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营帐里这个被救仍在昏迷的小子,我不禁觉得好笑。是的,现在我军已到达目的地,并在此扎营,不远处是蠕蠕王的营帐,说实话,当我明白“蠕蠕”的意思时,就不想叫这个称呼了,蠕蠕王就是虫子王,而且还是条蠢虫,柔软无骨,捏重了还出脓水,呕,好恶心,于是我问了问还有没有对那位王其他的称呼。
六哥说:“哼哼哼,他还有个称呼是朔方郡公,朔方郡公是吾皇所封,这个称呼一样可以侮辱他。这次虽号称助我朝镇压贼军,但居心叵测,不是个好东西。”原来六哥也变态。
中途行至某山时,遇到一个打劫的,卷卷的头发松散地编了根辫子啪嗒在肩上,微陷的双眼,高挺的鼻子,整张脸异域风情。
吾父:“哼,不自量力,一人之力还想抵千军万马吗?”
异域男子:“放下你们的口粮钱财马匹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吾父:“还要老夫再说一次吗,我身后是千军万马,足以踏得你尸骨无存。”
异域男子:“你的千军万马要冲过来也是先踏的你!”
吾父:“你!算了,毛头小子一个,值不得本将军生气。”
正当全体都觉得行军主帅身上散发着人性的光辉时,他继续说道:“连最基本的行军用兵之理都不懂,你还是乖乖躺下被千军万马踩死吧!”
异域男子:“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吾父:“你有什么资本跟我斗,若你有千军万马,兴许还能说个鹿死谁手的狂话。”
异域男子:“老糊涂了吧你,这些天哪只鹿还敢出来。”
吾父:“果然智商低下情商为零,连‘鹿死谁手’的意思都不知道。”
异域男子:“还有意思?请问是什么意思啊。”
吾父:“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今日老夫就来为你讲讲,这是东晋时石勒所说……”
异域男子:“石勒是谁?”
吾父:“别打断我说话!听我讲完再问。”
六哥:“父亲,行军要紧。”
吾父瞪眼:“怕什么!用不了多久。”
我不禁感慨,这是忘年交的节奏吗,由于他俩节奏关系,全军就地生火做饭,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下,他们一直说到了饭熟。
吾父:“小伙子,过来咱们边吃边聊。“
异域男子:“好啊!”
吾父:“咱们刚刚说到哪儿来了?”
异域男子惊:“这牛rou好香!”
吾父得意:“那是,这牛可是我自己家养的。”
异域男子:“哇,你好厉害。”
吾父:“那是,所以说你来打劫就是不自量力。”
异域男子:“没有啊,我是来抢劫的。”
吾父:“没人告诉你打劫和抢劫是一个意思吗?”
异域男子:“没有哎。”
吾父叹:“没文化真可怕。”
异域男子一脸认真:“虽然我没文化,但是我有千千万万的兄弟啊。”
吾父大惊:“你有帮手?!还有千千万万?”
异域男子幸福神情:“是啊,我这里还埋伏了五十个弟兄呢,还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帮手。”
吾父沉yin:“嗯……照你说来,你要怎么样抢劫我的干粮马匹呢。”
异域男子得瑟:“因为我在这里布下了重重机关啊,只要你们踏进去就死了。”
吾父故作惊讶:“那么厉害,能杀死我千军万马?”
异域男子腼腆:“也没有那么厉害啦,要靠我的兄弟帮忙,而且只能杀死千军,不会杀死万马。”
吾父眼里崇拜:“没想到小兄弟你这么厉害,叫你的兄弟们出来吃饭了在回去埋伏吧。”
异域男子感激不尽:“兄弟们,出来吃饭。”
五十个身着异服的人齐刷刷地出现了在这异域男子身旁。
吾父向后退:“全军戒备,拿下这几个逆贼!”
异域男子:“你诓我!”
吾父:“兵不厌诈。”
我悄悄的向后退去,可还是被这小子发现一把劫持。
“小九!”六哥气急咬牙:“你什么时候去那里的啊。”
我颤颤巍巍地举起还紧攥在双手的茶盘:“我是端茶送水的呀。”
吾父扭头对六哥耳语:“十八!怎可如此冲动,让敌人知晓小九的重要性。”
异域男子:“哈哈哈,原来小九很重要,我算是劫持对人了。”
我可怜巴巴:“我不重要。”
异域男子望着爹和六哥的方向贼笑:“那两个头都说了你很重要。”
我大惊:“你耳力那么好?!”
异域男子:“那当然,我可是……呕……”
异域男子推开我转向身后呕去:“你咋长那么丑。”
“呵呵,我也不想吓你的。”看来我撤掉脸上的面巾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