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抽了抽鼻子,将剩下的饼一股脑都塞进了嘴里。
“大师兄,你们走后冯姑娘有来过。”韩谊面露难色的对陈嘉树说道。
“哦?她来干什么,碧云馆不是这次没让她去么?”陈嘉树疑惑道。
“来找大师兄的。”韩谊小声道。
“来找我?可我去溧水了,她知道的。”陈嘉树更加摸不到头脑。
冯宓知道陈嘉树在溧水之行的名单上,她既然是要找未婚夫也该追去溧水找,来留仙宗有什么用。
“冯姑娘......”韩谊吞吞吐吐的说。
陈嘉树略一迟疑,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生硬的说:“到底怎么回事,韩师弟,你直说就是。”
韩谊垂着眼偷偷打量着师兄的神色,道:“冯姑娘很不高兴,说是你故意撇下她一人。”
“荒谬!”陈嘉树气笑了。
☆、反叛
“今天吊丧,冯姑娘应该也来了,不如大师兄......”韩谊言下之意很明显。
陈嘉树沉着脸,只顾着使劲擦手,彭萋在旁看着,感觉师兄的手都要被手绢擦破皮了,她心知这事不能再劝。
“师兄,你说外面会不会打起来?”彭萋朝着一墙之隔的主殿一努嘴。
彭萋不知道师兄和冯宓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不过既然师兄不高兴了,那就说点别的,正好她听都不想听这桩官司。
“师姐这话是从何而来?”韩谊诧异道,宗主葬礼各方前来祭奠,谁能挑这种时候动手。
“你自己出去看看龙泽峰峰主的那死德性。”彭萋一副倒了胃口的模样,嫌恶道:“宗主不在,他连装都不装了。”
韩谊张了张嘴,但还是克制住了好奇心,住了口,宗门党争他不敢多嘴,也就是偷偷想想,好心里有数。
“宾客散尽之前,他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陈嘉树端起一杯茶,沉yin道:“除非......他勾结外人。”
勾结同门就够吴远道那一支受得了,再勾结外人,那三大长老头顶上稀疏的发量可就堪忧了。
他们还远在溧水未归程之时,宗门这边就已经收到了死讯,龙泽峰的野心就藏不住了,也不藏了,早有预谋的联合chao声、掌梦、飞狐三峰,对宗门事务指手画脚,横加干涉,更过分的是他们在葬礼的前一天放言,说是吴远道无德无能当不起宗主大任,要宗众早早收了念想,令立贤人,其心昭然若揭。
“不好说,不好说呀!”陈嘉树越想,脸上就越沉重。
丧事还没开始办,龙泽峰就等不及了,葬礼之上也是洋洋得意,胜券在握的模样,当着天下人的面犯上作乱,连遮羞布都不找一块出来遮一遮,说不定还真的勾结了外人。
“他能勾结谁?”彭萋凑过去小声道,“来头肯定不小,否则他哪儿来的底气,绮霞峰和穿云峰一块儿招惹?”
穿云峰是关起门来没有管这事的意思,但架不住龙泽峰峰主净拿明善来贬低吴远道,搞得好像绮霞、穿云两虎相争,谁也容不下谁似的。
以前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明善和吴远道斗的厉害,但已成过眼云烟不值再提,如今明善感伤宗主离世,又有几分可怜吴远道,跟着忙前忙后尽心尽力,没有二话,人也娴静了不少。
凌恒见徒弟口是心非的倒向绮霞峰那边,龙泽峰又在他们穿云峰头顶上跳得欢,只好不情不愿的出面调停,毕竟宗门真乱的不可收拾,对穿云峰也没好处。
“繁花谷?我看溧水时就数他们挑拨的最欢。”彭萋板着手指,又低声道:“会不会是江氏......”
“没眉目的事休要胡说!”陈嘉树疾言低斥了一声。
彭萋相当识时务的闭了嘴。
“情势这么乱,穿云峰也在风口浪尖上,你们记住,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有态度,知道了吗?”陈嘉树对师弟师妹严肃的说。
彭萋和韩谊连连称是,末了,韩谊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大师兄,咱们到底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由师父说了算,不用你动手也不用你说话。”陈嘉树道。
龙泽峰峰主其心可诛,硬把明善过去张扬的仇恨拉出来,生生将留仙宗的道统之争架起了第三台戏,他知道自己在穿云峰那儿的好感度为负,他也知道明善和吴远道私底下的眉眉角角是什么,所以他就用明善打吴远道的脸,吴远道心里明镜,但总会有个疙瘩,这个疙瘩从前存在,龙泽峰峰主就让疙瘩膨大起来,并且暴露在人前。
穿云峰与绮霞峰本就不是一心,现在就更微妙了。
其他诸峰或事不关己或静观其变,他们看不惯龙泽峰等四峰目中无人,野心勃勃犯上作乱,又无法信任吴远道的能力,倒是多数都隐隐靠向有大乘修士坐镇,能人辈出的穿云峰。
哎,怪只怪宗主走的太仓促,身后事根本就没安排,昔日万宗之首留仙宗,竟沦落到棺前争位的地步。
龙泽峰的嚣张持续到了先宗主入土落碑,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