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申时洛阳城外并州军大营不远处地的山坡上
“碰”从高空落下一物,尘土飞扬。
几分钟后,姚远呻yin着醒来,摸着头,shi漉漉的,伸到眼前一看,一手血。姚远被红色晃得差点又昏过去,龇牙咧嘴地再去摸头,没有伤口。
“?”
姚远龇牙咧嘴地表情尚未褪去,又加上了惊异的神色,整张脸都扭曲了。
姚远站起身,拿袖子抹掉了脸上的血,拍着裤子上的黄土四处张望。周围荒凉一片,长着稀稀疏疏的野草,不远处尘土飞扬,一个小黑点越变越大。
一将骑着一匹黄色鬓毛的马在姚远身前不远处停下,身后一队士兵手举长矛纷纷围上姚远,为首的大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行踪鬼祟?”
姚远:“啊嚏—啊嚏—”马蹄带起的黄土太多,吸进了鼻子。
将领不耐,喝道:“绑回去发落!”
姚远被困了个结结实实,被拉着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打喷嚏。
姚远被拖了一路,那将领一骑当先,马蹄扬起的沙尘塞了姚远满嘴,他几乎睁不开眼,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走。慢慢地,周围停了下来,姚远睁开眼,吐掉嘴里的沙子,发现自己正置身一座大营前。
营门上插着一柄大旗,上书“大汉执金吾丁原”几个大字,而不远处的木杆上挂着一个人头,周遭苍蝇乱飞。守在门口的士兵都是彪形大汉,每个几乎都在八尺以上,手上拿着马刀,神情颇为凶悍。一员武将守在大营门前,原先那个下令绑了姚远的将领上前交涉。
姚远心中不定,以自己5。0的势力发誓,他看见旗杆上挂着的是个真人头。
两人略说了几句,回过头来看他,姚远咧嘴:“嗨,朋友!”
两人皆露出鄙夷的神色。
“?”姚远一脸莫名其妙。
那武将交涉完后朝着姚远走来,姚远这才看清他的样子,颇为年轻,不过20出头,帅气瘦削,上嘴唇比下唇略厚一些,面容坚毅,神色沉静,是个寡言的人。
姚远被武将拖着往前走,搭讪道:“你们这是拍三国,还是楚汉争霸?其实我比较喜欢隋唐英雄传。你喜欢什么,你是客串还是临时演员,平常在电视上没看见过你……”
那员武将眉头越皱越拢,几乎成一个川字,终于不堪其扰,喝道:“闭嘴!军营重地,岂容你聒噪!”
姚远讪讪闭嘴。不一会又从武将旁边探头,开口问道:“你场均工资多少?”
姚远口塞破布,被一路拎到一座大帐前,这座帐篷较前面路过的都要大,帐门上订着一张兽皮,看起来还比较新,门口守着两个士兵,看见那武将行礼道:“高校尉。”武将微微点头,问道:“主簿可在?”士兵答道:“刚从丁大人处回来。”姚远被他交给门口的士兵看守,通报后便径自掀开帘子入内。
姚远偷偷打量着周围,心中暗想自己怕是真的穿了。
不多时,帐中传来声音,姚远被士兵推搡着入内。
视线一下子昏暗下来,姚远略微有点不适,好一会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帐中摆设很简陋,一架屏风隔开内外,里面依稀可见一张将军榻,榻上堆着一席黄色薄被。外间除了一堆兽皮外,就是一张矮几,案后懒懒的跪坐着一人,身材高大,面容隐在Yin影后看不太清楚。那个高校尉正立在一旁,向跪坐的那人说着什么。
姚远依稀听见“可疑”“相似”“凉州军”之类的字眼,正转头乱瞟,冷不防一道视线落到他身上,如长空急电,苍鹰搏兔,姚远身上一寒,立马老实缩头,含着破布做鹌鹑状。
“你是何人,在我并州军营外作甚?”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带沙哑,但就如小提琴最低的那根琴弦的嗡鸣。
半响没听见回答,案后那人又不耐地喝道“还不如实道来!”。
姚远:“唔唔唔……”
“何意?”案后那人一脸疑惑,抬头一看,姚远口含破布站在那。
士兵上前替姚远取了破布,姚远遂清了清嗓子答道:“小人是西域人士,因慕上邦威名,远来贵地,不料路遇劫匪,万难之下方逃出生天,却迷路至此,不想打扰了大人,小人实在该死。”
案后那人望着姚远,少年的声音清越,说话条理分明,神情十分坦然,眼神清澈。只是衣着古怪,脚上不知穿着何物,脸上是血迹混着泥土的脏污,依稀可见清秀的五官,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毛不长的脑袋,浑圆明亮。
姚远等了好一会又听见那人问道:“怎么没有头发?”
姚远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其实不过短短一瞬,抬头回到:“其实小人是西域的番僧,慕上邦之名是真,更重要的是来贵地宣扬佛法,释尊教义。”说完就见前方两人都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
“???”
姚远一头雾水。
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案后那人下令道:“叉出去,砍了。”
姚远手臂一痛,被身后士兵拖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