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空气,像一条垂死的鱼,狼狈又丑陋。
明善松松手,给冯宓腾出蚁xue粗细的呼吸空间,她这样做不是心软,而是因为她要冯宓有余力听清楚她的话。
“冯宓,我师兄在那边,你的方向反了。”明善想看死人一样看着冯宓,嘴上轻飘飘的说。
韩谊歇斯底里的惨叫有节奏的响起,少了一道屏障,室内各怀心思的众人听得更加清晰,其中当然也包括受制于人的冯宓,只见冯宓涨红着脸,挣扎着想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又被明善冷笑着打断了。
“你呢,若是有心,就去我师兄那儿哭两声,算是全了那一纸婚书,若是无心,就当只鹌鹑安安静静的,也不会有人在意你。”
“再让我看见你对我师妹张牙舞爪,韩谊怎么死,你就怎么死。”
说罢,明善扬手将冯宓摔在碧云馆馆主脚下。
“别打他,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一得自由,冯宓就立刻嘶哑着喉咙,喊道:“毒又不是他下的,彭萋,你有种冲我来!”
“闭嘴!”碧云馆馆主大怒,打了冯宓一记耳光,这不就是不打自招,自己伸出脖子叫人家来剁吗,真不知冯宓是哪根筋不对了,这下好了,亲事不成死仇倒是结下了。
冯宓被打的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状若癫狂的疯笑起来,嘴里的血顺着唇角流出来,牙齿缝里溢满了血,森然可怖。
“彭萋,明善,哈哈哈!”冯宓颤颤巍巍的撑着坐起来,恶狠狠的对明善啐了一口,道:“算什么东西。”
明善也不生气,就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冯宓。
“彭萋,你给我出来!”冯宓什么也不顾了,放声道。
即使碎了一块门板,面向走廊的视野变宽了,也还是看不到彭萋和韩谊,他们在更靠里一些地方,一个打一个挨。
彭萋一声不吭,却用韩谊陡然拔高的惨叫回应了冯宓。
“说,七煞膏用的是哪七煞。”明善用剑鞘抬着冯宓的下巴。
“你们一个字都别想知道,我要你们眼睁睁的看着陈嘉树死,你们三个狗男女都该死!”冯宓咬牙切齿的说。
“狗男女,说的是你自己吧!”明善往前送了送剑鞘,抵得冯宓后仰。
“咬死了不说,可以。”韩谊像条破麻袋一样被扔到了门前,彭萋只能看到摇摆的裙角,她幽幽道:“那就看看韩谊这小白脸当得值不值喽?”
“够了。”碧云馆馆主沉声道,“此事我自会给凌峰主交代,你们几个小辈不要再添乱了!”
眼看事情在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对碧云馆百害而无一利,碧云馆馆主恨不得斩下冯宓这个有辱门风的逆徒的脑袋,提着去给凌恒请罪。
☆、不可厚颜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彭萋冷冷道,“穿云峰我说了算,我师父可没工夫听你交代,也没什么可交代。”
碧云馆馆主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
“不用急,你不用急,碧云馆上下百十来口人都不用急,很快就轮到你们了。”彭萋轻飘飘的说着,走到众人视野前,春泥杵在韩谊的丹田位置,扭头对冯宓勾勾嘴角,道:“想好了吗,没想好我用力了哦~”
冯宓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煞是骇人,她在彭萋发力前,嘶声道:“想好了。”
彭萋满意的收回手,跟师姐点点头,明善也收了剑鞘。
“彭萋,你会遭报应的!”冯宓疯了似的大吼。
为什么她会遭报应?她又没做出过毒害未婚夫的事,实在不明白冯宓这滔天的仇恨是从哪儿来的,是针对师兄还是针对她?彭萋怒极反笑,“报应?你跟我说报应,你还知道有报应。”
“报应来了,不也应该是来找你的吗,冯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彭萋懒得再废话,对着韩谊的丹田杵下去,韩谊失声张大嘴,虾子一样的弓起背。
“停!我说,我说......”冯宓盯着彭萋,好似恨毒了这个人,却不得不交代道:“革蚊,黄砂狸,绿鬼蛛,虹地蟾......”
“等一下。”彭萋挥手打断了冯宓。
那一刻,冯宓呼吸凝滞,心跳如鼓。
彭萋面带微笑,从容的经过冯宓,走到异宝阁登记器物的门人面前,取了纸笔。
“继续。”彭萋悠然道。
冯宓咬牙切齿的说出剩下的三煞,彭萋也随之搁笔,徐徐吹干纸上的墨迹,走到冯宓跟前,照着纸上念了一遍。
“你确定,是这七煞?”
“没错。”冯宓从嘴里挤出带着血气的两个字。
“真遗憾。”彭萋叹了口气,抬头怜悯的看着碧云馆馆主,道:“你看,我给她机会她不珍惜,拿碧云馆满门的性命当儿戏呢!”
“你!”彭萋□□裸的威胁,碧云馆馆主气得发抖,却没有底气反驳。
“彭萋,你什么意思?”冯宓强装镇定道,“既然你不信,还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