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侍卫不是他府上的,绝对不是。
他这半个月好像被人一直保护着,竟然杜言产生了种贺昂驹在他身边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尸体埋的那天他亲自去看过,绝不是他。
难不成是李元漓?可一个深宫妇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杜言现如今的所有都是自己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挣来的,绝不会容许自己一步错 步步错下去。
就是因为这事,杜言最近茶饭不思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觉。
知道这事的贺昂驹叹了口气:“安排下去,今天晚上去杜言府上探探风,他就是贱骨头,享不了福!”
于是,杜言当天晚上便再次遭遇了不知名刺客的刺杀,以被差点砍了半只胳膊结束。
李元漓看着受了伤还勾着唇的杜言,觉得怕是这次刺杀伤到了他的神经。
“文宣帝没几天了!”
“你怎么知道?这半个月不都是好好的吗?”
“毒是我下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李元漓撇撇嘴看着杜言。
“……………”杜言脸色变了变,“你这□□不会是你哥给的吧?”
“当然……不是……”李元漓故意拉长声调看着杜言变色的脸笑出了声。
“你玩我?”杜言猛拍桌子看着李元漓。
“你激动什么?文宣帝死了你不高兴?”
“高兴什么!文宣帝一死登基的可就是太子了!你哥现在可是全心全意地帮着太子,而现如今漠北战败,陆野生死不明,黑铁骑群龙无首,最终还不是会落入太子手里,老三虽有魏家支持,可魏棋就是个败类,魏皇后一个妇道人家即便有本事,又能做什么!”
李元漓冷眼看着杜言指了指他道:“你难道不是个败类?”
杜言:“……………”
“那你说…你说现在怎么办?”
“等,等文宣帝死了!”
“再接下来看着别人太子登基?”杜言有些烦躁,他和李元漓合作以来就没看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你为什么要背叛李怀衍,毕竟太子登基之后,他便是一等一的功臣,而你作为他的妹妹,自然亏待不了你!”杜言皱着眉疑惑的看着李元漓。
“背叛?我可从来不是和他一个阵营的!”李元漓冷冷的短笑一声,一脸神秘的看着杜言,“我哥的野心可远远不止这些,你放心吧!等到文宣帝一死,就到了你登场的时候了!”
杜言摸摸鼻子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十五的晚上月如银盘,初春的风凉飕飕的吹进大殿,文宣帝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死的如此凄凉,先帝临死前将一切江山都打点好,留下一生戎马的贺骜震慑漠北,世代士儒的谢家辅佐他,更有富可敌国的舒家臣服,一切都是一副盛世的景象,只要他在努力些定可以做一个流传千载的盛君。
可他年少时纵情于声色犬马,人至中年更是疑心大起,与臣子之间互相争疑引得漠北有机可乘,而当时贺骜之死更是他一手促成,想到这不禁发出一声苦笑,原本他还对贺昂驹多加防备,那个少年却以那样悲惨的姿态战死沙场。
想想自己也是可笑,他这一生Jing力全用在了疑心臣子身上却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自己“儿子”手上。
就在文宣帝嘲弄自己之际,门忽然开了……
李元漓穿着一身黄裙,梳着未出嫁女儿的头发慢慢走了进来:“陛下……”
“你来干什么?”文宣帝艰难转头看着面前容貌明艳动人少女。
“陛下今晚就要死了,我来送陛下一臣!”李元漓面色平静,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大不逆。
“你…咳咳…你怎么进来的!”文宣帝眼神锐利的盯着李元漓。
“怎么进来,当然是走进来的!”李元漓扯出一抹笑容看着文宣帝继续道:“既然陛下要死了,不如将蛊毒的事情告诉给我如何?我会让陛下安稳的离开!”
“嗤……放肆,给朕滚下去,是你哥哥叫你来的?是不是!”
李元漓看着文宣帝嘲讽的眼神也不恼,静静看了他一会又继续问道:“当初舒窈的死可与你有关?她是因为蛊毒之事而死的,对不对!”
李元漓每个字都说的极轻,可文宣帝却犹如受到重压,口唇流出血来狠毒的看着李元漓:“是谁!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陛下别着急,你中的毒可不会让你安然地死去,越是到了毒发的时候便越痛苦,现如今毒已入肺腑之中,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会如万箭穿心般死去,怎么样?陛下可要将蛊毒之事告诉我?”
“或者回答我,舒窈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文宣帝阖着眼不答,脸上浮现一丝痛苦。
“毒发了吗?看来陛下即便是死也不把那个秘密说出来了啊!也罢!本来就是让我白跑一趟!”李元漓叹息一声,看了文宣帝一眼,“陛下可知这毒是谁下的?”
见他不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