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如今蛮横的赫兰哧已死,这西厥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万俟燕然手握着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宝剑,站立在悬崖之上,昂首仰望西厥领土,雄心万志,一腔热血把他的心,都燃烧起来了。
“主子!”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凡事都要像我一样,镇定自若,你可懂了?”
“回主子,濮阳大人昨日带兵闯入宫殿,赫兰一族被灭,现已称王!”
“什么!这不可能……赫兰哧的死讯昨天才传回来的,他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等等……难道……”
“濮阳嘉越!你个混蛋,你居然私通南炽!”
万俟燕然一脚踹开宫殿大门,只见那人端坐在王位上,见他闯进来,只是稍稍抬了抬眼,便继续和大臣讨论现下局势。
“濮阳嘉越!你特么给老子说清楚了!”
濮阳嘉越这才无奈地看向他,问道:“万俟将军,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慢慢说。”
万俟燕然冷哼一声道:“赫兰哧死讯昨日才到,你却能马上起兵灭赫兰一族,你敢说,你没有私通南炽,与之里应外合灭我西厥?”
说实话,濮阳嘉越蛮敬佩万俟燕然的勇气的。如今,朝中上下,哪个不是他濮阳嘉越的人,他这样可无遮拦,就不怕被杀灭口么!
两旁的侍卫已经蠢蠢欲动,濮阳嘉越一个眼神,他们才稍稍安定。
“怎么?不说话了?那你就是默认了!”
“万俟将军!这里轮不到你来放肆!”濮阳嘉越突然一声怒吼,万俟燕然立时噤了声,随后,撇了撇嘴,委屈地红了眼眶。
“混蛋!你个负心汉!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
濮阳嘉越摸了摸突突直跳的额头,才继续和大臣们商讨国事。
“本王虽想立马向南炽算账,但西厥刚经过战乱,民生不稳,不易再动干戈。退一万步讲,纵然西厥昌盛,也不过是西部小小腹地,到底是比不过那泱泱南炽的。”
“那依陛下之见,是要向南炽低头了?”
“不是低头,这只是以退为进。赫兰一族蛮横暴力,终日以武力统治西厥,此非良计。西厥需要更好地发展,就必须先巩固国力。南炽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学习的地方,不妨先与南炽交好,再做打算。”
“可南炽不会觊觎我西厥领土吗?”
濮阳嘉越轻笑道:“若是他们稀罕我西厥,灭了赫兰哧,就该侵入我西厥了。看来,现在的南炽皇帝,对征伐也没有兴趣。”
“陛下圣明!”
下了朝,濮阳嘉越就去找万俟燕然。那家伙,又躲在自家书房不肯出来了。
“燕然,开门,是我。”
“滚滚滚!你个负心汉!我不认识你!”说着,万俟燕然又抄起一本上砸在门上。
“好了,别生气,开门,好吗?”
万俟燕然继续骂道:“你明明知道我的计划,却抢在我前面夺了王位,你不是负心汉是什么!亏我那么信任你!负心汉!滚!”
……燕然,你真的知道负心汉的意思么?
濮阳嘉越没法,隔着门,说道:“你可知道,夺位并非儿戏。纵然你成功了,这个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燕然,你性子太直,本不适合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所以,请允许我站在你身前,挡住所有风雨。而你,只要做你快乐率真的万俟燕然便可。这样,不好吗?”
书房里没有动静,濮阳嘉越沉默片刻,才缓声道:“若是你真要这王位,我,我便写份诏书,把王位退让给你,别再生我气了,好吗?”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万俟燕然撅着嘴,愤愤道:“我才不稀罕呢!我只是气你瞒着我!”
“呵,好好,是我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可好?”
“哼,你现在是王,我哪里敢不饶你啊。”
“呵,对了,燕然,你知道,负心汉是什么意思吗?”
万俟燕然不以为意地说:“不就是辜负别人心意的人么?”
“呃,你要这么理解也没关系……不过,你放心,我决不负你。”
“这可是你说的!”
濮阳嘉越微笑道:“嗯,拉钩!”
万俟燕然乐得颠颠的,拉起濮阳嘉越的手指,拉钩道:“今生,你濮阳嘉越绝不能负我!我们要白头偕老!”
“一言为定!”
——几日后——
“濮阳嘉越你什么意思!”
“什么?”
“谁特么要嫁给你啊!我是男人!你看仔细了,看,我没胸!来来,你摸,你看,带把的吧!我一大老爷们嫁给你算什么!”
“呃,西厥也没有不能娶男妻的规定啊……”
“那为毛不是你嫁我!”
濮阳嘉越无奈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跟我白头偕老的啊,这不是要嫁我是什么?”
“你蠢啊,白头偕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