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好像与的神兽。
璃珠脑袋里正是百转千回,正主儿却是悠哉万分,饮着酒看着底下的嫔妃争辩。这应龙狡猾得很,早早就声明了,此次是以私人身份前来。纪嬛若是召来文武百官,少不得要落个以势压人的名声。所以这事儿说起来,还只能跟这嫔妃们商量。
凰作为正宫,自是首先开口:“我堂堂天朝正邦,还惧他个小小凶兽不成。说句不好听的,在座的诸位——哦,除了灵夫人您这个例外——哪个不是一只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这话璃珠简直不能再同意,在座几位山海中战斗力都是一等一的,说起打架来,还真没有怕过谁。只是对面琯夫人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皇后莽撞了。他既然敢于只身前来,便不会毫无准备,如果贸然动武,只怕也是讨不到好处。”
龙座上的纪嬛似乎是很欣赏这一番争辩,把璃珠叫来对她说:“你去把朕私库里那把黄金刀拿出来。”他转头向诸位嫔妃说,“此刀可劈珠碎玉,无比霸道。今日要是哪位嫔妃在争论中占了上风,朕便把这把黄金刀赐给她,来日应龙来朝,她便能率领众妃应对。”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这把黄金刀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在座诸位都是宫中耳目通达的人Jing,谁不知道这匕首是前代皇后的遗物。不仅是凤权的象征,而且民间有传说,这黄金刀不仅断金碎玉如同切草般容易,而且能斩姻缘前尘。
凰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看着琯夫人的目光简直要喷火。琯夫人则显得贞静贤淑,侧坐是在一旁举着茶盏饮着,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见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灵夫人便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哪能谈得上争论呢,探讨而已。”用眼角扫了扫琯夫人,她继续说,“臣妾也认为此事不能硬碰硬,方得从长计议。”
“你说得好听!”鸾一向护着凰,此时便像个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怎么个从长计议法,我凰姐姐提出个建议罢了,你们就上赶着否决,抬杠子也没有你们这么抬的。”
两边一时间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弄得璃珠都有些头大。连一向冷静自持的纪琯纾现在都如此能言擅斗,可见这场朝见之关键。这说不定就是离开幻境的契机,毕竟即使是鸾,也无法维持这样一个大型幻境太长的时间。
而且这场中的形势极其微妙,璃珠仔细理着这些关系:凰明显是皇后,但是纪嬛对她并不宠爱,反而有些忌惮;纪琯纾身为琯夫人,好似跟凰有些过不去;鸾自是凰那一边的,而卫扬灵则是帮着纪琯纾。想来这格局也是鸾Jing心设计的,把与自己有仇的人也统统归到了凰的对立面,只是不知事情的发展能否顺着她的心思了。
以及这应龙的出现,似乎是有些不寻常。璃珠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按鸾的神魂之力,即使把他们几个设计到幻境之中,也已经够吃力的了,如何能有余力再设计出一只应龙来?以及这幻境中从凰到团团,每一个人性格都与现实中有着不小的差距,若是鸾所设计,为何要这样安排?
如此想来,这个幻境疑点甚多,璃珠决定先看看黄金刀的归属,毕竟破幻境这事儿也急不得。此时大厅中的争论也有了结果,凰显然面色不好,她主张的是,应龙一来京都,便把他抓起来先揍个服服帖帖,一来免了后顾之忧,二来也能威慑四海。但是琯夫人坚决要求做什么文武斗,一场文一场武跟这应龙斗上一番,而陛下居然对她相当欣赏,这不是在落她皇后这张脸吗?
见几人的争论已经到了白热化,纪嬛只得出言打断:“好好好,诸位爱妃说的都不无道理。尤其是皇后之策,威仪万方,实能扬我大国之威。”看得皇后面色稍缓,纪嬛却转头对着纪琯纾说道,“只是琯夫人的计策更为保险,既能让这应龙对我心服口服,又能让外邦知道我天朝文武双全、不可来犯!”他伸手对着璃珠招了招,“这黄金刀权且放在琯夫人那里,来日应龙来朝,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琯夫人面上也没有激动之色,只是谦恭地行礼称是。凰的脸色却不好看到极点,宴席未散便带着鸾先行离开了。
纪嬛也像是有些累了,与琯夫人对饮了几杯,便散了这宴席。本来璃珠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这小团子说不定会翻纪琯纾的牌子,但没想到她居然选择歇在了御书房,让璃珠有些许的失望。
朗月当空,夜色阑珊,这黑漆漆的夜晚,正是杀人放火、密谋营私的最好时候。
璃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支开其余的宫女,偷偷潜进了凤的寝宫——曦凤宫。这宫室的名字让她觉得有些耳熟,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细想了。凰生性洒脱的性子倒是没变,寝宫外未有重重把守,璃珠没有费很大力气就贴在了宫殿的殿顶上。
揭掉一片瓦块,便有微弱的声音传来,璃珠把耳朵贴上去,便听到鸾的抱怨:“姐姐为何要给那琯夫人脸,当堂就应该闹他个天翻地覆!”凰显得有些疲惫:“我既是纪嬛的妻子,便不宜与他撕破脸,虽然我们之间并无爱可言,但是皇后之位说到底,也是他说收就能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