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一大早就在房间外走来走去,吵得浅眠的聂息风连闭着眼睛假寐都有些不安神。每一次夏和的欲言又止的表情,都有让聂息风想杀了萧惊云的冲动。
“夏叔,什么事?”
夏和听到他的声音,推门而入。一大早的,他也想让聂息风多睡会儿,但是客厅里的那个小祖宗这是吵得不安身。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王爷了。
“安宁郡主来了。”
“安宁?如妃的那个宝贝女儿?”
聂息风对皇宫里的皇子皇孙并不太了解,除了和聂远衡常来往外,只有惠帝最宝贝的茹卉跟着聂远衡跑来过。至于茹卉的名号,他不太记得。聂息风可以知道他想知道的,但是他刻意去不去理会的东西,在他的脑子里还真的没留下痕迹。
“恩。和她一起来的,是哪个叫清影的男子。”
夏和一板一眼的说道,虽然安宁郡主很讨夏和的喜欢,可是活泼的小孩子终究喜欢乱跑,偌大的恭亲王府机关陷阱无数,他实在是没那个Jing力照顾她。何况自家王爷还要服侍呢。
“清影?他来干什么?”
聂息风知道清影已经去过暗棋的考核中心了,而且顺利的通过了考核。那么他现在就应该是呆在那里接受新的训练,怎么一大早的跑到王府来干什么?
“…”夏和不言。清影是他请来的,王爷这种情况终究还是找个知道的人问各清楚明白。“皇上让他来的。”
“皇兄?远衡那里有什么消息?”暗棋的事,夏和也知道不少。
“不是因为太子的事。”
“夏叔,你上奏了?”
于是清影和安宁郡主见到聂息风时,后者冷着一张脸吃着早膳。夏和殷勤的忙着,却有些躲着聂息风的意思。一见到他们俩进来,急急忙忙的冲清影使了个眼色,哄着安宁出去了。
清影看着聂息风一个人面带Yin郁的吃完早餐,确定这位大爷不论怎么样都还是在生气,他决定先开口。
“王爷和萧大人做过了?”清影故意坐在侧边的椅子上,不去看聂息风已经眯起的眼眸。深深地瞳孔流转着他的心思,但是那里面没有杀机,因为对聂远衡的认可。
“没有。”聂息风不想解释也得继续说他说了好几遍的话。
“没有?”清影有些愕然。听夏和说得听起来很严重,怎么会没有呢?
“管家说茶桌翻了,还听到其他的动静,难道听错了?”夏和虽然年纪大了,他身边的小喜课没听错,但是聂息风也必要非得坚持说没有吧,除非聂息风是真的对此很忌讳。但是从他和自己的相处看来,聂息风也不是这样的人。
“夏和还说了什么?”他得弄清楚夏和把事情猜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太离谱。
“小喜说听到了您的怒吼声,让萧大人下去呢。当然甚至听到了闷哼和重重喘气的声音。当然您的衣服全被扔在床边,床单上也有,血迹。”
清影每说一句,聂息风的脸就黑一分,可是他却无法解释。在夏和的眼中,自己绝对不可能被萧惊云一个照面就中招了吧。何况迷迭香这玩意,越少人知道越好。至于为什么衣服会全扔在地上,这个他不知道。估计是萧惊云干的好事,至少自己醒的时候,锁骨明显的吻痕和萧惊云得意的留书。血迹的话很好解释,因为自己的那一掌萧惊云受了点伤吐了点血。
如果萧惊云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话,就真的要大吐血了。聂息风的一掌,他整整调息了一个晚上,害的他只有中草莓的时间。若是没有聂息风的允许,萧惊云还真的不敢真的做到底。做了,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聂息风摸了摸小指,挑起了左眉梢。
“我相信。”清影倒是很快的相信,接着他补上。“如果真的做了,王爷您该是起不来去送行。何况那天您走路的姿势很正常。”
聂息风竭力压下翻涌的杀气,吓唬已经对清影没用了。他来过王府已经不止一两次了,却是与夏和关系很好,自然知道聂息风是不会杀他的。何况清影还有聂远衡这张牌。
“太子就让清影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这种事,可不是身体越好就越不受影响。”清影说起这种事从来不尴尬,因为是事实。
“那,那一天呢?”聂息风问道。聂息风和清影也做过,只是因为那天出了点小状况,他实在是记不得了。
“王爷,很温柔。”清影笑得平静,让聂息风安心了。
那夜,或许是清影最完美的一夜。即使是和衡两情相悦,衡也没有聂息风特有的温柔。
“王爷不会还没有和萧大人做过吧?”
聂息风真是觉得无处可避,怎么清影的问话向审问似的。难道自己就非得和萧惊云那个过吗?
“这个,是清影送给王爷的礼物咯。”清影从旁边的锦盒里拿出个杯子,玲珑剔透的杯子在迎着晨光的背景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这个是金盏琉璃夜光杯,来自东羽皇族。作用呢,就是将任何ye体变成春药,算是对王爷的感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