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草压制,但现在看来已经失效了。”
只听阿卫一阵沉默,过了片刻,他忽然问道:“白莽还活着吗?”
丹魏听不出他的想法,老老实实地道:“失了一条手臂,现在还在牢中看押。王之前发了毒誓,要保住他的性命,不然便受其死法。”
“糊涂!他为何要做这样的誓言!”
丹魏一惊,道:“王不曾告诉你吗?当时月神被白莽挟持,王为了救你的性命,不得已发了这样的毒誓。王对月神,向来情深啊。”
阿卫紧紧抿着唇,半晌不曾说话,目光凝重地看着赤羽。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微微思索了一阵,便对丹魏道:“王病重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要尽快研制出药方,用人之时也要保证可信,万万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出去。”
丹魏见阿卫已有了主意,立即领命下去。这时又有士兵呈递了一堆羊皮卷上来,阿卫见赤羽的桌上铺满了羊皮,便道:“这是什么消息?”
士兵道:“近日水光族在我族附近滋事挑衅,眼看就要突破草原公界了。这是最新的情报。”
阿卫不太明白“公界”的意思,但隐约知道这是有外族挑衅,他又道:“那王有何指示?”
士兵道:“王说加强戒备,不主动出击。”
阿卫想了想,道:“你把桌上的情报全部包起来,和我去见赤尾大人。”
赤尾这时仍在卧床休息,帐内萦绕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气味清新淡雅可气氛总觉着有些冷清。阿卫进来时,司拓正坐在一旁吹凉赤尾的药,赤尾则在闭目养神。司拓见阿卫前来,便要出去,但阿卫却把他叫住,遣开众人,让士兵把一捧羊皮卷铺在一旁的桌上,面色凝重道:“我要和你们说三句话。”
赤尾和司拓一同望向这个肚腹高隆的月神大人,听他沉声道:“第一,赤羽病重;第二,外族犯境;第三……”
两人的心不由被阿卫揪起,纷纷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阿卫慢慢吐了口气,看着两人双目清亮:“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如常进行,只是月神搬到了王的营中居住。族人发现王许久不曾露面了,但各自都忙碌着自己的生活琐事,也来不及去关心这些。他们也不知道,在不远处公界地带,两方的士兵正在紧张地对峙着,一旦一方有越矩的行为,就可能引发两族的战争。但赤尾认为,要按兵不动,他的想法和赤羽一样,越少人知道这件事情越好,越少人参与越好,将事端最小化是双方获益的最佳方案。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山棱族使者的到来几乎让阿卫和赤尾措手不及。由于山棱族地处望朔族附近,各自占领接壤的两块领域,而两者的公界相隔不远,此时山棱族使者前来,显然是水光族的入侵已经波及山棱。而更让阿卫和赤尾忧虑的是,山棱使者从到来的第一天起,便不断要求求见赤羽,说是带来了山棱王的密令,只能与赤羽王当面商议。
阿卫和赤尾没有反应。
他们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唯一能做的就是--拖。让使者到处玩乐吃喝,用甜酒和美女暂时迷惑对方的心神。一旦让使者见到赤羽,或者让他发现赤羽病重的事情,望朔族便有可能处于极端的危险之中。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挡即将来临的命运。就在这日早晨,使者闯入赤羽的大营,却见一个长相和赤羽十分相似的黑发青年坐在王座之上。使者Cao着口山棱口音的望语,叽哩哇啦地和赤尾抱怨了一番。赤尾却只把羊皮卷收好,又慢慢拿出另外一卷,这时就有侍者端上酒水,请着使者坐下。山棱使者见对方以礼相待,也不好发作,便在下面静坐着,将酒杯推得远远的。
这使者这时却相当有耐性,一直陪着赤尾坐到将近中午,途中竟没有丝毫怨言,估摸是以为这是赤尾对他的最后试探,只要耐心过了这一关便能见到赤羽。
午时将近,赤尾把笔一放,抬头朗声道:“请山棱使者下去用膳!”
使者一听,忽然站了起来,跨出桌子走到赤尾面前,声如洪钟:“饭可以再吃,但性命等不及咧!”
赤尾见他有所松动,道:“哦?”这是引诱他再说下去。
使者却道:“事情紧急,还是等赤羽王到了咱们再说吧!”说着他就礼了一礼,又跨了回去,双腿灵巧一折,又给稳稳地坐了回去。
赤尾看了看他的神情,便慢悠悠道:“既然如此,那吃过饭再谈不迟。”
使者把头一转,目光直直刺来,喝声道:“既然赤羽王觉着我这事情没有吃饭重要,那再会吧我们!”他又把裤腿一撩,又要站将起来。
赤尾忙退让一步,道:“你不肯直说,赤羽王怎知你要说的是件大事?”
使者见赤尾这般,便把衣摆慢慢撩了回来,整好仪态,慢声道:“公界大事。”
赤尾已猜到几分,亦是不紧不慢道:“一切如常。”
山棱使者却不曾颔首,反而微微抬首,语气凝重道:“我山棱王,希望和赤羽王,有更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