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醒。
凰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鸾的幻术,但她挣脱不开,只能努力将脸转向她,艰难地发声道:“鸾,你我好歹也有百年的交情,何苦要如此害我?”
“害你?凰,你怎可如此冤枉我!”鸾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只会敬你、重你、爱你,又怎会害你,若是要害你,千年前就不会替你挡下那一招!”手上的动作未停,凰又感觉到一阵比之前更强的晕眩袭来。是啊,她不会害我。凰这样想着,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鸾看着凰渐渐失去意识,素手抚上她的脸,“怎的瘦成这样,魂力也几近消失,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早知道这样,那里还用得上这芙蓉醉。”鸾放下手,面上显出了几分冷硬,“不过也还好,你如今这副样子,把你栓在身边,又多了些把握。”
目光又在那熟悉的眉眼上流连半晌,鸾终于想到外面还有纪琯纾和离朱两人。有几分不舍地离开凰,她穿廊过巷,来到了前厅。
璃珠和纪琯纾久久不见凰回来,正心急如焚,忽然看到一众侍女迤逦而来,分立两边,中有一绝色佳人,风姿绰约。璃珠早已耐不住性子,上去就要找这主人家的麻烦:“我姐姐去哪了,你要把她怎么样?”
“妹妹别急啊。”凤锦——或者说鸾语带笑意地把“妹妹”这个词狠狠地咬了咬,“凰妹妹正饮了些酒,在姐姐的闺房中小憩片刻,咱们姐妹们先把酒言欢,等她醒来自有侍女带着过来。”
璃珠一听这话就有蹊跷,正想继续质问,却被纪琯纾一把拦住:“可否先挥退左右。”随即便秘术传音给离朱:“不能着急,这便是鸾,千年之前我们见过的。”
鸾摇了摇指头:“按理来说你该叫我一声姐姐。”看着纪琯纾皱起了眉头,她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看你初犯,饶你一次。也好,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妹妹们说些体己话。”侍女们答应一声,鱼贯而出。纪琯纾和离朱便恢复了原来的形貌,惹得鸾又是娇笑一番。
鸾便收了脸上的笑容,柔若无骨地坐在了主位上,自己斟了杯酒:“两位,请便吧。”纪琯纾看着她这有些嚣张的态度,也觉着有些窝火,更别说离朱了,仿佛琯纾一松手,他就能冲出去咬那女人一口。
然而现在人在屋檐下,只能先低头。纪琯纾硬拉着离朱坐下,先皱着眉头开口:“凰和纪嬛都在哪儿?”
“纪嬛,就是那只小毛球儿吗?”鸾点了点红唇,笑得娇俏,“我第一眼真的以为她是普通的猫儿呢,要不是在她身上发现了凰姐姐的气息,她可真的要死在陛下的刀下了呀!”
说罢,鸾伸出手来招了招,就看见团团从里间跑了出来,乖乖地窝在了鸾的怀里:“你这猫儿可真是听话,但是我怎么研究来研究去,都看不出来她是什么个原形呢?”
鸾秀丽的眉峰轻轻蹙起,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笑得无比开心:“啊呀,在这说有什么意思,拿你俩试一试不就好了?”
纪琯纾和离朱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话有些蹊跷。离朱勾起嘴角,率先发难:“大姐,你的脑子莫不是不灵光了?这小团子是纪琯纾的猫,你真以为养了两天就能支使她做事儿了。对不起,我可告诉你,这猫儿性子烈着呢... ...”
话音未落,便看到一阵寒光闪过,离朱虽然提前察觉到杀气,向后一个仰身,却还是被削去了额前的几缕碎发。“居然敢动老子的头发,老子跟你拼了!”离朱一个拍桌就要起身还手,但看到主位上的鸾丝毫未动,反而是对面不远处,小团子正舔着爪子,绿油油的眼睛锁定了他。
“纪琯纾,不是吧,你家猫叛变了?”离朱有些崩溃,“这架怎么打啊,投降了得了!”半晌没听到回音,离朱有些不满地转过身来,“纪琯纾,你有没有在听,你家团团... ...”
说实话,离朱有点被纪琯纾吓到了。千年以来,他见过这杀神征服山海间的种种凶兽,都是泰山崩于面前声色不动的,从来没见过他的杀气外露到这个地步。
黑发无风自动,一双寒冰般的眸子似是燃烧着漆黑的火焰,纪琯纾一双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宝剑,杀气四溢。离朱看着他这个样子,反而有些可怜鸾的下场了:“无论你对团团做了什么,我都劝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不然能不能保个全尸我都说不准。”
“啊呦,别吓人家,人家可是怕得很!”鸾装模作样地捂着小心脏,“可是,你们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就对上你们这么多人吗?”伸手招了招,团团无比乖巧地又回到了她的怀里:“你们现在一动,这猫儿可就会轻而易举地割断你们的喉咙。刚刚这小猫儿的厉害我也算见识到了,真是把好用的刀!”端起酒杯又饮一口,她有些得意:“况且你们喝的这些酒水,就真的没问题吗?”
离朱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们分明都运功感知过了的,这酒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是加了些蘼芜... ...”“对,就是这小小的蘼芜草。”鸾认真地点了点头,“昨夜你们嗅过的凤凰花香中,便有雕棠的树籽,今日再用蘼芜加以调和,便是最好用的散功之药。”离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