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宁皇宫正上演着一出虚伪的“兄友弟恭“地宫闱戏码。
数日前,炎恒收到了姬寒邪送来的东西,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用,炎恒表面确实长了副谦谦君子的摸样,可是能跟姬寒邪那样的人成为挚友的心底还能纯洁吗?答案是不肯能!
“陛下,护国大将军到了。”
落座在龙椅上的炎恒闻声抬头,就见炎吉身着朝服走了进来。
“臣参见皇上!”
“三皇弟免礼吧,现在也没外人,自家兄弟不必多礼。”炎恒笑着让炎吉起身。
“谢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炎吉也是个明白人,君君臣臣的道理还是懂的,他也知道炎恒一直在设法削弱他的兵权,但是他不能给,现在手里握着的兵权是唯一保母妃舅舅和将军府所有人的底牌,母妃和舅舅他们的势力早在自己当初去攻打丹禹时被炎谦他们瓦解。
炎恒看着依旧恭恭敬敬的炎吉,眼底划过一丝怒意,一闪既逝,随即恢复如沐春风的笑容道:“当然是大事,下个月是你母妃余太妃的生辰,朕琢磨着在宫里举办一场宫宴给余太妃庆生,皇弟你看怎么样?”
炎吉闻言,立马跪地说道:“臣觉得此事万万不可!请皇上三思,如今先皇仙去不到三年,母妃也已整日吃斋念佛不理俗事,臣不想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炎恒其实早就知道炎吉会这样说,却还是歉意的说:“是朕考虑不周,看来是让皇弟白跑一趟了,明日是陆尚书五十大寿,你应该会去吧?”
炎吉有些不解的望着炎恒,看他依旧一副笑笑的摸样,也拿捏不准他在想什么,只应声道:“陆尚书是南宁的两朝元老,他大寿,臣自然得去。”
“恩,天也不早了,皇弟先回府吧,朕还有些折子没批。”
“臣告退!”话完炎吉躬身退出了大殿,就在他身形消失在门口那一刻,炎恒本来笑着面容也褪去了笑意,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挥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一脸怒意的炎恒对着殿门冷哼道:“明日过后看你还怎么握牢兵权!朕的好皇弟!”
翌日,位于宁安城西的一座宅子响起了一阵炮竹声,来往的行人都顿足观看着陆府进进出出的人,他们知道今天是陆尚书的五十大寿,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来。
远远的望去便是一副喜庆得紧的模样,陆府的大公子“陆轻云”正一脸笑意的接待着前来道贺之人,一个小厮在一旁大喊着:“刑部李大人到!”
“贤侄,今个可辛苦你了啊!”李大人与陆家是世交,一来便笑着对陆轻云说道。
“李伯伯那得话,今个可是父亲五十大寿,做儿子的怎得也要出份力,再说也不是什么苦差事不是?”陆轻云笑道。
“唉…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有贤侄你一半也好啊!”就在李大人话刚落,一道轻佻的嗓音便响起:“爹,您要不满意我直说就是,何必跑这里的发牢sao!?你儿子我可是活人,还没聋呢!”
李大人侧头看着自家的不孝子那个气啊!脸都涨红了,抬手指着他连着说了好几个“你…你…你…唉!”李俊哪里理会他,直接侧头对陆轻云说:“轻云,怎么就你一人?你二弟呢?”
陆轻云连忙示意他别说话,来到李俊老爹跟前,笑着说:“李伯伯你先进去吧,爹还等着你叙旧呢。”
“好,那李伯伯先进去了,贤侄可要多帮我说说那臭小子!”话完转身冷哼着看了李俊一眼就进了陆府。
陆轻云见李大人进去了,一把逮过李俊小声道;“你别指望能看到轻尘了,他在屋里呢,皇上来了。”
李俊顿时一阵失望,对着陆轻云抱怨道:“轻云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怎的你也不帮帮我?”陆轻云闻言鄙夷的瞪他一眼:“得,别说这些,尘儿不待见你,又不是我的错!我还要招呼客人呢,你一边玩去吧。”
李俊默默的在角落画圈圈。
而陆府里,陆家二公子陆轻尘房间内传出一声大喊:“不行!我不答应!”
炎恒瞧着陆轻尘突然的变脸,一把捉住他的双肩,让他面向自己,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
陆轻尘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泪眼朦胧的回看着他,轻声说:“阿恒,他是你的弟弟,你不能这样做.”
炎恒松开了手,冷笑着:“弟弟?尘儿,当初是谁把你掳了要挟我?朕本打算让他与大皇兄狗咬狗,结果是他抓了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如今朕是皇上,可手里的兵权只有他一个护国大将军手里的一半不到!”
“阿恒……”
“你叫朕如何安心?尘儿,你变了,从接你回来后,你就变了。”炎恒的嗓音无起伏,却透着一股凉意。
陆轻尘望着炎恒的脸,伸手抱住了他,不停的重复道:“阿恒,我没有变,一直没变…”却在心里加了一句;阿恒,我从未变过,只是你变了,你变得爱猜疑,多忌,不在是当初那个阿恒了,或许帝王都是多疑爱猜忌的吧?
炎恒见着这样的陆轻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