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怀疑
我要设下最温柔的陷阱,让你一无所有。——————题记
程子沐不知道那男人中了什么蛊,又经历过怎样的大起大落,更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手持着那柄匕首将利刃对准自己,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腹部,又是以怎样的毅力将自己的腹部解剖。这些他都不知道。
但程子沐知道,他痛苦,很痛苦。以至于程子沐在看到那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时,一瞬间地感受到了那种痛,剖腹的痛,心伤的痛,所有的期望都落空的痛······
那置人于死地的蛊毒,带给他的折磨不仅仅只有rou体那么简单,更多的是Jing神上的。
估计那男人经历如魔鬼般的夜晚已经不知有多少次。每当夜幕降临,他再也感受不到满目柔情的月光,以及夜色的美好,只有无尽的恐怖,如同饿虎扑食般啃食他的心。他定是受够了,才会选择以这种激进残忍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蛊毒早已渗进他的四肢百骸,融入心血,他只能在蛊毒完全侵占了他的心智之前,自己动手了解。
一旁响起的鼓掌声,让程子沐回了神。“程公子,果然让在下刮目相看啊。”司徒墨云笑着,满是赞许意味地对程子沐说道。
“司徒公子,手。”程子沐冷眼看着眼前这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非要他提醒才松开嘛。
“哦。”司徒墨云连忙松开手,一副蛮不好意思的样子挠了挠头。“失礼了。”
程子沐活动一下被握酸的手腕。一脸无所谓地说:“没事。”
“意外地,程公子的手还蛮软的,呵呵。”司徒墨云扬起好似没心没肺的笑容,眼睛注视着程子沐的脸,引得他红了脸,双颊不禁染上了绯色。
司徒墨云的手掌宽厚,指节修长白皙,掌心有薄薄的茧子,摩挲着程子沐细嫩的手掌。虽然不柔软,但却很舒服。程子沐承认,司徒墨云的手牵着他的时候,他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哈哈,程公子是害羞了吗?不必害羞啦,我这是夸你呢啊。”司徒墨云的大手拍着程子沐单薄的小肩膀,满脸的畅快淋漓的笑容。
“司徒公子,别说了。”程子沐被司徒墨云拍得推推搡搡的,脸上的羞红更浓,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蟹子。
“好了,不逗你了。”司徒墨云把五官摆正,恢复往常的翩翩公子模样。“话说那时你递给我帕子,是因为怕我吸了那毒气吧。你在担心我?”
“在下自然是担心司徒公子的。您有恩于我,解决我的燃眉之急。而且,在下和司徒公子不是朋友吗?”程子沐也一板一眼,回答得好不生分。
“谢谢。”司徒墨云对着程子沐笑了笑,不同往常那畅快洒脱、不受拘束的笑。只是淡淡的,薄唇上扬划出一个温柔美好的弧度。淡淡的一笑,配合着眼底融化不了的温柔,犹如香醇的甜酒滑入喉咙的感觉,香浓却不逼人,如同上好的丝绸锦缎,柔和又细腻。此时,那司徒墨云的美好,不言而喻。
程子沐,看着司徒墨云的笑,一时间竟有些醉了。
别过头,程子沐并不想让司徒墨云看见自己这么难堪的一面。可他不知,此时的他,仿若醉酒后微醺的眼,双颊染上的羞红,沁着白瓷的肌肤,更显诱人一面。就连耳尖也带着些迷乱的色彩。司徒墨云不依不饶地想要扳正程子沐的脸,所以无奈之下,程子沐赶紧别过他,匆忙告辞、逃走了······
司徒墨云望着程子沐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顿时轰然塌陷不复存在,一丁点温柔的痕迹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个在这里展露出美好笑容的男人已消失不见,或者说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他自顾自地冷声念道:“程子沐,你可要好好咬紧着鱼饵啊······”
司徒墨云脸上那波澜不惊、一默如水的神情,简直像个千年寒潭里的冰人。
······
这日,程子沐恰巧路过司徒墨云的客房。房门虚掩着,虽然门缝并不大,但在程子沐的角度,正好能将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客房里,司徒墨云端坐在椅子,浑身散发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在一旁侧身而立的,是第一个发现尸体并报官的小二。小二毕恭毕敬、低头哈腰、一副好生尊敬司徒墨云的样子。
小二的态度并不让程子沐起疑。令他心生疑惑的是司徒墨云的表现————
司徒墨云腰板笔直如松,坐如钟,右手搭在大腿处,手上握着一串被磨得发亮的佛珠,手指来回拨捻着。不同往常的温柔和蔼、洒脱不羁,整个人冷得让人心寒。
司徒墨云开口,程子沐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看样子像是在吩咐小二什么事情。旁边的小二一言不发连忙频频点头,弯腰鞠躬,本就低沉到胸的脑袋,此时更要低到地上般。
司徒墨云那霸气横生、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冷峻的神态,再加上前几日司徒墨云和邢捕头的对话,让程子沐不得不怀疑。
程子沐扭头,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就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此时,程子沐可以断言,这司徒墨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