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厥使者来访,说是西厥王新晋了王妃,要带着王妃来南炽觐见南炽帝,蓝湫雨便安排了人准备迎接贵宾。那西厥使者酒量甚好,蓝湫雨又一向好客,两人你来我往,竟喝了个酩酊大醉。蓝湫雨派人送使者回驿站后,就自己踱步跑去了将军府。当李睿轶看到蓝湫雨东倒西歪地依靠在自家门口翻江倒海时,眼角直抽。
蓝湫雨看到李睿轶,咧开嘴笑着扑进李睿轶怀里,调笑道:“爱卿,朕外交回来了!嗝!”李睿轶把蓝湫雨往屋里拖,免得别人看到堂堂一国之君的糗样。蓝湫雨整个人挂在李睿轶身上,还动手动脚地扒拉着李睿轶要他看着自己,带着酒气嘟囔道:“人家喝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嗝,呃……心疼朕一下!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李睿轶有点嫌弃地推了推那满是酒气的往自己胸口蹭的脑袋,蓝湫羽却反而抱得更紧了,一边蹭着李睿轶,一边絮絮叨叨:“哼,你一定是外面,嗝!有人了……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来陪朕。嗝!还,还嫌弃朕……”
“你想多,我没有。”李睿轶一边把蓝湫羽往屋里拖,一边应道。
蓝湫羽撒泼打滚地往地上一坐,竟耍其赖来:“那你唱歌给朕听!”
“我为什么要唱歌给你听……”
“你不唱就是不爱我了!”
李睿轶将蓝湫羽从地上扶起来,无奈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要你唱歌!来嘛,美人,嗝!给朕,唱个小曲儿呗。”蓝湫羽一边说着,一边往李睿轶身上蹭,还不安分地用食指在他心口打圈。
“你……”李睿轶被蓝湫羽蹭得有点起火,一把捞起身子往下坠的蓝湫羽,扣住他的下巴问道:“想要?嗯?”
“对!想要!”
“呵,好,给你。”
说完,李睿轶一把扛起蓝湫羽,往卧室走去。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蓝湫羽的怒吼:“朕不是要这个!唱歌!唔!你!啊——”
第二天,蓝湫羽撑着酸疼的腰端坐在龙椅上,揉了揉酸胀的脑袋,决定再也不要喝酒了。
“皇上,西厥王已到,正在宫外静候。”
“宣他们进来。”
自从赫兰哧死后,西厥就改朝换代,由濮阳氏夺得王位。本来蓝湫羽打算收了西厥,但李睿轶则认为,西厥离皇城远,不易管理,再者西厥百姓也断不肯接受外族人统治,便将统治西厥的政权还给他们。这样一来,西厥也算欠了南炽一个人情。而现任往濮阳嘉越和李睿轶有过交情,因此,并不用担心西厥再对南炽有图谋。之后,蓝湫羽又颁布法令,打开西关的一个边口,作为两国贸易往来的通道。两国文化的交流,也会促进彼此的发展。而此次濮阳嘉越前来拜访,想必就是想起到表率作用,促进两国交流的。
濮阳嘉越一行人来到殿前,行了礼,蓝湫羽往人群中看了人,疑惑道:“朕听闻西厥王妃也来了,怎么不见王妃?”
只见濮阳嘉越身旁的一华服男子向前一步不悦道:“哼!本王妃在此!”
那人生得极好看,不似李睿轶那般的妩媚妖娆,却透着一股清纯可爱,玲珑娇蛮。只是,这王妃,是男的?
一时间朝堂上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万俟燕然傲慢地抬起头四处看了眼,正待发作,濮阳嘉越连忙制止道:“燕然,退下。”万俟燕然这才撅了撅嘴,退到濮阳嘉越身旁。
濮阳嘉越解释道:“我们西厥不似你们南炽,西厥是允许娶男妻的。这便是本王的王妃,万俟燕然。”说着,濮阳嘉越的眉宇间,还透着一股骄傲。说完,看了眼身边的万俟燕然,而万俟燕然也默契地抬眼与他对视。只一个眼神,便可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有多深。
蓝湫羽偷偷地瞄了眼李睿轶,看到李睿轶也看自己,便故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弄得李睿轶莫名其妙。
寒暄几句之后,一行人便移驾御花园用膳。万俟燕然是第一次来到南炽,对这里的食物也倍感新鲜。特别是那些Jing致的小吃,水汪汪的眼睛惊奇地看了会儿,才放到嘴里吃。刚入口,就忍不住喊道:“好吃!”这般可爱模样,难怪濮阳嘉越会这般宠爱。
宴会结束后,濮阳嘉越和万俟燕然便去休息了。蓝湫羽这一阶段不好出宫,便闷闷地回了自己的寝宫。
“怎么?不开心?”
“哦!”蓝湫羽刚进屋,就看到李睿轶倚在屏风边,吓了一跳,问道:“你不是回去了吗?”
李睿轶笑道:“我这不是怕某人寂寞嘛。”
“谁寂寞了!”
李睿轶走进一手捻起蓝湫羽的头发把玩,垂眼看着他,问道:“那你白天那欲求不满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我没有啊……”蓝湫羽绕到李睿轶身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神里难得流露出一丝忧伤来。
“湫雨。”
“嗯?唔!”蓝湫羽抬头时,冷不丁地被李睿轶吻了下,愣愣地看着李睿轶。李睿轶走到他身后,帮他除去皇冠,散开他的墨发,用手指帮他梳理。说道:“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