡的兰花香气更让人心旷神怡,发现石子路两旁竟摆着纸折的莲花,中间还点着蜡烛,颇有意境。寒兰与墨兰互相交换了眼色,复又低下头去。
进了房中,只有几盏点着的灯,光线昏暗中,杨杏身着艳红的纱衣坐在桌旁,画着不同于往日的浓妆,红润丰厚的唇,眼角勾勒出的眼线肆无忌惮的勾人魂魄,仅仅只是顾盼流转间,流动着不一样的光彩。
“杏儿今日是否心情极佳?”司墨走到她身后,抬手去抚摸她的发,杨杏的发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些起来,其余垂在背后。“王爷可是喜欢?”声音也不是那般甜腻,一如其他妙龄女子的声音清脆有着娇俏。司墨嗅着她发间那一缕缕飘出的沉香,不禁有些情动。
唇不经意的滑过杨杏裸露在外的脖颈,“本王可是喜欢得紧。”红帐放下,接下来是滚滚更健康的时刻了。
候在外头的墨兰见到了阮偌,才明白今日杨杏的转变到底受了谁的指点,原来,阮偌也不是自己所看见的那般简单。而阮偌正握着阮芙蓉的手给她上药,“姐姐,疼也不必忍着,告诉弟弟便是。”阮芙蓉的另一只手拍拍阮偌的头,“傻弟弟,姐姐一点也不疼。”
“不过你这些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姐姐差点被你吓出病来。”阮偌在帮杨杏指点改动的时候,阮芙蓉也听着,才知道自己的弟弟脑袋里居然有着如此妙想。“毕竟我也是个男人,男人的嗜好什么我也略知一二。”阮偌又开始扯,一点恋爱经验也没有的人不过是靠着几部还有点印象的宫斗剧。
阮偌给阮芙蓉上好了药,轻声的道歉,“姐姐,若不是我,你今日也不会这样的受罪。”阮芙蓉的手小小的,但是很暖很软,牵着阮偌的手,“弟弟,这大概应该叫宿命,姐姐根本不会怪你也不会怨你。假若不是你求了王爷,我已沦落风尘,那还不如在这里生活好些。”
“这些年都是你一直在保护着姐姐,姐姐也要开始学着保护自己,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阮芙蓉笑容很淡,“那姐姐可千万别吃的太多。”阮偌不着边际的来了一句,“这是为何?”阮芙蓉好奇的问,“额,姐姐你别问太多,总之你现在的身材就很完美了,吃胖了便不美了。”
阮偌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姐姐成为司墨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他想要姐姐嫁一个能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
“噢,还有能远离王爷便远离王爷。”阮偌又加了一句,阮芙蓉的脑海又浮现那日他温柔替自己处理伤口的场景,粉白的脸透出一层诱人的嫩红来。“姐,你干嘛脸红红的?”阮偌奇怪的盯着阮芙蓉,“有些燥热,估计最近身子有些虚。”阮芙蓉绞着手帕,声音有着不易发觉的颤。
“那姐姐你快去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阮偌推搡着阮芙蓉,他可不想阮芙蓉再出什么事来。赶阮芙蓉去休息后,阮偌回到了房门口,此时此刻司墨刚从房间里出来,进去什么状态出来就什么状态。阮偌感叹,古代的保健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
“原来是你。”司墨意味深长的望了阮偌一眼,“王爷万福。”阮偌行礼,脸上有着倦意。司墨突然拉起阮偌的手,把他扯进自己怀中,寒兰和墨兰尽职尽责的看着地面,院中的人一概低着头。“给别的女人出谋划策讨好本王,为什么不自己试试?”
在阮偌的耳边极尽蛊惑的说,阮偌像个木头人任由司墨抱着,“奴才不敢。”司墨含住阮偌的耳垂,“本王不想听你说这句。”敏感的耳朵传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你你…你放开我,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阮偌下意识的推开了司墨,捂着自己的左耳。
无礼的举动让司墨十分满意,“你竟敢对本王如此说话!”司墨舒展了眉眼,嘴上依旧不饶人,阮偌此刻脑袋一片浆糊,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呆愣的望着司墨。他干了什么,他干了什么!这个没有节Cao的王爷居然含了自己的耳垂!
纯情到如此地步,司墨哑然失笑,伸手点点阮偌的眉间,“你只要这样便好,便好。”一甩衣袖就离开了,寒兰眯起眼回望了呆在原地的阮偌一眼。
还好夜风够凉,很快把脸上的温度带走了。阮偌深呼吸N次,不停暗示自己我是个男人,是个坚强的男人!虽然,感觉还不错…阮偌无奈叹气望着漆黑的夜空,眸子渐渐迷离,司墨,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寒兰跟在司墨的背后,“主子好像很高兴。”司墨的唇在月光下泛着光彩,好似抹了一层琥珀色的蜂蜜。“嗯,总之觉得无趣的生活开始变的有趣了。”司墨随手拈起一朵半开的花,艳红的衣衫配上白皙的手腕有着说不出的妖冶。
“知人知面不知心,主子。”寒兰低低说了一句,“哈哈,你是觉得他以前的单纯是装出来的吗?就因为他帮助了杨杏来博得本王的欢心?寒兰,你没接触过他,你若接触过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