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却为何要喂他们□□?
两位老人大抵也猜到了,都拼命地挣扎着,奈何终归是年纪大了,只须臾便渐显疲态。眼看着药丸要送进喉咙,却听得房里一句:“慢着!”
是慵懒着但不容置疑的声音——是方凌雪!
门帘被人撩起来,方凌雪缓步出来,春和扶着她,看向千锦时脸上漫着的全是得意。
众人齐齐地行了礼,千锦偷偷瞥一眼贤妃,她脸上虽有着震惊,但和湘嫔比起来,多少有些坦然。
方凌雪扶了两位老人起来,像是唠着家常一般:“妹妹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贤妃却突然跪在地上:“稚子无辜,臣妾求娘娘高抬贵手!”
“无辜?皇子的命是命,平民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方凌雪话未落地,湘嫔已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贤妃还要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安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众人忙迎出去,皇上大步进来,将地上的人扫视一番:“朕以为这冷宫是没人愿意来的,却没想到,今日这里却这般热闹!”
众人皆低下头去,方凌雪走到他旁边,软言软语着:“皇上,姐妹们不过听说这里……”
“朕让你起身了吗?”
方凌雪忙噤了声,屈膝跪在了地上。
皇上上前扶起两位老人,命人将他们好生安置着,这才免了众人的礼。
方凌雪有些悻悻,却端的是看戏的姿态。
哪知皇上并没说什么,留下一句:“都各自在宫里待着,最好都给朕安分些!”便离开了。
湘嫔瘫坐在地上,贤妃扶住她,对她说着:“现在这情况,只能回宫等着了!”
方凌雪率先往宫外去,春和跟上去,到千锦面前时扔下一句:“还不走?”
她忙不迭地爬起来。
一路无言。
到了中宫,方凌雪上了凤座,她跟到大殿中,春和一脚踹在她腿上,冷声呵着:“还不跪下!”
她的力道很足,千锦摔得趴在了地上,一直抱在怀里的衣服也飞了出去,听她所言,忙起身规矩地跪了。
方凌雪问:“怎么?在冷宫看到本宫,很惊讶吗?”
千锦不知该如何回答。
按方凌雪的话,她本不应该出现在冷宫,她让她做的事不过是去浣衣局取一件衣服,况且,千锦现在已经完全弄不清事情缘由了,更不知方凌雪的话里,是否还藏着别的意思。
见她不说话,春和向方凌雪道:“娘娘,依奴婢看,已经没有留着她的必要了!”
方凌雪睨她一眼,从凤座上下来,径直到她面前,而后躬下身,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奴婢说过,奴婢一直都是娘娘的人!”
“还撒谎!你可知道,本宫有数十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奴婢当然知道,可奴婢没有撒谎!”
她的眼里漫上了杀意:“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若不是本宫故意那些话能听进你耳里?你也太小看本宫了!”
千锦的心骤然沉下去!
她一直以为她已经考虑得事无巨细,却忘了,方凌雪她身在皇宫这么多年,手段自然是不差的,又怎会如此轻易地相信她,还让她听到这么重要的事!
看来,那两位老人进宫,根本就与太子无关。
而这期间,她的行踪定然是被她的人看了仔细的。
可此时,她却不能认,纵是狡辩,也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所幸那小太监拦住了我。
她快速把我的行径过了一遍,颤着声道:“奴婢只以为奴婢听的是事实,便想着多少得替娘娘分忧,这才去了冷宫!”
“若你当真为本宫着想,你该做的是杀了他们!”
“他们虽年事已高,可奴婢不过是个弱女子,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娘娘认为,奴婢有胜算吗?”
方凌雪松开钳着千锦的手,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却还是满满的怀疑。
她趴在她脚边:“奴婢能做的,不过是尽奴婢所能拖住贤妃娘娘,好给娘娘多一些时间,不然又何以至到门口还让她离开?若奴婢真想对娘娘不利,把贤妃引进去,或者直接去请皇上不是更直接吗?”
“本宫从来待你不好,你为何对本宫如此忠心?”
千锦惊愕地抬头看她。她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副看蝼蚁的姿态。
她只以为,人都是信着忠心的人的,却没想到,正是我的忠心,才让她一直不信她。
方凌雪,果然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连千锦之前都以为她是真的信了她。
她苦笑一声,使劲挤了两下眼睛,眼角便溢出两滴泪来:“娘娘身份尊贵,自然不会记得奴婢这种卑贱之人,可奴婢记得,那年奴婢不过五岁,只因贪玩偷拿了德妃的金铃,便差点命丧了黄泉,是娘娘救了奴婢。那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