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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贺也难道算是谢相的敌人?”舒木青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明庭发问道。
褚尤在一旁好心道:“贺昂驹可是一回京便第一个囚禁了谢相!”
而此时战场之上,许从握紧手上的弓箭,在一旁的全是山庄上最好的弓箭手,一定能将贺昂驹射成刺猬。
“放!”许从干事想来干脆果断,看黑旗军被贺昂驹打的溃不成军挥手便让身边的人放箭。
“阿贺!小心!”
战场之上,贺昂驹忽然听到舒木青的喊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望,从天而降的羽箭直直朝他飞过来。
“贺昂驹!”
“贺昂驹!”
“阿贺!”
贺昂驹低头望着身上的弓箭莫名想笑,这一次不是他设局而是真正有人背叛他,在他出城作战之际关了他的城门,暗中朝他放箭想要他的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谢明庭要这般对他?
想着眼神便朝城楼上的人望去,可惜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
“贺昂驹,你没事吧!”赫连荼率兵将贺昂驹连忙护了起来。
“我没事!你现在立刻带人撤离,回漠北,要不然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赫连荼冲前方的阿瞳大喊:“阿瞳,掩护我们撤退!”
说着便强行抱起贺昂驹在赫连瞳的掩护之下离开。
谢明庭看着旁边的褚尤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赫连荼一袭墨绿色的大氅坐在火炉旁暖手,燃起的火光将他的侧脸烘的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只见他嘴唇微阖道:“值得么?”
旁边的虎皮大椅上窝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明明身下裹着一张虎皮又在身上盖了张皮草,似乎极其惧怕漠北的寒天。
贺昂驹裹紧了身上的皮草懒懒道:“什么值不值得?”
赫连荼拨弄着火炉,让火燃的更烈些,毫无血色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木柴:“你六年来辛辛苦苦积累的心血全栽在他身上,值得么?”
贺昂驹翘起嘴角,以往充满生气的脸上却是毫无血色,苍白的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笑道:“当然值得。”
赫连荼嗤笑一声:“你不是对杜家人恨之入骨,甚至不惜毁了贺家忠君爱国的声誉来与我合作。如今就因为一个男人,功亏一篑,甚至连自己一手培养的黑铁骑都丢了。”
“要不是我用大还丹吊着你一口气,撑着你回漠北,怕你现应该在地府里呆着了!”
贺昂驹眼睛眨了眨忽而露出坏笑吊儿郎当道:“赫连荼,你没喜欢过人吧?”
赫连荼拨了拨木柴,淡然瞥一眼那躺在椅子上,明明要死了还依旧一脸不正经的少年。
“你没有爱的人所以不会懂我!”
“当初我确实对杜家人恨之入骨,在漠北的六年,我每晚都恨不得把那狗皇帝扒皮抽筋。后来所有事都朝我计划的发展,当看见杜宴躺在床上病入膏肓之时,反而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而且杜殊那孩子与我贺家无冤无仇,他又是魏皇后的儿子,我不可能动他。谢明庭他要杀我也无可厚非,我喜欢他,哪怕将我的头割下来给他当球踢,也没什么大不来的事!”
赫连荼摇头:“不可理喻!”
贺昂驹见自己的一片真心没有得到赞同气骂了句:“不过蛮子懂什么,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他!”
赫连荼冷眼看着说几句话便面色苍白,不停咳嗽的贺昂驹道:“你还是养着自己的身体吧!别到时候把自己折腾死了!”
贺昂驹不在意笑了笑:“我知道我自己没多少活头了,连这个寒天都熬不熬得过去都难说,临死前见你一面也挺好的,毕竟你是这世上除了望香之外的朋友。”
赫连荼沉默听着,伸手拨弄着木柴,让它燃出最大的火光。
两年前,他们被谢明庭堵在城外反攻,贺昂驹也被埋伏的弓箭手射伤,权衡之下,赫连荼立刻撤军带贺昂驹返回漠北。
逃跑的李怀衍被谢明庭派人追杀坠崖,生死不明,至于望香则被人悄悄送回漠北,而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追杀清梦,并带人上山踏平山庄。
至于巫蛊之术也被赫连荼处理干净,连一条蛊虫都没留。
现如今谢明庭辅佐三皇子杜殊登基为帝,太子则被关入监牢秋后问斩,二皇子杜言则被废除皇子之位贬为庶民。
而京中至今无人敢提贺家,仿佛当年带兵进京的贺昂驹这个人从未在世间存在的,每每有大臣想提及之时便被谢相的眼神杀退,导致现如今也没人敢说贺家谋逆之罪。
舒家二老多次派人来漠北打探都被赫连荼掩饰过去,现如今执掌黑铁骑的乃是陆野,新官一上任便将漠北那些尸位素餐之人斩除干净让贺昂驹摇头叹他莽撞。
“舒木青等过几天又要来了?你打算瞒他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