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出凌厉的光泽。
每年陆大人都送信来问,而陆野只会寄上一封信回去,嘱咐陆大人保重身体,至于其他则一概不谈。
“唔…就喝了一点,好歹今天也是中秋!虽然我家里没人了,但也要好好看看这月亮不是!”蔡雍清秀的脸上浮上一些醉意,两颊被烈酒烧得有些通红。
“你喝醉了?”陆野看着笑得有些苍凉的蔡雍起身提着剑往门口哨台出走,“那月饼太甜,你都拿去吃吧!”
“真的?”都给我?”蔡雍早就垂涎山海居的月饼,早在中秋节来临之前就念叨了许多次。
“嗯,都拿去吧!”陆野的声音轻轻的落到蔡雍的心上,直至回神来,陆野已经如往常一般站立在哨台之上,挺拔如松。
赫连荼看着月色下迸来的人影,伸手拢了拢大氅,掸去上面的风雪。
“怎么来的这么慢?”
贺昂驹利落的下嘛,呼了口白气看着周围,身处环山,前方有一面湖泊,山上建了一处亭子。
“哼!还不是你选了这什么鬼地方,找都找了大半天!”贺昂驹将酒重重的放下,抬眼打量着四周,月色如银泻在山间,白雪融化的溪水从山间飞落溅入湖泊,亭子的位置建的恰好,朝前望去便能看到挂在天上的圆月。
十五的月亮有些模糊,泛着有些淡黄色的光,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不过景色倒是别致,这酒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尝尝?”贺昂驹望着早就摆好的酒杯,倒了一杯递给赫连荼。
赫连荼接过来小口抿着,不同于漠北的辛辣,嘴里清香弥漫,还有股淡淡的甜香,不禁又喝了一口。
“后劲大,慢点喝!”贺昂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中秋怎么不回去?”
赫连荼拿过酒壶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斜眼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去?”
“………………”
他家都快没了,回去干什么,有爹跟没爹又有什么区别,他亲的人,爱的人都死了,埋在了土里,他回去和谁团圆?
至于赫连荼,母亲是生他难产死的,至于父亲则是他亲手杀了的,要是让他去看望他父亲,还不如让他去挖坟鞭尸来得实在。
赫连荼和贺昂驹互望了一眼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此时月色洒在山上的皑皑白雪之间,贺昂驹和赫连荼看着月色,无声的一杯一杯酒喝着。
酒喝到一半,赫连荼才低声开口:“你不是还有那个…那个谢明庭吗?我可是打听到你以前是如何不要脸皮的缠着他的!”
“哼!那我也是有人缠,你想要还没有呢!”贺昂驹冷哼一声嘲讽道。
他现如今黑铁骑正慢慢壮大,不知谁传的风声,说黑铁骑乃是朝廷虎狼之师,可这只虎狼之师却把握在一个外家姓手中,若是贺家生出什么谋反之心,怕是朝廷之内无人可挡。
文宣帝听到之后,对他已经生出了忌惮之心,前些时间更是借机派了些世家子弟过来,名义上是是参军,可实际上却是对他多加监视。
照他那多疑的性子,若是他这时候和一国之相的谢明庭多加来往只会让文宣帝怀疑到他身上去。
“啧,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吧!按理说,他也算你半个哥哥!”
“我喜欢谁与你何干?今日不过是找你喝酒,怎么这么多嘴?”
赫连荼扯出一抹淡笑:“呵!怕是给我说对了,你果真喜欢他!”
贺昂驹望着月亮一副不想搭理赫连荼的模样。
他在漠北三年,和赫连荼大小的仗都打过,不过他们都明白,无论是漠北还是贺家都没有从那次漠北河之战中恢复过来,小打小闹可以,若是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双方都得不偿失。
况且他和赫连荼是一样的人,这几年下来,多多少少也生出几分相惜的情谊,中秋之前便约定上了要一起喝一杯。
“你说谢明庭此时也在看着这个月亮吗?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
“他一向没有赏月的习惯!”贺昂驹闷头喝了口酒低声道。
“那你来漠北这几年都没想回去看看他,哪怕一面也好吧?”
贺昂驹歪头想了想继而嘴角上扬冲赫连荼道:“我看不看关你什么事!”
赫连荼嗤笑一声:“啧!也不知道谢明庭怎么忍受你这脾气的!”
山下传来一阵马蹄疾跑的声音,贺昂驹和赫连荼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亭外,贺昂驹已经将一旁的长/枪握在手里。
两军主帅夜里私会若是传出去,贺昂驹明日便能被京城里的人打上私通叛国的罪名。
赫连瞳从马上翻越下来,拍拍身上的雪看向赫连荼:“王上怎么一个人跑来,要是出来时怎么办?”
贺昂驹看着赫连瞳将手里的长/枪放下来看着赫连荼讽笑道:“他是你的老妈子吗?到哪里都要跟着?”
赫连瞳冷哼一声:“哼!本来我去你营中找王上时,你营里的军师叫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