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白雪之巅我伫立了一百年,纵使我再喜欢宁静,但是依旧是耐不住寂寞的。最终还是开花了。想来实在是久了些,久到我都认为我成为一朵花只不过是一场梦。
黎明,阳光穿过白云缓缓的落了下来。我闭着眼玩着我这百年来最解闷的游戏,睡觉。有时候一睡就是几天或者几年。我想这也可是说是修炼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晚上的时候月光照在身上的时候,感觉有力量流过四肢百骸,像是小说里某个大侠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本不懂这些的,只是有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诉说。我便照着做了。
突然暗了起来,不知道谁遮住了我的阳光。抬眼看了看,只因为那惊鸿一瞥,他的样子却足够让我一生铭记。祥云上头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带着丝丝的邪魅,却毫不女气。嘴角微挑,说不出的动人心魂。
那人驾着祥云缓缓的向我靠近,修长白*皙的手越来越靠近,我本以为他会像那仙子、仙童一样被弹开,没想到在他触到花枝时那屏障莫名的消失了。
然后,我被连根拔起了。
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会不会挂掉?
不过还好,我没死,因为我可以看见那人近在咫尺的脸。本来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还没等我缓过来,那人便把我丢进了袖子里。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我又重见光明了。我们落于一座庭院,那人托我在掌心,站在湖中央,湖上有亭,却无通桥。四面环有假山,芳草萋萋。
那人把我放在池水之上,不过瞬间,根系便延伸直至湖底。在我惊讶之际,那人轻笑道:“莲妖,吾乃清诀。”
我抖了抖叶子表示明白,那男子嘴角弧度拉大了些许,越衬的风华绝代。稍稍楞神,那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硕*大的庭院里,湖水潺*潺,岸边绿草轻摆,苍天的大树下吊着秋千。湖中亭,薄纱帷幕,若有似无;亭内,棋盘石座。周围有祥云围绕,似是一座仙府。
我闭上眼,感觉有股力量从根系慢慢的游至了全身。不知不觉中,我慢慢睡去,有清风拂过,温暖且温柔。这一睡也不知要过多久。
“莲妖,你再不醒来,本帝君便把你丢进炼丹炉里了。”略带沙哑的魅惑声音响起。
瞬间,我便展开了花瓣,瞅着眼前的人,白色玉冠束着如墨的发丝,绛紫色的袍子,面若桃花,凤眼微挑,薄唇微翘,风*流无限。
清诀笑道:“莲妖,你可是睡了二十有一天了,这池水的灵性你也吸的差不多了,本帝君帮你一把变成人形。”
我摇晃着枝干,连连点头。
白*皙修长的手指覆在了我的花瓣上,突然,天旋地转,有双温暖的手环抱住了我。白雾慢慢散去,我光*裸的被那人抱在怀里,羞愧的低着头,血色早已爬上了耳根、脸颊。我拽了拽那人胸前的衣襟道:“给我一件衣衫可好?”
胸腔微微的震动,那人轻笑道:“口诀,万物镜像,始之行,终之灭。”
我默,挖空了脑海中的古代袍子,随意的选了一件白色长袍。念道:“万物镜像,始之行,终之灭。”
不过片刻,那长袍很顺利的穿在了我的身上。
清诀眯起了凤眼,带着勾人的意味,慵懒的说道:“倒是有几分天赋。”
停顿了一会,见那人却没有想要放我下去的意思,无奈之下,我只好说道:“帝君,上岸可好?”
他的足尖点在水面上,没有引起一丝波纹,轻轻一踏便跃上了岸。
他把我放在草地上,我的视线扫过湖面,一瞬间,我被自己的相貌惊艳了。略显单薄粉色的唇,削尖了的下巴,风情万种微挑的双眼,如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我楞在原地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简直就是标准的女人脸。如果不是平坦的xiong*部,不然我真以为我自己变成了个女人。微微扶额,这样的面貌还是不要的好。那个男子不希望自己是魁梧俊朗的?
清诀轻笑起来,凤眼微眯。他道:“这间院落就是你的住处,过些时日,同我一起参加西王母的寿宴。”
我勾了勾嘴角道:“知晓了。”
眨眼间,他便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震惊,却也没表现出来。转身,推开了房门。房间很大,外厅中央摆着红木漆制的桌椅,桌上摆着Jing致的瓷器,占面积最大的就是那一张美人榻,上面铺着一张纯白色的虎皮,Jing致的勾勒。香炉里隐隐约约飘着淡香。里面还有内室,流苏随着风轻轻摇动,书桌上的纸张翻飞,从窗外可以看到院内的景色,假山,花草,小亭。上面还有阁楼,但门却是锁着的。
随手在书桌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看着开头还不错便认真的看下去了,看着看着便忘了时间,仙书里记载的东西简直是闻所未闻,勾起了我这书虫的兴趣。
“噔噔。”有人敲门,喊道:“公子,我是奉主人之命来侍候您的。”
我说道:“进来吧。”
那人推开了房门,我朝着他的方向望去,窗外的风浮动,吹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