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控制地,他就应该为此自责痛苦一辈子吗?
跟父母大不了就不是不见面吧,他下定了决心,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没犹豫多久,他拿出手机就给江岭发了条短信:我爸晚上找我说点事情,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秦越仰起头,叹息。他知道以江岭的性格一定会追问到底的,所以他只要等他来问。如果不是这样,要他直接说明白,他怎么也不好意思。
果然江岭很快打来了电话,快得都超出了秦越的设想,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盯着手机呢。
“你晚上有事吗?”
“是啊,你不是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吗?我先送你。”
“什么事?”秦越听出他这故作冷淡其实很想知道的语气,笑笑,告诉他说:“今天被他教训了一顿,他让我晚上回去。还不就是,我们俩的事吗。”
秦越成功地激起了江岭的愧疚感,也成功地让他不能从这件事中脱离出关系,他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心机。
江岭马上说:“那我先不回去了,陪你待一会儿,看看情况。”
“那怎么好意思......”秦越装着推拒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太好笑,于是就答应了:“要是&& 不麻烦的话,这样也好。”
“你,现在要我过来吗?”江岭犹豫着说。
“晚上一起吃饭吧,然后我回我爸那,”他顿了一下,那里显然已经算不上是他的家了吧,然后说:“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别又忘了。”
“这次我记得。那我晚上过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行。”秦越将电话挂断了。
这下他得出门去跟妈妈挑丝巾了,当然江岭并没有忘记,只是提不起Jing神去做。然后再跟家里人交代延迟回来的时间,他换着鞋子安排着行程,出去的路上,又顺便跟张明通了个电话。
☆、定情
在医院,秦念、秦瑜两姐妹因为爸爸的怒气吓得瑟缩着,都不敢近父母的身。就像小时候一样,一旦他们其中的一个犯错,其他人也会噤若寒蝉,父亲认为教育他们是为他们好,打骂起人来从来不留情面。
尤其是秦念,有一次因为装病没去考试,被发现之后,当时就被拎起来扔在路口,被罚跪了整整两个小时。那简直就是侮辱好吗,但是她到现在也不敢提出任何抗议,因为父母认为她现在的模样都是他们当年的教育塑造的,所以她没有资格提出质疑。
他们就是那种□□又负责的家长,你能抱怨他们什么呢,他们什么都为你做了。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去,秦念被压抑得实在受不了,心里憋着一团火气。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呢,如果能包容一点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赌气道:“我去找哥哥了。”
走就走呗闹腾什么,秦瑜把中指放在唇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耐烦地朝她说:“去吧,去吧。轻点儿。”
这么一说,秦念反而不想走了,她去见哥哥干嘛啊,她又能干嘛啊。接着懊恼地又坐了回去,如果非要选一边站的话,她还不是只能选父母,什么都帮不到哥哥。
“你烦不烦?”秦瑜看着她折腾,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看不出来我快烦死了吗?”秦念毫无耐心地回应。她转向姐姐,胳膊肘搁在大腿上,手托着腮烦恼地说:“你说爸到底想怎样,非要我们向他服软?我都可以不用说出来就能知道他会怎么说,都是为了我们好,反正他一切都对就对了。说真的,”秦念凑近秦瑜,在她耳边用非常轻微的声音表达自己不满:“当父母有这么委屈,那干脆不要生好了,又不是我们求着他们生的。”
“除非他们重生一次,”秦瑜转过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让她非常不舒服,躲开之后语气淡淡的:“要不你去写本重生文,那样就可以改变结果了。”
“你就是爱嘲讽人,”秦念不高兴地说,又站起来:“我去给哥哥打个电话。”
现在她已经决定,辞掉那边的工作,专心照顾妈妈。毕竟,妈妈还是对她比较好的,几个孩子里面最疼她了,而爸爸总是觉得她无足轻重,因为是女孩又是最小的。等到妈妈过世,她就出来工作,才不想跟暴君生活在一起。
她想让哥哥出面跟江总说辞职的事,而那边还有一堆行李,她准备改天回去一趟收拾好之后全部寄过来。要退房,还要付一笔违约金,明年还要回学校拿毕业证,总之生活中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秦越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应该说他也希望这样。一会儿之后,还没等到江岭打来电话,二妹先打了过来,告诉他爸爸现在让他过去。
挂了电话,他便给江岭发去了信息:我现在去我爸那里了,一会儿联系吧。
地址。江岭迅速回过来简单的两个字。
秦越怔了一下,用僵硬的手指一个一个字母地拼写出那个地方。
楼上传来的吵闹声听得江岭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