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轻拍苍猊的脸:“装得挺有感觉的。”
“。。。你先把衣服穿好!”苍猊转过头,把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塞给我。
“呵呵。”不会是害羞吧。
我穿上了衣服,不过穿没穿也没什麽区别──衣服昨天被苍猊扯得已经快烂了。我颇为无力地瞪了一眼苍猊,穿上衣服之後反而更有了被非礼之後的风韵
“苍猊,把你外衣给我。”我伸手扯了扯苍猊的外衣,突然发现外衣和里衣之间有丝丝红色的线拉著,我朝里面仔细一看像是。。。“苍猊,你这衣服不会是?!”用身体变化出来的,从外面看是穿著的衣服,其实里面都是一体的。
“嗯。”苍猊慢慢把外衣拉了下来,套在我身上。
“你没穿衣服呀。。。”转念一想,我不怀好意地笑,把苍猊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苍猊不理我,直接翻身下床。
我撇撇嘴,只好作罢。刚一著地站起来,一阵剧痛突地窜过小腿,我脚一软就要跌到地上,苍猊迅速拉住我的手臂。
不愧是怪物,反应速度没的说。
我靠著苍猊,头上直冒冷汗,刚刚坐床上还好,现在站著才觉得剧痛难忍。
“怎麽?”苍猊改为单手抱住我。
“可能是撞伤了腿。”应该是昨天晚上吧。
苍猊皱眉,“这麽不小心。”
“不是你推我的吗!”我瞪。
他愣住了,过了一会恍然,然後干咳了一声。
“。。。”
“抱我。”
“?”苍猊不解地望著我。
我咯著腿,“抱著我走。”我扬起眉,有戏弄他的意思,废话,我怎麽可能让他抱著,两男的抱著,光天化日之下,这也太牛x了。
他沈yin一下,突然一把把我横抱起来,就往门口走。
“喂!放我下来,你还真抱啊!”我推著他的胸口,要挣下来。
他掂了掂我,我立刻抱紧他的後颈,“很轻。”
“。。。”我抬头,看著他,突然想起来他虽然是人样,但本质上不是人,不会从人的角度想事儿,於是只得无奈地放缓语气,“这样被别人看见会很难看,放我下来。”
“难看?”他深邃的眼睛疑惑地盯著我。
“嗯,会被人笑话。”我大感孺子可教,快放我下来吧。
“他们不敢。”他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又抱紧了我往门口走。
“。。。”我无力,那群黑衣服的就站在门口,啊,看见了,丢人。。。
“主子。”穿黑衣的看见苍猊走了出来,纷纷低下头。
“走。”苍猊看都没看他们,横抱著我径自下了楼梯。
“楼下很多人。。。我走路没事的。”我伏著他的耳边,低声。被那群家夥看见就够丢人了,苍猊背过去他没看见,我一抬头,正看见那群家夥面面相觑。然後互相了然地点头,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
虽然我希望他们以为苍猊和我昨晚在搞玻璃,但就算是玻璃我也是在上面的!这样不就坐定了我是受嘛!xxoo的。。。
“不行。”苍猊换了张邪戾阳刚的脸,说不行的时候格外严肃格外有气势,噎得我只好闭嘴继续装鸵鸟。
苍猊一踏到一楼的地面,原本闹闹腾腾的大堂像被按了暂停键,鸦雀无声,直到他旁若无人地走出门,大堂里才渐渐响起小小的议论声。
“能坐在马上吗?”苍猊沈沈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旁边立著一匹马,不停地踢蹄子喷鼻子,显得很焦躁。
“嗯。”腿伤而已。
苍猊把我托起,抱到了马上,随後他也一翻而上,搂住我的腰,“坐好了。”
我疑惑,刚要回头问他,突然这马猛地跳跃、狂奔、转弯,拼了命似的要把我们抛出去。
苍猊单手紧紧地搂住我,另一只手摁在那马的脖子上,手上的皮肤突然好像沸腾了一般剧烈地翻滚起来,慢慢地化成了一只被坚硬的长刺覆盖的触手,刺进了马的身体里,那只马扬起上身,凄厉地嘶鸣,过了一会儿竟然渐渐安静下来,在原地缓缓踱著步。
我瞪大眼睛,还没从刚刚的意外中反应过来,突然就结束了,“怎麽回事?”我转过头。
“这马叫虹渊,是慕耀天的专属坐骑,很有灵性。”苍猊缓缓地说,被抽回的刺进马身体里的触手,慢慢地回复成了人手的形态。“它知道我不是慕耀天。”
哦,所以虹渊会反抗。我有点明白了,“你对它做了什麽?”
“一些。。。小小的改变。”他拍了拍马身。
这时黑衣人才跟来,没有看见刚刚的一幕,也因此幸免於难,我很清楚苍猊嚣张的做法。
他们一个个也骑上了马,跟在苍猊之後。
“主子,事办完,是不是该回凌云峰了?”
後面一个黑衣人跟了上来,我赶紧拍掉苍猊横在我腰间的手,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