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几人风尘仆仆的来到断情谷,山谷十分隐秘,四面山林环绕,入口却设在一处断崖边。如果不是有人带路,根本就无法进入。
进入谷中,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这男子穿着一身灰衣。外罩一件亮绸面的ru白色棉披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皮肤却很白也很细腻,根本就不像四十岁的人,如果说他只有三十岁,也会有人相信。他双眼含着关怀,两弯眉浑如刷漆。谈吐大方、却气势凌人。一看便知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世外之人。
这位男子也一直在打量着箫清,看了一会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呵呵,这位就是然儿整日牵挂的箫清公子吧?”
箫清看着这男子一时有些呆楞,因为这男子的样貌与自己的父亲年轻时太过相象。突感有些冷意,紧握双拳,身体发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骆鸿然见师傅这么说也不尴尬,只是痞痞的笑着,看箫清不语,以为他是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便说道;“清清,这是家师岳衍,你叫岳先生就好了。”
箫清恍然清醒,怎么可能是父亲,父亲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今生今世也许都不会再见。“岳先生,箫清失礼了。”
“恩,没关系,路途遥远大概是累了吧?让然儿带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谢谢岳先生。”微微弯腰点头而去,这也算是对另一个世界中的父亲的敬意吧。
箫清随骆鸿然去了客房,祁伟衡并没有跟上,而是随着岳衍而去。骆鸿然把箫清送到房间,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要离开。
箫清见他似是在有意躲避着什么,急忙唤住。“鸿然,少礼他在哪里?为什么他没有出来。”
“他。。。清清,我们明天在说好吗?”急忙逃离房间,我在害怕什么?该如何对他说,如果知道白少礼不再记得他,不再记得他们的约定,那么他会如何?清清,你的伤痛也痛在我身?如果你将来无法承受痛苦,请记得还有我在为你停留,为你守侯。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切都是那么怪异。难道少礼他受伤还没有好,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深夜漫漫,心中满是迷惑与担忧。实在是无法入眠,拿起腾龙剑出了房门。
今晚的夜色很美,却很冷。慢无目地的走在月光下,穿过一片小小的竹林,不远处隐约有些灯光,随着那微弱的光亮寻去,进入眼中的是一亭台。
亭中人影迷糊,却是无法忽视的白。身材挺拔,宽阔的双肩,柔发随风轻起。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呼吸似乎停止,闭上双眼,难道是看到幻境了吗?再缓缓的睁开,那身影依然存在。原来不是幻境,那么,他为什么不来见自己,是在气自己吗?那一夜的伤害,他是不是无法原谅自己?那身影似是有些忧郁,似是有些迷惑。他在困惑什么,他在忧郁什么?
亭中之人默默的迎风而立,最近总是感觉缺少些什么,像是丢失了什么珍贵之物,却是无法追影,只要一努力去想就会头疼欲裂。
“任离,我们回去吧。”
“主子”
任离早已发现箫清,看着那人周身散发着寒冷之气,直直的站在不远处,心中十分惊讶,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来,但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
主子在那一夜受伤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持续高烧了7天才幽幽醒来,可是不知为何,醒来后却完全不记得近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记得在西越时与自己被白少义暗算而失散,却不记得箫清曾经救过他,也不记得箫清公子的人与约定。
自己也曾多次暗示过主子,可主子却一点也没有记起。箫清公子是那么的骄傲倔强,主子又是那样的绝然痴情,这两个人的爱恋纠葛该如何解?心中满是担忧。
“怎么了?”
白少礼一直沉浸在困惑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身影,这时却发现任离脸色惊讶的看着前方,随着那目光看去,白衣青纹袖领,长发飘飘,绝美的容颜,冰冷而茫然,紫色双眸影射寒光,直直的望来。他是谁,为什么这般的看自己?
举步向他走去,那双眼不曾眨过一下,只是看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一般,为什么这冰冷的眼神似曾相识,似乎是自己的终爱一般。
“你?”
“。。。。。。。”他会说什么,是分别的话语,还是永远不再见?
“腾龙剑?”站在这人面前,才发现他腰间竟然挂着腾龙剑,这把剑不是被自己收藏在祁都吗,为何会在他手中?
“怎么,你现在想收回它了吗?”终于要说出来了吗?
“你是什么人?这剑为何会在你手中?”
“你说什么?你是在说你不认识我?”
“难道,我们认识?”
“呵呵。。。对,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在下打扰了,告辞。”
强制自己稳定,努力的迈开脚步,将麻木的身体带走,我不伤心,只是不忍心再看那怀疑的眼神,不忍心再听那伤人的话语。
你为何要如此,即使要分手,也不必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