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情醉眼朦胧的看着风皙,拉住他的一只袖子另外一只手遥指天际的月,对他说:“小风,看到了吗?今天的月亮真美,很圆对吗?”
风皙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声音有些哽咽的吐出一个字“嗯。”
“可是小风,你知道吗,就是在这样的月圆之夜,裴大人亲手杀了他的儿子和夫人,此刻他们都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挚爱,清醒后不得不让家人用铁链把自己锁起来,做什么都需要被锁着,就怕自己一个失控误杀了至亲,我是丹禹的八贤王!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愧对他们啊!!”
风皙是第一次看见姬寒情露出绝望的目光,那张一直带着笑意刚毅俊朗的脸,满是疲惫之色,眼下一圈青黑,这些日子他都没好好休息过吧?不自觉地,风皙伸手抚上了那张刚毅的轮廓,已快冬天的晚风冰凉刺骨,凉亭里帷幔轻扬,夹杂着风皙的嗓音飘远。
“情,没事的,有我在,我能帮你,不要在皱眉了,这个样子不好看……”
姬寒情就这样半趴在风皙怀里睡了过去,风皙调动起属于自己的力量,轻轻的将他扶起来,半抱着他回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姬寒情醒来时习惯伸手在床的里面摸一把,当没有摸到那抹熟悉的温暖时,他“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不顾宿醉的头痛欲裂,鞋都没来得急穿,就匆匆开门,去寻风皙。
风皙端着醒酒汤,看着他推开门,一脸的焦急,不由加快了步子,走了过去。
“情……“
风皙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姬寒情一把楼在了怀里,耳边响起了姬寒情惊慌的嗓音:“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风皙听着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只因宿醉有些嘶哑,待姬寒情抱的不是那么紧的时候,轻轻推开了他,笑着说:“我只是去给你煮点醒酒汤。”说完还把手上的小盅举在他眼前晃晃。
姬寒情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风皙看,风皙只好伸手拉着他进了屋子,一直到姬寒情将一盅醒酒汤喝完。
“情,这个是我炼的药,你拿去给中毒的官员用吧。”风皙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到姬寒情眼前。
姬寒情没有接风皙手里的瓶子,而是一脸怒意的拉过风皙的左手,听到风皙吃痛“撕~”一声,怒容更盛,几乎是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吼!
“谁允许你伤害自己了!?还拿自己的血炼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可知有多少人会惦记你的血!”
风皙微笑的望着他,待到姬寒情平静下来他才开口:“情不是说会保护小风一辈子吗?所以我不怕,因为有你在啊……”
姬寒情看着微笑着的风皙,最后只能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闻着他身上独特似薄荷般的香气,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切身的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这个人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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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境内,位于极南雪峰上的“雪堡”里,姬寒情饶有兴趣的望着下座来得不速之客,只见大厅下,一个身着奇装异服年青男子手捧一管只有一个指头大小的物件对姬寒邪说道:
“这是我们主人诚心想与堡主结盟而献上的礼物。”
姬寒邪依旧笑而不语与身旁少年调情,半晌才道:“哦?不知这小小的物件有何用途?”
巫日见姬寒邪有了反应,立马举手拍了三个拍子,随后又有四名男子分成两组分别押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上前,紧随其后的二人组则抬着一个用黑布遮盖的铁笼子上来。
接着巫日把毒人撕碎活人的戏码又在姬寒邪面前表演一番,见姬寒邪不在调笑的面容立马又道:“此乃巫人,也可叫毒人,这物件是控制它的关键,它的血都是毒,给人服下会使人月圆之夜丧失心智,厮杀所见的一切活物!”
姬寒邪听完后依旧不言,心底暗自思索着,恒最近不是老想着怎么削掉炎吉的兵权么,不知道这个毒人有没有用呢?
巫日只好继续道:“堡主,此巫人已是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我巫日敢说当今世上无人能与之匹敌!被它所伤之人若没死皆会丧失心智听从它的召唤!而它只认拥有巫哨之人为主!”
“哈哈哈~~好,很好!你回去告你家主人,我雪堡很期待与他合作!不过,下次若要让本座看到诚意,就请你们主人亲自前来!”
巫日知道,此次大人派自己来送礼,也只是试探,若雪堡堡主有意,大人便会抽空亲自与他相谈,毕竟雪堡堡主是三国皇室都要礼让三分的大人物,这次肯放自己进堡怕是早就知其来意了吧。
姬寒邪用手摩擦着掌心里的物件,笑得邪肆,一旁本在与他调情的少年,早已被刚才血腥一幕吓得晕了过去,姬寒情见铁笼子门没有关就着手里的物件放于唇边。
一声悠远尖锐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那个毒人缓缓的睁开了一绿一红的双眼,姬寒情用脚一踹,刚才还在与他调情少年被他踹下了阶梯,毒人很快的撕碎了睡梦中的少年,独留一地鲜血。
姬寒邪无声的笑了,暗道:“这个可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