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汪湖,分不清是泪还是水汽,瓷玉般的双颊晕染开浅红,在琉璃灯下明媚得如三月桃花。他压抑许久的血气翻涌上来,眸色便暗了,将她压在怀里细细品尝,手指顺势挑开那件碍事的袍子。她只穿着抹胸,淡绿的颜色勾着他的眼,撩着他的魂魄,他按住她的后颈,仿佛抓住一只随时会逃跑的狐狸。
“还要袍子做什么……我不在这,你就栽池子里上不来了。”王放勉强遏制住,离开她的唇瓣,她侧过头,嘴角润着层晶莹的樱桃色。
他心道也罢,待会再洗不迟,于是抵着她的额低声询问:“阿姊,在这里还是上去?”
罗敷一下子烧着了,又要钻到水底下,被他锁住腿。肌肤相触,他摩挲着手中的滑腻,哑声道:“你想好,现在还来得及。”
一绺长发垂在眼前,她僵硬地拨去,顺便挡住他的目光,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有气势:“不是说了,你上去……等我。”
他笑了,浓密的睫毛上水珠滚落,“这不是待客之道,”又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之前说过的话,记得就好。”
她愣愣地杵在那儿,水面上半截皓白如雪的身子甚为刺眼。身子一轻,他抱着她走出浴池,步履极快,弄得珠帘叮叮当当地响。
罗敷揽在他腰间的手都麻了,贴着他闷闷道:“我不会……”
王放已将人抱到了榻边,吻了吻她的睫毛,一路顺下来,在唇间喃喃道:“我教你。”
正是夤夜,熏香的气息萦绕在房内,她的感官在昏暗的环境里变得无比敏锐,头昏昏沉沉的。他俯身压了下来,见她仍紧张的抱着自己,后背都悬在空中,好笑道:“都不累么。”
罗敷蓦地惊醒,叫道:“等等!”
王放蹙眉,撑起腰,“怎么了?”
她从他身下一尾鱼似的溜出,披着袍子两三步跑到书案跟前,就着夜明珠的光辉翻出酒葫芦,拔了木塞猛灌几口。他在床上等得不耐烦,她瞅瞅这边,摔了葫芦,义士断腕般走回来。
王放颇为无奈:“这是做什么。”
“壮胆,”她为自己辩解,气壮山河地闭眼,“好了。”
身子落在柔软的锦被上,他重新倾身,罗敷看到被角绣着曼陀罗花,银光闪闪,却不及他容色一半耀眼。烛火幽幽地跳跃,淡蓝的月光从帐子外洒进来,在他的腰腹上裁出一道流畅Jing硕的线条,她觉得那光线太刺目,就拿手背遮住了眉眼。
他点了点她的舌尖,攻势不像往常那么温柔,甚至是近乎凶狠了,让她有些畏惧。她在晕眩中被他强行拉开手臂,他要她一直看着他,今晚她必须一直看见他。
王放扣住她的右手,感到手心全是汗,柔声道:“放松。”
罗敷紧紧攥着他的手指,眼中渐渐泛上水光,他看的心疼,一遍遍地用嘴唇安抚她。
“别怕,我会很轻。”他的语气轻的像暗夜里的花朵。
王放的手解着最后的束缚,她费力地拉回神志,偏过头道:“吹灯。”
他的唇角扬了扬,抬手用指风熄灭了两支蜡烛。他为她挡去了一分亮,借月光和夜明珠的清辉认真地注视她的脸。她的眉生的安详秀雅,眼线浅浅的一弧,勾去了他所有的清醒。他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秀气的鼻梁,嫣红的唇,在温软的颈侧辗转噬咬,齿印下是她疾驰的心跳。
褪去衣物的躯体娇贵得像一尊瓷器,他小心翼翼地覆上去,修长有力的手自肩上滑下。她下意识要拦,被他捉住手腕,情不自禁地承受他燃着火星的指尖。
他呼吸急促起来,沙哑道:“先容你这样。”手指摩挲着起伏不肯离去,又吮舐着她的脖子,仿佛遭到推拒就会咬破她的喉咙。他添了力道,身下的人不适地皱起眉,他没打算放过她,嘴唇移到锁骨下,触到一片丰盈,让她无处可逃。
“十九郎……”罗敷唤了一声,连耳朵都烧了起来。
他撑起身看了一眼,她细致的皮肤上被他弄的红痕点点,shi漉漉的黑发蜿蜒在枕边,眸子蓄了一泓泉,水色楚楚。王放全身的血ye瞬间朝下腹奔去,低声道:“别怕。”
她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一朵在他的手中绽开的昙花,他不能自抑地搂住她的腰,右手沿着背脊缓缓而落。
罗敷忽然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他不明所以,危险地俯视着她。
她期期艾艾地道:“能,能不能再喝一口……”
王放哪会在这个时候停,咬着她的耳垂:“我舍不得让你太疼,这样紧张,是不信我么。”
他的唇又缠了上来,她喘不过气,哀求地叫他的名字。他听着她糯糯的嗓音,低声和她说着话,寻到一处温暖,轻轻探进一根手指。
身下的女郎腰间一颤,他咬着她的唇,惩罚似的按了按,她立刻呻.yin出声,那声音让他再也忍不住,固定住她的腰身,在炙热的花瓣里蹭了蹭,稍稍屈起指节在甬道内摩擦起来。
罗敷努力让自己不叫出来,他皱起眉,在里面停了一下,道:“难受?”她并紧双腿,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