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发他!”
贺昂驹裹了裹身上的皮草,刚才蔡雍进来时帘子没关好露了风雪进来让他浑身一颤。
蔡雍看着嘟嘟囔囔的将帘子掩的紧实又将火盆往贺昂驹那边移了移。
“有酒吗?我冷!”
蔡雍斜着眼倒了杯热茶递给贺昂驹:“酒?你是嫌你命长?喝点茶将就着吧!”
“你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吗?”贺昂驹也不接笑眯眯的看着蔡雍,这茶里被加了药草,也不知这里的大夫什么毛病,总以为药越苦越有效,刚来的一年贺昂驹喝药喝的舌头都快苦掉了,现在看到药茶便要避而远之。
“哼!要是你真死了还好,可惜祸害遗千年!”蔡雍将身后的包裹打开将里面的一件大氅盖在贺昂驹的身上。
“这是陆野出去打猎猎到的,做成了大氅让我给你送来,漠北过几天又要变冷了!你可别被冻死!”蔡雍刀子嘴豆腐心的将热茶塞进他的手里便气呼呼的掀帘子出去。
贺昂驹见他走了微闭着眼捧着手里的热茶暖手。
过了没多久又听见帘子掀动的声音。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贺昂驹念叨着蔡雍这个老婆妈子事情怎么这么多。
只见来人进来站在屋里不说话,一步一步慢慢向贺昂驹走过去,就在靠近他之时,贺昂驹猛然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谢…哥哥……你怎么来了!”
&&&&&&&&&&&&&&&&&&&&&&&&第100章 第一百章
谢明庭看着缩在椅子里的人,话哽在喉咙半天没吐出来。
原本容貌明艳的少年现如今却瘦成皮包骨头,苍白的脸上似乎都能看清下面的血管涌动,嘴唇微张惊吓般的看着他。
“谢……明庭你怎么来了?”贺昂驹窝在皮草里,厚厚的大氅盖住了他大半的身体,连原本巴掌大的脸也埋了一半,声音闷闷道。
“咳咳咳………”贺昂驹见他不回答忍不住拼命咳嗽起来。
谢明庭见状才反应过来将帐外的帘子掩的紧实看着因为咳嗽脸庞有些血色的少年:“要喝水吗?”
贺昂驹头歪在一边将脸埋起来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谢明庭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闻了闻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荷包递至贺昂驹身旁:“山海居的桂花藕糖!”
贺昂驹鼻子微微嗅嗅在闻到熟悉的甜香之后才伸出手接过荷包,倒出几颗放在嘴里嚼着,倒是没理会旁边的茶杯。
谢明庭看着茶杯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了半天才起身端起杯子附身靠近贺昂驹。
贺小爷见身后之人没了动静刚一转头便见谢明庭猛然朝他靠近,捏着他的下巴是他动弹不得。
感受到唇上的柔软还没反应过来喉中便涌入一股温热的水流,带着苦涩的药茶香涌入肺腑之中。
“唔……你………”
“喝吗?”
贺昂驹瞪着眼睛看着谢明庭,直至后者哑然失笑:“你曾经也是这么对我的!”
贺昂驹:“………………”
谢明庭见他脸上涌出几分红晕嘴角牵起一抹笑将手里的茶杯递给贺昂驹,后者顿了顿还是接过来喝下。
“还好吗?”
贺昂驹掏出一块桂花糖在嘴里狠狠嚼出声音,似乎是故意让谢明庭听着。
“跟我回去,阿贺,京城里会有更好的大夫!”谢明庭伸手触碰贺昂驹却被他打掉,只见贺昂驹转头冷冷笑着:“死不了,不回去!”
帐中的气氛一时间冷凝到极点,谢明庭看着被打掉的手眉头轻蹙。
“我倦了得休息!”贺昂驹将头一埋瓮声瓮气道。
谢明庭见此也不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悄悄的没发出一点声响。
贺昂驹望着靠近自己这边的火盆,赫连荼帐中烧的是上好的炭火,不仅无烟还烧出一抹淡香,看着火星在盆中蹦哒,贺昂驹莫名觉得眼皮很倦,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大帐中静悄悄的,也不知是赫连荼故意吩咐还是如何,一下午都无人来打扰。
谢明庭趁着贺昂驹熟睡才好好打量起面前的少年,收到赫连荼信之时他便马不停蹄的往漠北赶来,直至到了大营之前他还是有些心颤,见到他时心里的石头才彻底放下。
自那日城楼之上看到贺昂驹被带走之时,他便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不呆在屋里等他回来,为什么要关了城门断绝了他的后路。
谢明庭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今生都无法挽回的事,他来的时候便想要以何面目见贺昂驹,又如何才能让他原谅自己。
火盆里的炭火越烧越旺,清淡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大帐,谢明庭看着熟睡的少年眼中涌起几分失而复得的欣喜。
贺昂驹睡到傍晚才幽幽醒来,一睁开眼便见谢明庭正看着自己,眼里如同一抹浓稠的Yin云将他自己埋在里面不见天日。
“谢明庭,谢明庭!”贺昂驹见唤了他几声也没应只好提高了音量吼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