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婚姻是婚姻。漫长的婚姻是没办法靠一时激情维持下来的,更多的是琐碎的小事,无尽的日夜。
她已经带了鼻音有了哭腔,“所以你是后悔娶我?”
钟既明摇头,“是你应该后悔,Rachel,我除了有钱,真的一无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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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程瑞秋才从Len那里听说,当日钟既明跟几位理事谈事时去的钟氏East wing那栋楼。那栋楼偏老楼梯偏多,钟既明本就身体不便,硬着头皮上的楼梯。没想到走了几节真的摔了一跤,当时问他他说没事,谁想到左腿竟然摔破了。
Len是很了解钟既明的,他处于高位时间久了便容不得别人出错,甚至包括他自己。这一摔不但伤了他的腿,也伤了自己的心,大概自己实在是难以面对。
说白了这人前的一摔让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半,而程瑞秋也没办法去拆穿他,这太残酷了。
两人僵持着冷战一个星期,不但家里不说话就连在公司也尽量不打照面。直到端午节婆家叫他们回去吃饭,两个人才不情不愿的上了同一部车。
车里空气尴尬的很,程瑞秋先开口问了他腿好点没,对方不咸不淡回了句没事。后来一路到了钟家老宅两个人都没再搭话。
钟爸爸钟妈妈是大风大浪里拼过来的,一看两人状态不对便互通了眼神,接着钟妈妈就把程瑞秋拉到了偏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前几年Wesley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想过放弃,虽然他不是一个喜欢跟我们沟通的儿子,但是我看得出这次手术前他犹豫很久。”
程瑞秋尴尬的笑笑,“我知道。”
钟妈妈是个非常端庄自持的人,给别人的感觉是触不可及远在天边,但没想到今日却愿意与她讲心里话。
“他交过不少女朋友,我们虽然关心的不多但心中是有数的。一个人愿意为了另外一个人去承受痛苦去接受自己并不想接受的事情,这个人有多么重要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程瑞秋低头看着手指,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钟妈妈拉住她的手,笑了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爱情有时候也是。你给了他多大勇气也可能就会越轻易伤害到他。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妈,我知道了。”
“新婚燕尔,还需要磨合。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你要有信心。”
程瑞秋点点头,鼻尖几乎都酸了。婚姻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而具有挑战的,爱是基础,恨是磨练,矛盾总要解决。
两人说完话去到餐厅吃晚饭时两位男士已经落座,席间钟既明给她夹了菜,她也给对方剥了虾。
晚饭后两人又坐了坐便回家了,路上程瑞秋卷了他的裤腿,看到左腿小腿上一道结了痂的疤痕。
“以后我要是闹脾气你就哄哄我。”
钟既明把她揽到怀里,吻了下她的头发。
“以后不许再说后悔在一起的话。”
他挑眉,“我是说你应该后悔。”
“那也不行!”程瑞秋从他怀里出来,“路是自己选的,婚是我们结的,跪着也要走下去。”
“Rachel,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的情况会还不如现在。”
这事程瑞秋不是没有想过,可她不能说也不能露怯,“想过啊,几十年后大家都得死,殊途同归。”
钟既明笑笑,没有再说话。
程瑞秋的M迟了一段时间,心里担心便买了测孕纸,测出两道横线后又怕出错去了医院检查,得到的结果也是positive。他们每次是有避孕措施的,这有点超出她的预计。
钟既明因为身体原因总是会按时回家,加班出差什么的都基本减少到最少。下班时他一般都先问一下程瑞秋要不要一起走,这日打电话过来问才知道下午对方就请假了。
“公司说你下午请假了?怎么了?”回家路上钟既明电话已经打了过去。
“去了趟医院。”
他皱眉,“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程瑞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先回来再说吧。”
钟既明以为她生了什么病,匆匆忙忙赶回家,进门的时候手杖都打了滑。程瑞秋看到他接着跑到玄关,扶着他坐在旁边脱了鞋子。
“身体哪不舒服?”
“Ermmmmmmm……”
她唧唧歪歪不说话,把钟既明的鞋子放好后扶着他到了客厅。
“说话啊,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害我担心了一路。”家里一个人整天生病就够了,程瑞秋要是倒下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照顾好她。
“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钟既明放好手杖后把她搂到身边。
“说话有点逻辑,什么叫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程瑞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化验