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透彻:“事情哪里有这样简单,凰现在是油尽灯枯,你又是不知使了什么歪门邪道才勉强化了形。如果是现在的我,没了上神之躯和... ...能战胜那只鸾鸟的把握也只有五成。”说罢,他将目光投向漆黑而压抑的重重宫阙,“况且那鸾鸟隐藏得极好,我们也没有办法在这宫中迅速把她找出来。”
几个人一时陷入了僵局,离朱为了缓和气氛,问纪琯纾:“你怎么不去找你那小团子?”纪琯纾说到这事儿就有些咬牙切齿:“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知道我进宫之后,便一直以血契与我联系,说什么也不让我带她回去。”看着纪琯纾气成铁青的面色,离朱也为小团子捏一把汗,这猫儿回来的时候,怕是要被胖揍一顿了。
说话间,突然有人敲门,几人连忙熄灭烛火、撤了结界。离朱捏尖嗓音,娇滴滴地回答:“谁啊,这么晚了,我和姐姐们都歇下了!”外面的內侍虽说是对着未来的两个夫人和一位皇后,态度也不卑不亢:“在下是奉主子之命,来给各位姑娘送请柬的。”
几人对视一眼,来了!离朱便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去开了门,把那內侍打发走了。围着烛火把请柬打开,便是一阵扑鼻的凤凰花香味。因卫扬灵喜欢凤凰,这种味道在卫氏王朝中极其常见,这种香气倒是特别,其中夹杂着一种甘冽的清香。
几人赶忙运功一周,并未感觉自己有中毒的迹象,这才凑在一起去看请柬。纸倒是一般的纸,只是这墨是仲将之墨,名贵直极,非大富大贵之人用不起。只见宴请之人一手婉约的小篆,看得人十分舒服:明日午时,请三位姑娘到熙枫阁一聚。
请柬上并没有落款,三人初来乍到,也不知这熙枫阁的主人是谁。只是既有神力傍身,也就不惧宵小,若是鸾鸟的宴请,更能趁机把事情捋个清楚,这宴他们肯定非赴不可。离朱和琯纾累了半晌,先行睡下了。只有凰看着那张烛火下闪着幽光的纸,深色悲伤。
鸾,是你吗?
次日是个晴朗天气,一行人睡了个足才施施然前去赴宴,这也是为了给那设宴的主人一个下马威。璃珠最是兴奋,穿着鹅黄衫子像个金元宝一般,一马当先到了熙枫阁,气势汹汹地叫门:“我们来赴宴了,叫你们家主人出来!”
两扇雕花朱木门应声而开,室内杯盘齐整、珍馐备具,侍女们恭恭敬敬侍立两边,看得出主人对这几个客人十分上心。只是主位上却是空空荡荡。
璃珠绕着室内大大咧咧转了一圈,回来跟纪琯纾说:“姐姐,我看这设宴之人心未必诚。怎的我们几个准时赴宴,这家主人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说不定是要给我们下马威呢。”
纪琯纾正要阻止璃珠的无礼之行,便看到一个掌事宫女模样的姑娘上前一个福身:“两位姑娘权且在这里用些饭菜。”说罢转向凰,“我家主人有些体己话要和这位姑娘说。”
璃珠没等她说完,就瞪大了眼睛,语气颇有些不善:“我们三个姐妹既是一起来的,便应该待在一起,让你们主人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吗?”
宫女没有对璃珠多做理会,只是看着凰的反应,看她点了点头,便做出一个带路的姿势。璃珠正心急着去拉凰,却被纪琯纾拦住,气得他一个甩袖,坐在座位上,举杯便饮:“我才不管你们!凰,我警告你,你就是被那个主人吃了,也与我无关!”
凰看着璃珠气鼓鼓的样子,终究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便朝她微笑一下:“我自有分寸。”眼看着凰跟着那宫女去了,璃珠有些气结,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穿过殿旁的一个暗门,再走过一段不见灯火的小路,便看到一扇金丝楠木刻喜鹊登梅的门。眼看着宫女侍立在一旁,显然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凰推开门,便被满眼的雾气惊住,不过就算是龙潭虎xue,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退缩了。凰走进门中,听见门扉在身后轻轻合上,心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内室走去。
连接内室与外室的是一方轻轻软软的朱砂色门帘,凰甫一掀开,便听得里面一声缠绵的戏腔:“ 鸣女床之鸾鸟,舞丹xue之凤凰。”凰神色有几分惊喜、几分怅惘:“鸾,果然是你。”
便有一阵清风吹散薄雾,一个女子背对凰站着。她只穿一身轻薄的红纱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充满诱惑:“凰,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凰一下有些许晃神,这一声惊叹,她很久前就听过。那是她还是一只不足百岁的小凤凰,不喜欢着女装,天天扮作男孩儿在外面游荡。鸾有时来找她,她已经到了别处,鸾也没有办法,只能在门口的桃花树下等着。
她生性贪玩,常常忘了回家的时间。回去时,便看见鸾在桃花树下熟睡正酣。凰总是不忍心打扰她,但每次一走近,鸾就会惊醒扑进她怀里,也会这样软软地喊:“凰,你回来了!”
眼前的身影与千年前的渐渐重合,凰神情有些迷惘,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回答道:“鸾儿,我回来了!”前面的女孩转过头来,赫然是凤瑾的模样。只是凤瑾已经是人间少有的清丽之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