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惑地“喵”了一声,摇了摇尾巴尖儿。这小团子不仅不懂情爱之事,哪怕是复杂一点的人情世故都不通的,这幻境要如何破!
鸾不等他们说话,便结好了最后一个手印,笑着说:“一会儿见了,诸位。”光晕的颜色越来越深,渐渐如血色一般斑斓,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纪琯纾和离朱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放松心身准备进入幻境。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呐喊:“住手!”
众人看过去时,原来是卫扬灵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他从来都是穿戴齐整的翩翩公子形象,现在却是衣襟散乱、形容不修。他眼睛直直地看向主位上的鸾,又落在凰身上,显得有些诧异,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朕早就觉得你有问题,给朕治病的也一定不是你,才一直等你露出马脚!”他上前几步,硬生生地闯进光晕中,“你抱着的是晨儿对不对,你要对她做什么?”
这个变故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尤其是鸾,按他们所说,凰姐姐是喜欢面前这个男人的,谁知道到了幻境中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可是这时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自己造出来的光晕却已经脱离了她的意志,把众人都带进了她的幻境。
命运总是那么无情,又是那么有趣。我们自己只是推动多米诺骨牌的那只手,至于骨牌如何摆放、又到哪里才会停止,我们会撞倒哪些牌,又会与哪些牌相伴,我们都全然不知。现在鸾放好了一居Jing致的多米诺,又有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只调皮的手从中间抽去关键的两块呢?
离朱渐渐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大殿。紫金炉中的檀香袅袅升起,鎏金盘中的棪木之实还带着水珠,还有自己手中的孔雀羽扇和广面裙,这一切都Jing致而清晰,一点也不像在幻境里面。
等等,自己为什么还记得进入幻境前的事情?再等等,为什么自己又穿上女装了?
鸾,你怎么这么恶趣味啊!离朱——啊,又该叫璃珠了,有些许崩溃,直到她看到面前的景象。
自己是宫女一般的扮相,而她侍候的主子,竟是团团的人形——纪嬛!此时纪嬛姑娘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端的是满身帝王威仪。
而殿中似是在举行家宴,两侧嫔妃相对而坐。左侧为尊,专设一个小几,坐着凤仪天下的皇后——凰。她通身大红衣衫,鬓间金钗耀眼,简直是富贵逼人。再往下是瑾夫人——鸾,她一身粉色衣裙,娇俏妖娆,似乎与皇后很是亲近。
与她们相对而坐的,是一身青色纱衣的琯夫人,她神色淡漠,却是冷艳的好看。在她下首,是一身明黄衣裙,温婉有仪的灵夫人。
璃珠在半震惊半麻木的状态下,把脑中自然而然浮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资料消化掉了。所以这是什么个格局?为什么卫扬灵和纪琯纾变成了女孩子,而凰和鸾还是原来的性别?她们这是在组团争宠吗?
等等,为什么他们都是皇上和嫔妃,而自己只是个宫女?
正在璃珠悲愤万分时,纪嬛发话了:“今日家宴,诸位夫人请勿拘束。”以凰为首的一众妃嫔自是躬身道谢:“谢皇上隆恩!”&&&&&&&&&&&&&&&&&&&&&&&&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离朱,再次成为食物链最底层
☆、劈珠碎玉黄金刀
看着纪嬛对自己抬了抬手,璃珠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八成是让自己进行宴会第一项——赐。为了自己的脑袋,她连忙招呼着身后的宫女把事先准备好的炙品端上来,自己亲自端上一盘,跪坐在皇后面前布菜。
看,自己好歹也是个得脸的大宫女呢!璃珠正乐观地想着,便看到凰有些不满的目光投射过来:“这婢子笨手笨脚的,还是拖出去斩了吧。”
璃珠有点被凰吓到了,这时候自己在幻境里,要是被斩首了,说不定就再也回不去了!正要抛弃所有尊严,求凰饶过自己,璃珠便听到了这辈子纪嬛说过最动听的话:“凰,何必为难一个婢女呢。”
凰却并没有乖乖听话,只是捏住璃珠的下巴,笑得有些渗人:“这婢子难不成是迷住了皇上,您才要这样为她说话?”她长长的丹蔻在璃珠的脸上游移,先是一双明眸,再是樱唇,“是这明亮亮的眼睛,还是这娇滴滴的唇,我帮陛下拿下来可好?”
璃珠简直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这凰现在可是凤仪天下的正牌皇后,要捏死自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小团子求救,他内心恶狠狠地想着,出了这幻境一定要让凰哭着给自己道歉!
纪嬛叹了口气,似是有些疲惫:“皇后,你应当知道我今日找你们来,是有正事商议的。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耍小性子让朕难堪?”
凰放下手,冷哼了一声:“今日暂且放过你,若再让我看到你勾引陛下,我便把你制成rou糜。滚下去!”璃珠连忙退下,心里却是不住地咆哮:这凰是哪根筋搭错了,小团子哪来的这么大魅力!鸾也是疯了吧,凰爱团团爱成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为何纪琯纾只是坐在那里看戏,没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已经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